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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幾日的相處下來,無論是出于夜性對晝性的感覺,還是黃少天本人看來,難說是絲毫不動心的。只是他也知道,他們之間也只需要這一點點動心便夠了。五日后黃少天入宮為正三品貴嬪,居藍雨閣主位,以姓為封號。因為不是入期時進宮,加上綠頭牌還在制作,他暫不用侍寢,拜見宮中寥寥幾位妃子后便成了個快活閑人。入宮第十四日,黃少天正在上苑里逛著,忽然瞥見兩個人影,忙轉進了一邊的樹叢中。他遇見的正是葉修與剛晉了貴妃的周澤楷,兩人也沒有交談,只是一路攜手緩步行著。葉修停住步子,牽過一枝玉簪花嗅嗅那香氣,摘下一朵別進周澤楷發冠中。周澤楷躲閃不過,只能任他做了。簪完花后,葉修又對周澤楷低聲說了句什么,并在他臉紅抽出手前牢牢捉住了他的手掌。笑鬧間周澤楷的臉不意轉向了黃少天藏身的樹叢,他嚇得忙屏住了氣息,又見周澤楷很快挪開了才放下了心。待兩人走開后,黃少天才悄悄走了出來,拍著心口,不由回想起方才周澤楷的眼神。那樣俊美的桃花眼,驀地望過來,自然是令人矚目的,卻總讓人覺得他眼中含著一絲難言的苦澀與抑悶。身在高位,又是專寵,有什么值得他有愁悶的呢?不久,黃少天無意間在對他不像剛進宮時那么冷淡的慧妃王杰希的面前露出這種疑惑,卻換來對方當場翻臉與“勿要令貴妃不快,勿要擅問他人之事”的直白告誡。到后來黃少天才知道,不只是針對他,只要涉及到周澤楷的事,王杰希都是無條件維護他。他那樣好的世家涵養,難得的幾次動怒也都是為了周澤楷。第一次侍寢是被傳召到養心殿,著金龍盤云紋寢衣的葉修坐在床邊時黃少天還未完全因入期而失去清醒。他看著葉修掀開錦被躺到身邊,忽然問:“聽說受寵的妃子,都是不用離宮侍寢的?”葉修自然明白他說的是誰,笑后道:“小周偶爾也是要到這里來的。”他偶爾會喚黃少天與王杰希的名字,平日總是以位分稱呼。但對周澤楷,葉修對他對人一直都是喚“小周”,積年的情意與牽念在這兩字間顯露分明。黃少天不會嫉妒,他知道自己為何進宮,也只需要葉修有空時與他比一比劍便心滿意足,雖然仍是輸給葉修為多。雨芊的到來突如其來,而葉修說這個孩子可以讓周澤楷舒心不少,黃少天甚至為此有些自得。雖然對雨芊的寵愛比不上后來周澤楷生下的霏之,但黃少天清楚,能不過分厚此薄彼,葉修已是對他盡責了。對于有葉修寵愛又有王杰希處處維護的周澤楷到底為何心情苦悶的疑惑,直到黃少天快要離宮時才漸漸弄明白。知曉詳情后,他甚至有些慶幸自入宮來對葉修也不過是一分知己與棋逢對手的情分。了解過兩人那樣的情路,誰也不愿意,更不忍心插足。若是他對葉修傾情,恐怕只會困擾一生,黃少天不無自嘲地想著。雨芊下降當年狀元郎的那一日,也是黃少天離宮前往杭露的日子。葉修只能送到正坤殿外,周澤楷親自送他的車馬到了端門。周澤楷不得不停步后,黃少天坐在馬上,忽然問:“當年你的父母親人全都,至少是據說因莫須有的罪名自盡了,你就一點都不……恨葉修?”“會很痛,”周澤楷含淡淡笑意抬手撫上心口處,“可出宮,只會更痛。”無言片刻,黃少天簡潔道:“保重。”“你也是。”周澤楷對他揮了揮手,黃少天一笑,一抖韁繩:“那是一定,待我煉出天下第一好劍,記得來找我比試一場,你可記著!”喻文州與他的晝性鄭軒之后也帶著兩個孩子到了杭露,蘇沐橙舊時的公主府改作了五人的住處。黃少天專心學煉劍,喻文州仍是開著棋軒,與鄭軒一同打理,雨芊和她的駙馬偶爾來看看。黃少天的日子也算過得悠閑自在。那一日他們在院中納涼,喻文州悠閑地搖著扇子,也為黃少天帶去些涼風,看雨芊陪著兩個侄子玩耍。忽然他問:“你從宮中出來得那樣爽快,當真從未對皇上有過情意嗎?”黃少天望著遠方的流霞,唇邊帶著明快的笑,他像是認真思量了許久,道:“我從未嫉妒過周澤楷和他子女所有的盛寵,自然不是真對葉修毫無情意。而是因為,”他想起離宮前日自己對葉修所說的類似的言語,笑得更深了些,“我想來,周澤楷最深的痛苦便是要離開葉修,別的他們都可以共度。而我自知,我與葉修,只可同甘,并不能共苦。”葉修許給黃少天的是家人平安族人無事,多年的陪伴與乖巧清秀的女兒已是外幸。所以,他也愿意祝福葉修與他注以幾乎全部深情的周澤楷攜手,白首不離。于有生之年中,欣喜相逢,同甘數載,也是足夠。(三十八)(正文及此篇都有王→周傾向)王杰希宮中歷程:太子慧妃,慧昭儀,慧妃,德妃,慧哲貴妃終于還是被發現了。王杰希看著葉修站在他床前的疏冷背影,覺得自己這一刻的想法似乎有點過于冷靜了,竟忍不住笑了起來。而那笑容中,大有自嘲之意。“是什么時候的事?”忽然響在寢殿中的聲音是屬于葉修的,此刻這里只有他們兩人,出生才五日的公主早早被啟瑞抱出去讓乳母喂了。葉修轉過身來,貌似平靜的眉間蓄著一絲不可遏止的怒意,“朕問你,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對小、對皇后有了私情?”“從昭儀起,也只到昭儀。”回答的聲音很肯定,葉修的神情表現出他似乎想要相信的動搖。許久,他緩緩開口道:“貴妃好好歇著吧,月中也不要多勞動了。”“皇上的處置臣自然領受,”王杰希的話讓人聽不出他有多驚慌,“請讓翊婕妤照顧公主至滿月吧,臣暫時沒有這個心力,也沒有……這個資格。”“你愿意是最好的。”葉修淡淡地說完,走出了幾步,忽然他又停住,背對王杰希道:“絕對不能讓皇后知道分毫,這會讓他不安。”“臣不會。”門被帶上,外面傳來模糊的交談聲和啟瑞啟鶴顯得焦灼不安的“恭送皇上”,隨后便安靜了下來。王杰希有些疲倦地合上了眼,他知道自己的近身侍女們此刻雖然害怕,也不會進來打擾他。芒金色的紗帳輕輕晃動著,使簾外的情形都不清晰,鍍了層柔軟的昏黃。方才若是看清帳外的人再開口,此刻也不會這么尷尬了吧。王杰希嘆了一口氣,翻身向床內,希望能夠睡去。他是太子府時的妃嬪,比起讓葉修一見傾心執意迎進府中的周澤楷,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