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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一把呢。” 李舒白只能說道:“我對蜀地也不是特別熟悉,實則無法帶你游玩。不如這樣,我與你一起同到成都府,到時候成都府官員定會樂于幫你安排行程。” 岐樂郡主還想說什么,李舒白已經(jīng)瞥了黃梓瑕一眼。黃梓瑕會意,不得不硬著頭皮出聲說道:“王爺,這幾日積下的公文您還有上百份未批閱,再者,周郡守初到蜀地,不知如今西川節(jié)度使范應錫與他是否已見面,蜀郡大小事務又堆積如山,怕是王爺還需過問……” 話音未落,岐樂郡主便已郁悶地瞪了她一眼,悻悻說道:“夔王身邊的小宦官,如今都敢打斷王爺與我說話了?” 黃梓瑕趕緊埋頭請罪,抬頭時可憐兮兮地望著李舒白,在心里想,做壞人這種事,我真的不太擅長啊! 李舒白給她一個“你就乖乖受著吧”的表情。 一 似幻如真(三) 休息半晌,正午最熱的時間過去。帶著岐樂郡主自然是不能騎馬了,李舒白與黃梓瑕坐上了馬車,岐樂郡主的車在后跟著。 雖然都是輕裝簡從,但岐樂郡主帶來的侍衛(wèi)足有七八十人,隨扈的夔王府衛(wèi)也有兩百多人,浩浩蕩蕩一群人在官道上行走,黃塵蔽日,聲勢浩大,李舒白與黃梓瑕在馬車內(nèi)感覺到行路晃晃蕩蕩,速度減了一半不止,只能相視無言。 懸掛在車內(nèi)的那個琉璃瓶搖搖晃晃,里面的小紅魚也似乎厭倦了長途的奔走,在水中不安地游動起來。 黃梓瑕抬手握住琉璃瓶,讓它盡量少晃蕩一些,一邊低聲說:“這一路跋涉,王爺為何還要帶著它?萬一琉璃盞磕了碰了,還是放在王府中比較好吧。” 李舒白瞥了小魚一眼,說:“習慣了。” 習慣了,習慣了什么呢?是小魚習慣了跟著他來來去去,還是他習慣了身邊養(yǎng)一條小魚,偶爾能注目一刻? 黃梓瑕望著這條阿伽什涅,又恍然想起十年前,他從先皇咯出的血中,發(fā)現(xiàn)了這條小魚。那時他尚是不解世事的幼童,如今卻已經(jīng)是聲名赫赫的夔王。 而十年來,這條魚卻不曾長大,也不曾變化,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從未發(fā)出過任何聲音。仿佛,有一些東西永遠定格在了他十三歲的那一夜,永遠凝固,不曾改變。 她放開手中的琉璃盞,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心想,無論是什么東西,十年了,或許不僅僅只是習慣,而是一個不可或缺的重要東西了。 眼看紅日漸漸西斜,成都府卻還未曾到達。 景毓催馬趕上,在窗外低聲說:“王爺,郡主身體不適,已經(jīng)下車歇息了。” 他們的馬車也只能徐徐停下。李舒白隔窗望向岐樂郡主,見她下了車就靠在了樹上,臉上倒是并不疲憊,只左右張望,滿臉爛漫神情,還抬手去折了一朵蜀葵在手中看著。 李舒白看了黃梓瑕一眼,她會意,取了薄荷水下車去向岐樂郡主問安,并將薄荷水遞給她,說:“王爺讓奴婢送這個水過來。郡主若覺得旅途不適的話,可多聞聞這水,有舒緩解郁的功效。” 岐樂郡主開心地接過來,放在鼻下輕嗅,說:“王爺真細心,我只是有些許胸悶而已。” 