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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留在京城接觸此案,或許也有必要。” “是。” 他用一雙沉靜而深邃的眼凝視著她,說:“最近郭淑妃動作頻頻,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王皇后召見你,想必也是為了此事。” 黃梓瑕默然點頭,聽得他又說:“望你有自知之明。若不能完成,可不必逞強,到時我自會出面。” 她依然點頭,卻倔強地說:“我會做好的。” 他唇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不自量力。” 六 青梅余味(三) 第二天一早,黃梓瑕才剛起身,發(fā)現(xiàn)同昌公主府上的人就已經(jīng)等在房門口了。名叫鄧春敏的這位宦官一臉苦相,哀求道:“楊公公,您就快著點吧,昨天公主說了讓我來帶您過去的,您就當(dāng)救救我吧!” 黃梓瑕看看天色,詫異地問:“公主這么早就過問此事了?” “公主還未起身,但萬一醒來便問此事呢?我就得趕緊帶您進去呀,您說是不是?” 在鄧春敏的哀求眼神下,黃梓瑕不得不迅速洗漱,然后跟著他前往同昌公主府。 同昌公主府果然是金為欄桿玉為墻的地方,雖不如皇宮宏偉壯麗,但那檐頭貼的金飾、花間避鳥的金鈴,竹簾上用金銀絲細(xì)致編制的花紋,種種細(xì)微處的奢靡,都呈現(xiàn)出一種令人目眩神迷的效果。 黃梓瑕靜立在同昌公主府的前院,等待著她的宣召。 清晨露水未散,頭頂雀鳥啁啾。她正在看著,旁邊有個還帶著惺忪睡意的可憐聲音傳來:“楊公公,你也來啦?” 黃梓瑕轉(zhuǎn)頭一看,正是大理寺少卿崔純湛。他垂頭喪氣地帶著四個大理寺的小吏,和她打了個招呼后,一臉悲苦地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楊公公,早膳用過了嗎?” “還沒有。”黃梓瑕瞄著他臉上五根手指印,淡定地說。 “我也是啊。”他覺察到了她的目光,只好悲哀地捂著自己的臉頰,說,“早上起太早,驚動了我家母老虎,結(jié)果……” 黃梓瑕想起他朝中第一懼內(nèi)的名號,只能笑而不語。 崔純湛自覺尷尬,又說:“她也是心疼我早早起床忙于公務(wù),想要多與我廝守,只是不會表達(dá),楊公公你說是不是?” “正是。”黃梓瑕正色說道。 見她肯定自己的妻子,崔純湛開心了,一回頭看見一個侍女裊裊婷婷地提著食盒進來了,頓時更開心了:“太好了,咱還能先吃上早飯。” 那侍女抿嘴一笑,打開食盒將里面的面點和粥端出。崔純湛招呼大家一起坐下用膳。 鄧春敏趕緊上來給每個人舀了一小碗粥。崔純湛看著那個長相清秀的侍女,問:“你是公主身邊人?” “奴婢垂珠,自小跟著公主,后來又陪嫁出宮。”她笑起來眉眼彎彎,加上臉頰粉嫩,雖然五官不是頂漂亮,但那股溫柔模樣卻讓人見之難忘,“公主說崔少卿楊公公等可能不熟悉府內(nèi)情況,所有需要,可問我便是。” “這可真是太好了!我正愁著公主府千門萬戶,不知如何下手呢。”崔純湛說著,又看向鄧春敏。 鄧春敏趕緊說:“奴婢鄧春敏,與垂珠和魏喜敏一樣,都是自小跟著公主在宮里長大的,一年前隨公主出宮。” “你們府上有幾個人?”崔純湛問。 鄧春敏頓時犯難了,垂珠卻如數(shù)家珍道:“回崔少卿,公主府如今共有正副管家及大小賬房四十二人,宦官七十八人,侍婢一百二十八人,廚工門房雜役二百四十七人。” “隨公主出宮的有幾人?” “當(dāng)時有宦官七十八人,侍婢三十六人。其余人等大都是圣上諭旨修建公主府時陸續(xù)自民間買來的,還有十余人是幾個養(yǎng)馬、倉管及花匠等,一年來陸續(xù)投靠的。” 黃梓瑕見垂珠說話做事清清楚楚,便問:“魏喜敏平日,是否曾與什么人結(jié)下冤仇?” 垂珠略一思索,說:“魏喜敏與我同在公主近旁做事,他一直盡心服侍公主,戰(zhàn)戰(zhàn)兢兢,忠心不二。” 鄧春敏卻在旁邊流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黃梓瑕便問他:“鄧公公,您與魏喜敏同為內(nèi)侍,日常可有發(fā)現(xiàn)?” 魏喜敏趕緊說:“其實,其實就在前日,我發(fā)現(xiàn)他與……內(nèi)廚的菖蒲似乎起了一場爭執(zhí)。” “哦?”崔純湛趕緊放下筷子,問,“他怎么會與一個廚娘起爭執(zhí)的?” 鄧春敏手足無措,說:“我……我不知道。” “菖蒲倒不是廚娘,而是主管府內(nèi)大小廚房、四季膳食的,公主常夸她做事穩(wěn)重。”垂珠見狀,便代他說道,“她是駙馬家養(yǎng)的奴婢,公主下嫁時駙馬帶過來的。她今年該有三十來歲了,尚未婚配。至于爭執(zhí)的內(nèi)容,我們就不知道了。” “爭執(zhí)?我和魏喜敏的爭執(zhí)?” 菖蒲論相貌倒有中人之姿,只是一臉不茍言笑,嘴角深深兩道法令紋,令這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看起來一點風(fēng)韻都沒有。 她正在制定明日府中的菜式,見他們來了,便將紙放在一邊,仔細(xì)思索著,點頭說:“是有這么回事。” 后面的知事趕緊取出筆墨,開始記錄。 菖蒲見這陣勢,臉色有點變了,問:“這是怎么說的?難道你們認(rèn)為魏喜敏的死和我有關(guān)?他那……他那不是天譴么!” 黃梓瑕忙安慰他說:“請jiejie放心,只是例行公事,了解一下魏喜敏平常的事情而已,你只管回答就行。” 菖蒲依然一臉疑惑緊張,遲疑道:“不知……是什么事?” “你們前幾日的爭執(zhí),可以詳細(xì)給我們述說一下嗎?” “哦……那件事啊。”菖蒲聲音略略提高了些,明顯心中還有不滿,她說,“奴婢平日在府中管著上下的膳食,而魏喜敏則是公主身邊伺候的近侍,原沒什么交情,也不曾交惡。誰知他前日過來找我,向奴婢索要零陵香,我說沒有,他竟當(dāng)著廚房上下一干人罵我。你說,奴婢從駙馬家中開始就管著廚房二十多人呢,他劈頭就這樣讓我沒臉,算是什么意思?可他畢竟是公主身邊紅人,所以奴婢當(dāng)時只能任他罵著。誰知現(xiàn)在……唉,死者已矣,算了吧。” 黃梓瑕又問:“你是管膳食的人,他怎么會向你索要零陵香?” “說起這事,也算奴婢倒霉。前幾日剛好……從某處得了一點,這香料挺名貴的,奴婢亦舍不得用,就獻給公主,誰知公主不上眼,就落在魏喜敏手中了。他用完后覺得奴婢手頭肯定還有,理直氣壯繼續(xù)來討要,真不知臉皮怎么會這么厚!” 黃梓瑕繼續(xù)刨根問底:“請問jiejie這零陵香是哪兒來的?” “是……奴婢相識的人送的。”菖蒲低下頭,一臉難堪,顯然抗拒這個話題,“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