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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不早了,邢應苔起身離開墓園,匆匆向車站走去。從很多方面來講,邢應苔都是個普通的學生。說得上與他人不同的,可能就是名字特殊一點,經常被人拿來取笑,亦或者相貌英俊,不乏有和他搭訕的女生。然而邢應苔自己最明白,到底和其他人有什么明顯的不同。那就是他經歷過太多死亡,所以要比一般人更冷靜些。和導師約了一點見面,給他看了最近寫的論文,談了幾個小時后邢應苔就在自習室里看原典,看到晚上回寢室,還坐在電腦前寫讀書筆記。陳半肖回來的比邢應苔早,他工作時忙,但下班后就清閑了,看了半天球賽,一扭頭,便看見邢應苔還對著滿屏幕密密麻麻的英語單詞思考。陳半肖忍不住說:“幸好我讀完本科就跑了,看你這樣,好慘,好慘。“邢應苔摸了摸鼻子,說:“還好吧。”陳半肖的聲音吵醒了就在一旁陪學的招財,那貓張著嘴打了個哈欠,懶懶地站起來,湊到邢應苔手臂那邊。貓這種動物本身就愛睡覺,一天清醒的時間只有七八個小時,此時招財也沒睡醒,傻傻地站在原地,眼皮要閉不閉。直到它身體晃了晃,險些栽倒,招財才弓起身伸了個懶腰,走了幾步。招財小心翼翼地把臉湊到邢應苔放在桌上的水杯,然后伸著脖子,嘴伸到杯子里。‘吧嗒吧嗒’,陳半肖驚訝地看著招財喝邢應苔杯里的水,而且邢應苔也沒有阻止。陳半肖說:“你倆用一個杯子?”邢應苔搖搖頭:“他好像喜歡用這個杯子喝水,我就給他了。”陳半肖說:“怪不得臭貓碗里的水從來不少,原來如此。不過……不過你也用這個杯子?”邢應苔瞥了他一眼:“那又怎樣?我天天給他刷牙。”陳半肖一幅快要暈了的表情。邢應苔說:“騙你的。我怎么能和招財用一個杯子?”“可你明明和他睡一被窩。”邢應苔頓了頓,問:“你有事嗎?”陳半肖不可能專門過來和他說這些廢話。陳半肖明白邢應苔是什么意思,可避重就輕地說:“沒事。我無聊嘛。”邢應苔便重新看向電腦屏幕,他也不主動說話,只等陳半肖自己來說。招財喝了不少水,連下巴上都沾濕了。它不自己舔干凈,而是走到邢應苔的大腿上,用濕漉漉的下巴蹭主人的衣服。等招財擦干凈,邢應苔才用手撓了撓趴在自己身上的貓的下巴,那貓的眼睛瞇成一條縫,聲音很嗲地叫了兩聲。真是稀奇,招財平時叫聲恐怖駭人,但在主人面前,竟然可以軟成這樣。怪不得邢應苔喜歡它。陳半肖坐在邢應苔的床邊,等了一會兒,果真自己說道:“荀欣讓我約你,說明天一起吃飯。”邢應苔頭也不抬:“前幾天不是才一起吃過么。”“我也是這么說的。”陳半肖說,“結果這臭小娘又和我吵架。”邢應苔道:“你們怎么天天吵架。”“我想這樣嗎?”陳半肖沉默了一會兒,聽不出情緒地說,“她就只喜歡你。”邢應苔道:“不,你就會胡說。”“無所謂了,”陳半肖道,“反正我再玩兩年,家里人就要催著我結婚了。我這么好的男人,不會沒有女人要。”邢應苔說:“你看看你。都是因為你把追女孩子當成‘玩’,所以才一直追不到荀欣。”陳半肖從床上站起來,道:“我出門了,今晚不回家。”最近陳半肖經常夜不歸宿,聽說是到另外一個叫‘阿青’的朋友家玩,次數越發頻繁。這個星期還沒過完,粗略一算,陳半肖已經有三天住在那位朋友家了。邢應苔說:“你干脆搬到阿青家住,免得再多交房費。”陳半肖已經走到玄關,聞言邊走邊笑:“可是我又舍不得你呀。哈哈哈……”陳半肖反手關上門。他的右手食指上套著車鑰匙,下樓時,陳半肖一邊走一邊用手指晃著鑰匙環。他準備開車去裘祺青家,這星期去的次數有些多了,所以今天是最后一次。邢應苔問陳半肖為什么不住到裘祺青家,這個問題問得很不妥。如果陳半肖能說出來,他會告訴邢應苔,不能,當然不能阿青住在一起,畢竟陳半肖和他不是朋友,勉強只能算是互相打炮的炮友吧。這事不能讓邢應苔知道,更不能讓荀欣知道。陳半肖覺得自己心里是有荀欣的,他是為了荀欣才讀的寵物醫療,也是為了她才在現在的單位當寵物醫生。荀欣脾氣暴躁,一點就燃,陳半肖卻總是惹她生氣,然后再去救火,救完了照惹不誤。這應該是喜歡吧?可既然喜歡,為什么裘祺青提出要和他互相幫助,共同打炮時,陳半肖不僅同意了,而且之后打炮時從未幻想過荀欣的臉?就算偶爾自己手yin,想的也是裘祺青給自己口的畫面。陳半肖摸摸下巴,心想,他和裘祺青之間應該再多保持點距離了。第9章當天晚上陳半肖跟裘祺青躺在一起吸煙,還說了這件事。裘祺青神色不動,道:“你別想太多。”陳半肖說:“我從來沒多想過。不過……萬一被別人聽見,好女孩就不愿意找我們了。”裘祺青道:“互相打炮又怎樣。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怎么可能,要是被別人看見呢?”陳半肖琢磨了一會兒,道,“我有點危險感,前幾天我用右手那個,哈,哈!竟然一點都沒想起荀欣來,這可不妙。”陳半肖沒敢說他當時想的是裘祺青跪在自己腿間口的模樣,他怕裘祺青以為自己在暗示他,求他再給自己用嘴解決一次。“……你愛想誰想誰,想荀欣也不要緊,我不管,也懶得管。”很難說裘祺青此刻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樣的,但能讓人一眼分辨出他的不痛快,裘祺青按滅了手中的煙,說,“我就是有生理需求,跟你互相幫助。等誰結婚了,對,特指你,就滾蛋吧。”陳半肖聞言嘿地笑了聲,道:“跟你認識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發現你脾氣這么……這么……”裘祺青又摸出一根煙點上,他怕陳半肖看見自己忍不住顫抖的手指,所以微微側了身,掀開遮在自己腿上的衣服。裘祺青裸著身體走到廚房去倒水。該來的還是會來。無論怎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