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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大笑,連剛剛輸球的都忘記郁悶了。 黃梓瑕幫著眾人端茶倒水,一轉頭看見駙馬韋保衡低頭看地,在彌漫的煙塵與熾熱的陽光下,他的臉色鐵青,因強自咬緊牙關,使下巴緊繃,露出一個扭曲的弧度。 汗水順著他的面容滑下,讓黃梓瑕以為這一瞬間他會再難抑制,誰知就在那滴汗水落在他手背上之時,他抬起手用力甩開了那滴汗,而臉上的可怕表情也像是被遠遠甩開了,又露出那種慣常的笑容,接過她手中的茶杯,說:“多謝。你打得著實不錯。” “崇古確實厲害。”鄂王也笑道。 周子秦說:“以后每天早上跟我沿著曲江池跑一圈,保準你一年后打遍長安無敵手!” 李舒白平淡地說:“她沒空。” 原本熱鬧的氣氛,被他一句話弄得頓時冷了下來,眾人都默然各自喝茶去了。只有周子秦還在那里想挽回氣氛:“哈哈哈,當然,就算再怎么樣,也還是比不上夔王爺……” 沒人理他。 一群人休息了一盞茶時間,昭王號召眾人:“繼續(xù)繼續(xù)。” 眾人各自上馬,發(fā)令官手中紅旗飛舞,長嘶聲中,馬蹄響起,數(shù)匹馬正急沖向對方場地時,忽然有一匹馬痛嘶一聲,前蹄一折便倒在了地上。 正是駙馬韋保衡的那一匹黑馬,在奔跑之間轟然倒地。騎在馬上的韋保衡猝不及防,被馬帶著重重摔向泥地。幸好他身手靈敏,反應極快,在撲倒在地的瞬間已經(jīng)蜷起身體,向前接連兩三個翻滾,卸去了力量,才保住了骨頭。 全場大嘩,同昌公主跳了起來,直奔向馬球場。 就連皇帝與郭淑妃也急忙走到場上。擊鞠的眾人已經(jīng)全都下了馬,圍著韋保衡。 李舒白命人馬上去叫防衛(wèi)司的軍醫(yī)過來。軍醫(yī)幫駙馬上了脫臼的手臂,又抬手按過駙馬全身,才對眾人說:“傷得不重,沒有危及骨頭。” 同昌公主看著韋保衡臉上的擦傷,問:“會不會留下疤痕?” “那要看調養(yǎng)怎么樣了,有些人天生易留疤痕,那就有點糟糕……”軍醫(yī)趕緊說。 “要是治不好,你自己知道輕重!”同昌公主冷然道,“我可不要一個破了相的駙馬!” “哎~靈徽。”郭淑妃微微皺眉,無奈喚她。 皇帝卻說道:“公主的話就是朕的話,聽到?jīng)]有?” “是,是。”軍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全身抖得跟篩糠似的,幾乎站不住了。 韋保衡捂著額頭,說道:“沒什么,小傷而已,這場球還沒打完呢。” “還要打?差點都沒命了!”同昌公主怒道。 “我看不必了,今日到此為止吧。”王蘊說著,目光投向李舒白。 李舒白將手中球杖遞給黃梓瑕,說:“就此結束吧,意盡即可。” 四 如風如龍(三) 周子秦趕緊問王蘊:“那么張兄弟的事……” 王蘊目光轉向黃梓瑕,她看到他眼中的意思,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點了一下頭。 王蘊轉頭對張行英說道:“你今日身手大家都看到了,著實不錯。我們這兩日便會研討商議,你靜候即可。” 周子秦興奮地抬手與張行英擊掌。 這邊他們幾人還在慶祝,那邊同昌公主勃然發(fā)作,聲音遠遠傳來。她指著那匹黑馬大吼:“所有人都沒事,偏偏駙馬就這么湊巧,差點沒命?” 眾人都知道同昌公主嬌縱至極,幾位王爺只當沒看見,打球的人尚可去安慰韋保衡,管馬與管擊鞠場的小吏則慘了,只能低頭挨訓。 皇帝拍拍同昌公主的肩,說:“靈徽,稍安勿躁。” 同昌公主霍然回頭,抓著他的衣袖,叫他:“父皇……” 她的聲音微微發(fā)顫,竟帶著難以自抑的一種恐懼。 皇帝詫異問:“怎么了?” “父皇,前幾日……薦福寺中,那么多人,偏偏我身邊的宦官就這么湊巧,在人群中被雷劈死。現(xiàn)在又輪到駙馬……父皇您難道覺得,我身邊接二連三發(fā)生的這些,都只是意外嗎?”同昌公主說著,臉色也迅速變得蒼白,“我身邊,跟了我十幾年的宦官就這樣活活被燒死了呀!我的駙馬,現(xiàn)在又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要不是他應變及時,后果不堪設想了!” 郭淑妃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說:“靈徽,你別多想了,一切不過是突起變故……” “父皇,什么叫突起變故?宦官死了,駙馬傷了,萬一……萬一下一個輪到的,就是我呢?”她面容蒼白,鬢邊金步搖瑟瑟亂抖,畫出惶急不安的弧度。 皇帝見女兒這樣驚惶,也不由得動容,安撫道:“怎么會?有父皇在,誰敢動朕的女兒?” 郭淑妃看了同昌公主一眼,擁住她的肩膀,說:“行啦,放寬心,并沒什么大事。” 同昌公主卻甩開郭淑妃,哀哀望著皇帝,說:“女兒求父皇一件事!” 皇帝憐惜地低頭看她:“你說。” “我聽說,那個夔王府的小宦官楊崇古破案十分厲害。我看大理寺的人口口聲聲說是天譴,絕對是找不出真相了,請父皇一定要答應女兒,讓楊崇古過來調查駙馬和魏喜敏這兩件事。” 黃梓瑕沒想到同昌公主會忽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由得怔了一下。 而皇帝顯然也是詫異,看了黃梓瑕一眼,沉吟不語。 同昌公主情急之下抱住了皇帝的手臂,搖晃著如小女孩般乞求:“父皇!女兒……女兒真的很擔心,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父皇以后就再也看不見女兒了……” “別胡說!”皇帝打斷她的話。 同昌公主仰望著他,那一雙眼睛中漸漸蓄滿了淚水,眼看就要滾落下來。 皇帝見到她這般模樣,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問李舒白:“四弟,既然公主這樣說,不如你就將這小宦官借調到大理寺中,幫助崔純湛調理一下薦福寺那場事情?” 李舒白不動聲色道:“請皇上恕臣弟愚昧,薦福寺那場混亂,不是因天降雷霆引爆了蠟燭,致使發(fā)生踩踏悲劇么?公主府上宦官之死,想必是因湊巧被擠到了蠟燭近處,才會在起火時不幸被引燃。” “若說只是這一件事的話,尚可說是湊巧,可駙馬這件事呢?為何都是與我有關的身邊人出事?”同昌公主問。 見她說話這般無禮,郭淑妃忍不住拉了同昌公主一下。而皇帝也責怪地說道:“靈徽,怎么跟你四叔說話?” 同昌公主勉勉強強低下頭,說:“四皇叔,侄女如今身邊時有禍患發(fā)生,您難道連一個小宦官都舍不得?您就讓他給我出幾天力吧,好歹之前四方案那么大的案子,他輕輕巧巧就破了,您讓他幫我查看一下身邊的動靜,又有什么打緊的?” 郭淑妃在旁邊皺眉道:“靈徽,我聽說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