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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怕不是玄光宗打著要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自己獨吞的齷齪心思罷!” 晏長庚話一說出口,可謂是群雄眾怒。一直壓抑在心中的不滿和懷疑通通爆發(fā)出來,七嘴八舌,一時之間場面混亂成了一團(tuán)。 的確,出現(xiàn)了這件事情玄光宗難辭其咎,只是在場玄光宗的弟子都沒想到誹謗會來的那么快。 洛其琛皺了皺眉頭,安撫道:“眾位道友莫要心急,我這師弟這樣說必然是有原因……而且,玄光宗也必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私心上來說,他也不愿意沈昭昭冒險。 陸承卻忍不住的大聲指著晏長庚道:“你們別聽這個人的鬼話,這人根本就不是玄光宗的弟子!不過是掛著我們宗門的名頭和我們搭了一隊罷了!” 沈昭昭心涼了半截,連忙出聲阻止道:“陸師兄!” “既然不是你們玄光宗的,就把他趕出去??!立刻趕出去!” 晏長庚面色不變,如如不動的坐在那里,仿佛對這些謾罵毫不放在心上,只細(xì)細(xì)看過便能發(fā)現(xiàn),他眼底寒霜正甚,已是鋒芒畢露。 “夠了夠了,我會盡力幫助大家出去!”沈昭昭連忙站起來,“晏師兄不過是擔(dān)憂我的安危罷了,眾人都有兄弟姐妹,想必都能理解這種心情?!?/br> “晏師兄,還請你為我護(hù)法?!鄙蛘颜艳D(zhuǎn)身,小聲道。 她目光有幾分哀求看向晏長庚,她知道,若是再僵持下去,眾人的憤怒不知道會惹出什么樣的后果,拼一下至少還有機會能出去,若再不出手,死于自相殘殺的結(jié)局也不是不可能。 晏長庚眼睛微微瞇起,低聲的一字一頓道:“小師妹,我勸你想都別想?!?/br> 沈昭昭生怕別人聽見,揚高聲音道:“好了晏師兄,事到如今咱們也別繼續(xù)裝了!你難道忘了嗎,爹那么疼我怎么可能不給我一些錦囊妙計,他給了我一個法器,非我不能使用,待我啟動這個法器就能將信傳給他了,你快起來!” 其實為了比斗的公平性,沈泠就算再寵溺著自己家的女兒,又怎么可能讓她帶著那等東西進(jìn)來。 沈昭昭拼了命的眨著眼睛:“晏師兄怎么了,這事你不是也知道嗎,爹還說,必須要你給我護(hù)法這事才能成?!?/br> 她又怕其他人叫囂起來,偏頭揚起了下巴,有些自傲又帶著幾分嬌蠻道:“你們怕是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吧,我就是天下第一煉器師沈泠的女兒,我說有辦法自然有辦法?!?/br> “昭昭?”洛其琛半信半疑看向沈昭昭。 沈昭昭嗤笑道:“洛師兄你別這樣看我,爹給我的寶貝哪兒能隨便就讓人知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用呀?!?/br>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幾個人放松的輕嘆一聲:“是沈泠的女兒!” “沈泠絕對不會讓他的寶貝女兒折在這里,我們有救了!” “是啊是啊,有救了!沈姑娘,快救救我們!” 沈昭昭外在名聲一向不算特別好,沈泠又是出了名的護(hù)短。此刻她站出來說話的模樣真是坐實了“萬千寵愛,嬌蠻任性”的形容,竟是沒有一人懷疑她的說話。 “晏師兄,你還不快跟我過來。”沈昭昭就怕晏長庚不配合她,急的眼睛直眨,拉住他的胳膊,走到了圓圈內(nèi)。 晏長庚沉默了許久,終究是隨她去了:“真怕你把眼睛眨壞了?!?/br> “你要是肯聽我的話不就成了!”沈昭昭有些氣他還反咬自己一口,瞪了他一眼,“這迷霧古怪的很,為我護(hù)法你可行?” “能為小師妹護(hù)法,”晏長庚抽出了玉笛,在指尖輕盈的旋轉(zhuǎn)了一番,雙生鈴清脆婉轉(zhuǎn),“雖九死其猶未悔?!?/br> 沈昭昭推了他一下,臉有些發(fā)燙,她忍不住小聲道:“說什么呢你!” 她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精致的法器,其上紋路繁雜,一看就屬高階,“這就是爹爹給我的法器,因為特殊性,開啟它的方法也與平時有些不同?!?/br> 沈昭昭展示了一圈,將法器放在了自己的腳邊,湊到晏長庚身邊小聲道:“雖然有些冒險,但是我還是想問……你可有什么方法讓別人不要看見我?” 她仍然是有些害怕別人看見她的身法會懷疑些什么,雖然巫族秘典早就不現(xiàn)人世,可這世上從來都不缺好事者。 晏長庚沉吟了一下:“我盡力。” 沈昭昭有些緊張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那我開始了?” 晏長庚頷首,而后,玉笛貼在唇邊,十指輕揚—— 眾人只覺得那清亮的笛音如百鳥朝鳳中那浴火重生的鳳凰,在迷霧之中煽動著五色花光,向火而生,頓覺醍醐灌頂。 等他們再看向沈昭昭時,竟是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 修仙界誰人不知,沈泠的女兒雖然年紀(jì)尚小,卻已經(jīng)是少見的姝色,風(fēng)華艷艷,灼灼其華。眉目精致的像是天道最寵愛的孩子,沒有誰不會喜歡。 當(dāng)她穿著一身桃紅色的短褙子從迷霧中走來時,就是這天地之間,最艷麗的風(fēng)景。 在笛聲響起的剎那,她腳底輕旋,露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修長潔白的手指,隨著她的每一個舞步,變化著萬般形狀,裙角揚起,使人產(chǎn)生了一種巨大的錯覺,那就是她踏出的每一步都好像在腳下綻開一朵鳶尾花。如果鳳凰在世,乘風(fēng)而來,那她就是晏長庚笛音中,那乘著音樂飛來的鳳凰。 那是刻在所有人心上,無法抹去的驚艷。 晏長庚眸光一閃,笛音從和緩滑向高亢。隨著樂曲的轉(zhuǎn)變,那盛開的鳶尾“啪”的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響,在碎裂的剎那揚起霧靄,將那抹艷光悄然掩蓋。所有人只能透過這霧氣,看見其中依稀的倩影。 這霧氣與結(jié)界外的奶白色完全不同,而是水系靈根純凈的靈氣從腳底蒸騰而致,其中還夾雜著冷冽的陰柔之感,幾乎將沈昭昭的身影完全淹沒。 華筵九秋暮,飛袂拂**。翩如蘭苕翠,宛如游龍舉。 那流落人間的詩篇,終于有了最美的詮釋。 晏長庚只覺得身后目光灼灼,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接著身形一閃,好巧不巧的正好擋在了洛其琛的面前。 35.第三十五章 晏長庚不斷催動指尖動作, 任由著笛音放肆的流瀉,他的十指翻動的越來越快, 笛音也越來越急促,高亢低婉。隨著他的笛音越來越大,環(huán)繞在沈昭昭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郁,漸漸地,其他人就什么也看不見了。 “這……” 就像是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被驀地打斷, 立刻就有人發(fā)出了一聲不滿的嘆息。但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