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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悻不已的帖木兒只說兩日后會帶人來謝自己不敬之罪便匆匆離去,眾人由次散了席。葉修謝過喻文州后,陪著周澤楷回了鳳儀宮。著人趕緊端來一碗安胎藥看著周澤楷服下后,葉修還是不大放心,一邊撫著他已經(jīng)顯懷的腹部一邊連連責怪他太過輕率。“皇上也喜歡看。”周澤楷這么說,葉修停頓片刻,含笑道:“是,朕很喜歡,待你平安生產(chǎn)后再跳一次,只給朕一個人看,好不好?”“好。”周澤楷應了,拉著葉修也坐下。葉修看看他確實沒什么事,轉而問:“之前柳心說你因害喜睡得不安穩(wěn),晨起也偶爾會反嘔難食。朕聽張?zhí)t(yī)的話,派人拿了裝有龍涎香的熏球來,掛上后是否好轉了?”“好多了。”周澤楷望向床榻,掩在帳子后的小巧熏球帶來的清幽香氣確實能讓他安睡。“其實——”葉修執(zhí)意扶起周澤楷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不理會他說的“很重”,又讓他貼到自己頸上,笑道:“再好的香料,又哪有朕身上的純粹自然呢?”姿勢有些別扭的周澤楷聞言并不回話,只是悄悄地吸進一口帶著葉修氣息的龍涎香氣味。“小周,第一次看你在獵場中心作劍舞時恰是朕二十的生辰,”葉修摟著他的腰,一手隨意在他腰綬上圈畫著,“那時朕便想,若是能讓這樣的少年在身邊,作這樣一支無憂無慮的舞,便是天下最讓人傾心的日子。”如今,波折終平,他的心意算是達成了。(三十)周澤楷一舞換回了幾位罪臣,也順便讓百越再無心挑釁,這使得葉修很是有些得意。而被押回的幾人也老實交待了當年受命污蔑到戕害周家一族的全部事宜。他們的供述從朝堂上奏誣到放火暗燒周府,再到反打一耙告周澤楷父親畏罪自裁,安排得樣樣周全。在周家人外逃后甚至也一再安排人去追蹤想要斬草除根,用心險惡讓葉修不禁變色。但念著周澤楷還在懷胎不宜聽見殺生之事,葉修將他們重責一番后全部流放到了偏遠的海島上。而他們證實了當年之事陶軒確實沒有參與,他只是自居功臣太過驕縱,葉修也就沒有再罰,在周澤楷建議下恢復了孫翔母親郡主月俸,讓她安身頤養(yǎng)。這日已懷胎七月有余的周澤楷起得晚些,柳心帶來雨嘉后正要用早膳,忽聽一聲“皇上駕到——”,葉修便由人推了殿門走了進來。柳心和布完菜的染眉行過禮退下了,葉修笑吟吟抱過雨嘉在膝上,由著叫了聲父皇后親了親孩子小臉,心情仿佛很是不錯。周澤楷慢慢飲著清淡的糯米粥,也不問他,只等著他自己開口。果然,沒一會兒,葉修便道:“今日早朝見過科舉前三甲,朕當真是高興。個個都是青年才俊,名字也都不陌生呢。”“從前聽說過?”周澤楷放下碗,坐近了些,盛了加綿糖的米湯去喂雨嘉。“倒也不是,但狀元是貴妃的長侄高英杰,榜眼是良妃外家表弟盧瀚文,至于探花……”葉修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語調,“正是你那遠房的表弟江波濤。”葉修一手輕拍雨嘉哄他乖乖用膳,一邊道,“朕給他們賜了官,江波濤先接了你父親從前的蘇浙總督一職,憑他的才干,好兒還多著呢。”周澤楷聞言只是靜默地微微笑著,用帕子拭去雨嘉唇邊漏下的米湯。