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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的事。”慕江陵難得嚴(yán)肅,“你、裴行,還有段情,都得知道,最好把念念和李青崖也叫回來。”蘇重九看了他幾眼,也不廢話,起身道:“我去點傳訊靈火,給流芳殿和不思閣傳信。”葉念念和李青崖還沒回到各自的仙門,半途又被一頭霧水的叫了回來。所有人齊聚藥谷,氛圍突然就緊張了。對李青崖來說,這里的都不是什么熟人,只有慕江陵和應(yīng)辰算得上曾同行一路。他又不敢找應(yīng)辰搭訕,便湊到慕江陵身邊,道:“我們這重逢,有點快。”慕江陵干笑:“啊哈哈,是有點快……”裴行緩緩道:“人都齊了。江陵,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慕江陵收起漫笑,掏出墨玉放在桌上。漆黑的顏色吸引了所有目光,仿佛有什么不祥的東西被封印在里面。葉念念不由心里發(fā)毛:“這是什么?玉佩?”慕江陵把來龍去脈細(xì)細(xì)說了一遍。一時間屋內(nèi)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眾人都瞪直了眼,茫然不知所措。李青崖率先冷靜下來:“這也太過荒謬。”段情贊同:“聞所未聞。”只有蘇重九和裴行對視一眼,緘口不言。“如果,”慕江陵道,“如果這是真的,我想聽聽你們每個人的意見,是毀了好還是留下好?”又是一陣安靜,沒人開口。蘇重九忽然伸手輕輕敲了敲桌子,等大家都看向他后,深吸一口氣,道:“我可以不選嗎?我棄權(quán)。”慕江陵:“為什么?就算你選了留下墨玉,我也……”“我不想影響你的想法。你既然只是想“聽聽”我們的意見,那么也就不是單純的根據(jù)哪方選的人多來決定。如果是你自己最后做抉擇,不謙虛的說,若我要留下這塊玉,你十有八九不會毀了它。是不是?”慕江陵:“……”裴行嘆息道:“說的不錯。”李青崖道:“要是把修道之法扳回正道,陷入混亂的,不僅僅是非人間之境。各個勢力洗牌,人間會率先燃起烽煙。江陵兄,你在顧慮這個?”慕江陵捏捏眉心:“是啊,接二連三的飛升、渡劫、隕落,勢必會有戰(zhàn)亂。可若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把墨玉留下,又覺得不甘心……太便宜那幫子神仙了。”段情道:“各方勢力洗牌,于我們而言未必是什么壞事。”“我要是想趁機重振天行道,那倒好說。”慕江陵苦笑著搖頭,“可經(jīng)歷了之前的那么多事,我不想……天行道人多事雜,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往往不能只顧及親疏。現(xiàn)在我只想要你們幾個不再落入什么危險。況且,裴行對這個也不是很喜歡,只是我胡鬧,他在一旁替我打點而已。”段情愣了愣,轉(zhuǎn)頭看裴行,見他沒有反駁的意思,有些意外,旋即沉默了。應(yīng)辰突然眉頭一皺,朝門外喝道:“什么人?!”慕江陵拉開門,見門外站著的人,吃了一驚:“云七生?!”云七生眼下很是狼狽,衣服邊緣破爛不堪,頭發(fā)亂糟糟的,面色奇差無比。他先是朝屋里望了望,看見站在人后的裴行,目光亮了亮,急切道:“軒浥塵往藥谷來了!你們快點離開!”眾人皆驚,慕江陵道:“他怎么找到我們的?”云七生搖搖頭:“我不知道。”段情哼道:“說不定是陷阱。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我離開青云臺的時候,軒浥塵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身了,孟庭深也跟著!你們、你們……信我啊!”云七生急的不知怎么才好,“就算我懶得管你們死活,可裴行在這!我怎么會拿這個胡說八道!”裴行繞過眾人,神情冷淡,眸子低垂,開口道:“云七生,我竟不知道,你何時這么關(guān)心我了?”云七生一下被那不冷不熱的語氣噎的說不出話來,默默垂首,半晌又道:“你們暫時離開這里,也不會有什么損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我說的不假呢?”慕江陵摸摸下巴:“話是不錯。阿行,你怎么看?”裴行又冷冰冰的盯了云七生一陣,道:“先走。”眾人匆忙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慕江陵悄悄瞥了幾眼遠(yuǎn)遠(yuǎn)站著的滿身狼狽一聲不吭的云七生,忽然有些理解了云七生曾經(jīng)對自己說的話了。裴行他從來沒把云七生當(dāng)作自己人過,不論云七生把交給他的任務(wù)做的有多出色,也永遠(yuǎn)換不來裴行對自己的態(tài)度。一番忙亂,谷外突然刮來烈風(fēng),風(fēng)之猛烈,幾下后竟把瓦片連帶著房頂稀里嘩啦的給掀掉了。李青崖:“糟了!是真的!”“果然在此處,人還挺齊。嘖嘖,云七生,你就算提前來通風(fēng)報信也沒有用。”軒浥塵一眼看到了放在桌上還未收起的墨玉,頓時難掩震驚,“這塊墨玉?!”慕江陵一把撈起墨玉,塞進(jìn)懷里,喝道:“走!”“走?本尊在進(jìn)谷時就把整個山谷都封印了起來,你們往哪走?”軒浥塵似乎認(rèn)定他們已是甕中之鱉,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張狂道,“殺了他們!奪下墨玉!”一聲令下,震天喊殺聲響徹山谷。刀光劍影的混戰(zhàn)中,段情一劍砍下了趙無妄的頭,來不及喘口氣,又被滾滾的青云臺弟子淹沒。李青崖勉強幫著慕江陵和軒浥塵、孟庭深二人周旋,不多時便傷痕累累。云七生捏著薄如蟬翼的銀云刀,緊緊護(hù)著裴行。應(yīng)辰無法大規(guī)模的調(diào)動水之靈,幾尾水鯉魚根本起不了什么用,只能照著慕江陵說的,關(guān)鍵時刻幫其他人擋一擋。說時遲那時快。軒浥塵一劍挑開李青崖,趁慕江陵專心應(yīng)付孟庭深時,以一個無比刁鉆狠辣的角度發(fā)動了偷襲。李青崖被擊退,幾步穩(wěn)住身形,聲嘶力竭的警示道:“慕江陵!!!”聽是聽到了,但慕江陵有心無力,只來得及轉(zhuǎn)過身,緊接著就被刺中了胸口。他眼前一黑,滿腦子都是:完了。“砰”!一股不知名的磅礴力量驟然從慕江陵的胸□□發(fā),軒浥塵和孟庭深齊齊吐出一口血,震得向后飛去。李青崖愣了愣,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對著倒飛過來的軒浥塵舉起了劍。始料未及的是,撞上來的竟是孟庭深。他在空中對著軒浥塵拍了一掌,將擋在自己前面的軒浥塵轟了開去,卻把自己送到了劍尖上。一劍穿心,不偏不倚。這變故來的突然。李青崖滿腦子漿糊,一眨不眨的盯著被掛在劍上的孟庭深,喃喃道:“……報應(yīng)。”慕江陵也驚呆了。他一摸胸口破損的地方,恍然:“墨玉!是墨玉碎了!!!呃……這下好了……”他眨眨眼,還沒想好該怎么辦,然后腳下一空,跌落下去。“啊啊啊啊啊!!!!!”應(yīng)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