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簪中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1

分卷閱讀381

    終究使得鄂王痛下決心,豁出一切報復夔王!”黃梓瑕言說至此,也略顯激憤,聲音輕微顫抖,“在鄂王從翔鸞閣跳下之時,他控訴夔王的證詞之中,有‘穢亂朝綱’之語,我當時只略感怪異,而此時想來……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荒謬……”皇帝的聲音,嘶啞干澀,因為氣力衰竭而顯得模糊陰森,“這天底下,誰敢污辱太妃?又有誰敢……如此對朕的七弟?七弟……七弟自小聰慧冷靜,凡事皆三思而后行,又怎會受人挑撥,如此蒙蔽輕信?”

    “是,鄂王最關愛的,便是自己的母妃;而最敬重的,除了陛下之外,恐怕便是夔王。而他何以會對自己最重要的二人起疑,我想是因為這個。”黃梓瑕打開攜帶來的瓷盒,將它呈現給眾人看,“這東西,想必王公公最熟悉不過。”

    瓷盒內出現的,正是兩條已經半腐爛的小魚,細若蚊蚋,極其可怖。

    王宗實看著瓷盒內的魚尸,原本蒼白的臉上,此時涌上一層嘆息,終于有了些鮮活表情:“黃梓瑕,老夫真是不得不佩服你,這么小的東西,你居然也能找得到。”

    “這是梓瑕在義莊,解剖了張行英父子的尸身后,徹底清洗內臟,最后在聲門裂中發現的。”黃梓瑕淡淡說道,“一模一樣的小魚,一模一樣的所在,一模一樣的情況——死者在臨死前都是性情大變,原本溫厚安靜的人變得異常偏激,張行英死前直指我助紂為虐,要為天下人而除掉我;張父則在兒子死后爬上城樓,向京城百姓散布夔王謀逆的謠言,如此情狀,與鄂王殿下,豈非一模一樣?”

    王皇后不敢置信,雖竭力保持平靜,但頭上的步搖依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顫動:“你的意思,鄂王也是如此,體內被人放入了小魚?”

    “不錯,正是因為阿伽什涅,所以鄂王癲狂發作之際,自盡而亡,卻在臨終前向所有人污蔑,這是夔王所下的手!”

    王皇后冷哼拂袖道:“荒謬!鄂王死于夔王之手,天下人盡皆知。鄂王死前親口說出是夔王殺他,王公公與上百神策軍俱是親耳聽聞、親眼目睹,你此時說一句他是自盡而亡,又有誰會相信?”

    “奴婢并不是憑著口中話來翻案,而是我的手中,便有證據。”黃梓瑕從箱籠中取出一份驗尸案卷,舉在手中說道,“鄂王去世,大理寺與宗正寺等人請周子秦前去驗尸,如今卷宗已經簽字封檔,確據確鑿。而我的手中,便是抄本,上面清清楚楚寫著,鄂王胸前傷口為斜向右下,即是相對于面前驗尸者來說,偏向左下——也就是說,若鄂王不是自盡的話,兇手只可能是一個左撇子。”

    王皇后的臉色,愈發難看,一言不發。

    “然而朝中人盡皆知,夔王數年前在平定龐勛之亂后便遇刺,如今左手已只能做一些日常的動作,慣用手是右手。而殺人這種需要充分力度、角度的事情,他如今的左手又怎么可能做得了?”

    第294章 難挽天河(3)

    王皇后語塞,只能悻悻拂袖,憤怒作勢坐下,看也不看她一眼。

    黃梓瑕看向王宗實,說道:“至于阿伽什涅的情況,王公公于此正是大行家,阿伽什涅的秘密亦是您告知我。梓瑕不才,見識淺薄,還有勞王公公向我等詳加說明此事。”

    王宗實嘿然冷笑,本欲鉗口不言,但聽李舒白說:“王公公請說”,他猶豫許久,終于悻然開口,說:“黃姑娘所言略有偏差,阿伽什涅的魚卵細微如塵埃,服下后沾附于喉嚨之中,便可開始孵化。孵化后小魚極小,可鉆入聲門裂中吸食人血,但也活不了多久,便會死于體內,腐爛消失。但幼魚身懷毒素,死后微毒也可隨血液入腦,宿主便陷入一種走火入魔的偏執念頭,若心中正有疑惑,更是心心念念,狂熱偏激,至死方休。”

    黃梓瑕點頭道:“讓人服下小魚很難,但細若塵埃的魚卵,則要簡單多了。而且小魚在人體內的孵化需要時間,是以鄂王應該早在夔王前去探訪時已經被魚卵寄生。同時,兇手還假托瘋癲的陳太妃,在她殿內桌上留下了指甲痕跡,暗示陳太妃之死與夔王謀奪天下有關,然后兇手趁機估摸著鄂王已因此那留言與阿伽什涅之毒而狂亂,便送去匕首與同心結等物,所以,即使他那段時間閉門不出,也依然能算準時機,給予鄂王最后一著暗示!”

    王皇后強自鎮定,將目光從王宗實身上收回,側身半扶著皇帝,見他面如死灰,身體越顯冰冷,便低聲問:“陛下感覺如何?可要回去休息?”

    皇帝目光渙散,緊緊抓住她的手,似乎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嘴唇蠕動許久,才低聲說:“不……朕還要,聽一聽。”

    李舒白的目光,緩緩落在帝后身上,聲音如常清冷:“王公公可知道,在先皇駕崩的那一日,本王曾在他咳出來的血中,找到一條阿伽什涅。”

    王宗實唇角抽了一抽,仿佛是露出一個笑意,又慢條斯理地袖起手,說:“是啊,那條阿伽什涅,一直留在王爺的身邊。只是王爺養魚不得其法,老奴每每暗自惋惜。”

    李舒白并不理會其他,只說:“當年先皇駕崩的時候,我們諸位皇子皆跪候在外,然而王公公卻是先皇近侍,不但進入殿內,而且,召集各地僧人法師入京,還賞識其中會攝魂術的一位沐善法師,帶他入殿為先皇祈福,是嗎?”

    王宗實點頭,事實如此,他并不回避。

    “張行英的父親,當年入宮為先皇診治,下針換得父皇最后一刻清醒。然而父皇清醒后,你卻不讓諸皇子入內覲見,也不讓朝臣來聆聽遺言,只與沐善法師在內。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普天之下,如今只有王公公一人知道了。”

    王宗實聽他這樣說,卻揚起唇角,露出一個平板的笑意:“還能有什么,先皇醒來后知道是張偉益讓他蘇醒,便索紙筆。老奴還以為是要留遺詔,便拿了黃麻紙來,誰知陛下只提筆在紙上胡亂涂繪,留下三團黑墨,便龍馭歸天了。老奴與陳太妃揣測,原來是先帝要賜張偉益畫,于是便命人送去了。如今那幅畫,應該尚在張偉益的手中呢。”

    黃梓瑕聽著,發聲問:“公公敢肯定,陛下遺筆所留的,真的只是一幅畫嗎?”

    “三團涂鴉,不知所云,我當時看了不解其意。但陛下確是說要賜給張偉益。當時,一直伺候陛下起居的陳太妃也在,便是她命人送去。此后,我便未再見此畫了。”王宗實冷冷說道。

    黃梓瑕直視著他,緩緩問:“公公是認為,白紙黑墨,板上釘釘,那被涂鴉掩蓋的真相,永不可能有再現的一天,所以才會如此篤定,是嗎?”

    她說及此處,李舒白忽然微微側頭,看向殿外,似乎聽到了什么,但又似乎不真切,便又將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