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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他的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

分卷閱讀45

    :“你餓不餓,要吃東西嗎?”

邢應苔沒吭聲。

崇善說:“我去給你買點水果。”

邢應苔只好回答:“我不吃。”

他嗓子啞的厲害,由于疼痛,說完這話后邢應苔的喉嚨就做出吞咽的動作。

崇善本來也不想出去,一聽,干脆站也不站,還搬著椅子離邢應苔床邊坐得近了點。

他垂下眼,看著邢應苔的眼睛,低聲說:

“你不要怕我,我不是鬼啊……”

“……”

“我們這么多年沒見,”崇善道,“你就沒有話要和我說?”

邢應苔深吸口氣,坐起身,喝了口水后,冷硬道:“你的錢我沒拿。”

聽了這話,崇善臉色猛地變了,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愧疚,好一會兒,他故作輕松地說:“本身就是給你的,你不要就算了。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就不好奇我現在怎么會坐在你面前的嗎?”

邢應苔說:“裝模作樣,騙人演戲,你一向做的很好。”

崇善嚴肅道:“我那時……是真的死了。”

邢應苔一怔,看著崇善的臉,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這仔細一看,邢應苔就發現了異常。

崇善死的時候已經四十多歲了,盡管他看起來不顯老,但也絕沒有現在這樣年輕。現在崇善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五六歲,比邢應苔十幾歲時第一次看見他還要年輕。

邢應苔張開口,不敢置信地說:

“你……你……”

崇善嚴肅的表情一松,勾著嘴角,笑嘻嘻地說:“對,我又活過來了。”

說這話時,崇善把聲音壓得很低,看著邢應苔的眼睛漆黑明亮,讓邢應苔忍不住皺眉。

邢應苔本來不在乎崇善為什么會站在這里。對他來說崇善是個聰明到狡詐的男人,別人不能做的事不意味著他不能做,所以也沒有問的必要了。

他一直以為崇善可能是在他的葬禮上做了什么手腳,卻沒想到崇善給了這么個答案。太荒謬了,不如說招財其實是崇善變的,這還好接受一點。

崇善見邢應苔表情怪異,知道他不愿相信,剛想多說幾句,突然聽到有人開門,用杭州話喊了邢應苔的名字。

崇善的臉愀然變色,他抿了抿嘴,手忙腳亂地往床底下鉆。

邢應苔一怔,本來不想說話,也不由彎腰問:“怎么了?”

崇善還沒鉆下去,一聽邢應苔問,便道:“我……你父母來了。”

“……”邢應苔皺眉,他有點懂了。

果然,崇善道:“他們不知道我還在。”

怪不得要躲,要是突然看見崇善,非得把父母嚇出個好歹。

邢應苔想,要躲也決不能躲床底,醫院的床結構特殊,一眼就能看見床下放了什么,躲著個人肯定不行。

邢應苔的父母也不太確定邢應苔到底是在哪個病床,喊了兩聲沒聽到兒子的回應,便站在門口詢問。等剛剛吃蘋果的男病人說‘三床上是個高高瘦瘦、面孔英俊的年輕人’后,邢家三人開始朝這邊走來。

聽著父母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崇善不由蹲在地上。邢應苔也很著急,突然,他腦里靈光一閃,對崇善低聲說:“快進來。”

崇善做出一副擔憂的表情,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邢應苔。

當他看到邢應苔掀開自己被子,示意崇善可以躲進來時,崇善大喜過望,幾乎要暈過去,問:“什么?……可以嗎?”

一邊說一邊已經迅速把鞋子踹掉,顯然本人根本沒有客氣的意思。

邢應苔壓低聲音說:“沒關系,快點!”

崇善應了一聲,身子一溜,手腳利落,迅速滑到邢應苔的被子里。感受著那人的體溫,崇善輕嘆口氣,緊緊摟住邢應苔的腰,連腿都纏了上去。

邢應苔蓋好被子后,連忙閉上眼。

幾乎就是閉眼的瞬間,邢mama就拉開邢應苔病房的隔簾。她看到自己面色蒼白、雙目緊閉的大兒子,腳步一頓,轉身用食指比著上唇,示意邢爸爸和邢春霖小聲一些。

醫院的被子寬大厚重,加上邢應苔和崇善人都比較瘦,兩人又沒有疊在一起,所以從外面看還真的看不出里面到底躺了幾個人。

邢mama小聲指示邢爸爸出去買點吃的,自己坐在邢應苔身邊,用手摸了摸大兒子的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邢應苔面色蒼白,一動不動。因為高燒,所以嘴唇干裂,他看上去病態憔悴。

邢mama對邢春霖說:“你看著你哥,我去打點水,給他擦擦臉。”

邢春霖應了一聲,坐在剛剛崇善坐的椅子上,然后一低頭,就看見床邊擺著兩雙男人的鞋子,他不由‘咦’了一聲,有點奇怪。

邢應苔閉著眼,但在此時實然沒有半絲困意。

因為崇善就躺在他的身邊,兩手摟住邢應苔的腰,摟得死緊。更要命的是,崇善會伸手輕輕解邢應苔胸口附近的紐扣,短短這么一會兒工夫,就被他解開了兩顆。崇善灼熱的呼吸輕而易舉地噴在邢應苔胸口附近。

這時要是被人發現異常,掀開邢應苔的被子,崇善就躺在他的身邊,那時可真是大勢已去,百口莫辯。

邢應苔心中大急,他不動聲色地閉著眼,右手輕挪,對著崇善的后背,威脅地戳了一下。

崇善不理,還在專心對付邢應苔的紐扣。

邢應苔更急,他右手力度加大,狠狠擰了崇善后背一把。

崇善呼吸一停,然后猛地吐了口氣,沒發出聲。他身體細細顫抖,指尖劃過邢應苔的胸口,好似在抱怨,你這個狠心的小鬼。

邢春霖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伸手幫哥哥把床邊隨手亂扔的鞋子碼放整齊。碼完鞋子又開始收拾放在桌上的水杯,用紙巾把溢出的水滴擦干凈,賢惠遺傳自邢家爸爸。

很快邢mama也打水回來,擰了一條熱毛巾,從邢應苔的額頭開始擦,一直向下,擦他的鼻梁、嘴唇、下頷。

然后邢mama清洗了一下毛巾,伸手探到邢應苔的被子里,似乎要替他擦手。

邢應苔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啞聲喊:

“……媽。”

邢mama的動作停了,她低頭去看邢應苔的臉,說:“老大,你感覺怎么樣啊?”

邢應苔咳了一聲,點點頭。

邢mama說:“那就好,我想給你擦擦手。”

邢應苔應了一聲,把手從被子里伸出來,被母親用溫熱的毛巾仔細擦過。

蓋在身上的被子動了一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