他抬眼看看葉修,見他眼中也有一許不豫。注意到周澤楷疑惑的目光,葉修又道:“煩心事卻也有一樁。小周,你也知道,朕今年已過而立,膝下又有二子,儲君之事也該商議起來了。”周澤楷聽他提到這事,也坐得端正了些,“是為我?”他猜測著是大臣們又為他的身份起了什么疑議。但葉修只搖搖頭,“按次序,雨嘉是長子,現(xiàn)下你腹中的——咱們雨蕤該是皇三子。朕自然是想嫡長子繼承大統(tǒng),從朕起名的心思上你也看得出來。可……群臣議起,說雨嘉雨茗是你為貴妃時所誕,只能算嗣子,幾月后要出世的才算是嫡長子。”“他們說的也有理。”周澤楷沉默片刻,道。“朕與秋弟當年本也分不出高下。最后還是因為朕是長子,又是晝性,父皇說是更利于皇家血脈承嗣,便立了太子。”葉修嘆了口氣,將雨嘉轉了個向摟在懷里,“罷了,等孩子們過了十四再說吧。”二人正在殿中閑話時,張新杰來請平安脈。柳心說了皇上在后,他本要轉身離開,忽又站定,對柳心說:“還有一事關乎龍?zhí)ィ枵埞霉米⒁庵!?/br>“張?zhí)t(yī)請說,奴婢一定謹記。”“皇上這幾月忙于政事,入期似是不太準。還請姑姑轉告皇后,雖然龍?zhí)ヒ延衅邆€月,也盡量不要讓皇上留宿。”張新杰換了只手拎著藥箱,“皇上若真是忽然入期或是要……”他咳了一聲,道:“還請姑姑熬三倍藥量的止息藥讓皇上服下,也請皇后提醒著皇上……不可太過縱情。”柳心對他語焉不詳?shù)脑捯彩橇巳唬卸Y后引他離開了。葉修陪雨嘉玩兒了一會兒后說是要去御書房批折子了,柳心進來時恰好聽到他對周澤楷道:“翊婕妤想看看雪之,朕便傳了貴妃一起用午膳。晚上朕再來看你。”恭敬地送葉修走后,柳心低聲對周澤楷轉達了張新杰的意思。周澤楷只道一句知道了,起身時耳根卻是悄悄紅了。柳心只能當是看不見,喚來妝嵐抱走了雨嘉。夜里葉修還是來了鳳儀宮,但直到要就寢時也不見周澤楷有勸他離開的意思。柳心不好多加揣測,只能備好和藥的茶水在周澤楷床頭疊柜上,再讓小膳房將藥按劑量文火熬著。葉修明明記得自己已經(jīng)與周澤楷一同睡了,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扇打開的長窗前,窗外一片茫茫的白。身后有輕快的腳步聲,似乎在提醒葉修他是在等待什么。直到一雙手攬住他腰間。濃郁的薔薇香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自然是周澤楷,可本該隔在兩人之間的孩子卻沒有了。周澤楷緊緊攏著他,氣息就撲在葉修耳邊——他忽然有些想念太子府時十六七年紀的周澤楷,那時他還沒抽苗,被葉修抱住時還能乖順地枕在他肩上,如今卻是悄悄高過葉修寸許了。周澤楷在他身后并不言語,手卻不老實,一邊輕車熟路地扯開了葉修的腰綬一邊就如靈蛇般鉆了進去,兩指由他胸膛向下滑過,帶起一陣酥癢。葉修動了動口,發(fā)現(xiàn)自己竟發(fā)不出聲來,只能由著異常主動的周澤楷身上的薔薇香氣包裹住他,發(fā)脹的性器也被人慢慢挑動著,直到被用力握住了頂端……他猛然驚醒了過來,發(fā)覺長窗前的場景是假的,主動的周澤楷是假的,但馥郁如迷入花海般的香氣和他身下的脹痛感都是真的。身前的周澤楷還睡得沉,自然,這種種都只能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