黃梓瑕抬頭四望,見暮云四合,宿鳥亂飛,晚風中陣陣松濤呼嘯,不由得心中一凜,對岐樂郡主說道:“郡主還是快點上車吧,我們恐怕得盡快上車,及早趕到成都府。” “沒事,聽說也就二十來里路了,在初更之前,我們定能趕到的。”岐樂郡主看了看周圍,笑道,“你看這里景致迷人,山峽之中萬花開遍,難道不想看一看么?” 黃梓瑕不由得有些無奈,只能說:“郡主雅興,只是今日時辰已晚,不如明日再命人尋來,細細游玩一天,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人人都說夔王身邊的楊公公風采過人,沒想到居然一點都不懂風雅。”岐樂郡主丟開了手中的花,走向自己的馬車。 黃梓瑕松了一口氣,正要回去向李舒白復命,忽然聽得岐樂郡主又在身后說:“等一等呀,楊公公。” 她又回身看岐樂郡主,卻見岐樂郡主手中托了一個小小的盒子,說:“差點忘記了,這個是送給夔王的。” 黃梓瑕低頭伸手去接,岐樂郡主卻將手一抬,說:“這可不能經(jīng)過別人的手,我得親自送給夔王。” 黃梓瑕在驚飛的宿鳥之中,無奈道:“那么,郡主可在到成都府之后,再送王爺不遲。現(xiàn)下,還是盡快上車前往成都府吧。” “我還不知道么,你們到了成都府中,周使君必定又是設宴,又是歌舞,非得折騰半宿不可。等到了明日,夔王又是忙于事務,我要找他可太難了。”她說著,提起裙角,踩著樹下的茸茸碧草走到李舒白車前,對著里面的李舒白笑道,“差點忘了給你禮物啦。” 李舒白放下手中的文書,笑著抬手接過,說:“多謝費心了。” “哎,你怎么不看啊。”她提起裙角,踏著木階上去,坐在他的身旁,笑意吟吟地拿起盒子,又一次遞到他面前,“猜猜里面是什么?” 李舒白望著這個盒子,微微皺眉:“我怎么知道。” “真是的,連敷衍我一下都不肯。”她氣惱地撥開卡鎖,把盒蓋一掀,說,“就可我在佛前祈求了數(shù)月才求來的。菩薩對我說,它一定能實現(xiàn)我的愿望,成全我無望的心思……” 她的話尚未說完,盒蓋已經(jīng)被她掀開。 未曾看清里面是什么東西,已經(jīng)看到光芒一閃。 李舒白反應何等機警,在那光芒閃過的一瞬間,已經(jīng)抓起旁邊的小幾,向著盒子砸去:“別打開!” 然而輕微的哧哧聲已經(jīng)響起,隨著岐樂郡主掀起盒蓋,一種細微的氣流立即從盒內(nèi)破空而出,充斥于整個馬車之內(nèi)。 不,其實不是氣流,而是比牛毛還細小的上百支鋼針,如同急風般彌漫了整個馬車,在這么小的空間內(nèi),根本無法躲避。 幸好小幾已經(jīng)砸到,岐樂郡主的手被撞得一歪,盒子立即跌落于車內(nèi)。車上鋪設了厚厚的絨毯,里面剩余的針全部射入絨毯內(nèi),并無聲息。 但這么多針,畢竟已經(jīng)漏了幾根出來。 李舒白一言不發(fā),只抬手拔掉了自己左手肘上的一根細如牛毛的針。而岐樂郡主親自打開那個盒子,她近在咫尺之間,胸口和肩膀上,都已被針刺到,頓時驚叫起來。 李舒白立即抓住岐樂郡主的手臂,帶著她從車上一躍而下。 岐樂郡主迷迷糊糊之間,目光無意識地看了他最后一眼,眼睛卻已經(jīng)沒有了焦距。 李舒白一把抱住她,沉聲道:“景毓,集箭陣;景祐,布掩護。” 蒼云四合,天色漸暗,群山之間長風呼嘯而過,如同驚濤之聲。 周圍慘呼聲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