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書迷正在閱讀:臉盲癥馴養(yǎng)指南、情敵他哥不好當(dāng)、我?guī)洉灹艘H親才能醒來、舊時(shí)戀曲、吉安事務(wù)所、他的貓、[綜]夏目世界變給了、三平米房間、嬌女謀略、太子說他不愛我
“嶺西王。”周澤楷只說三個(gè)字,王杰希便懂了,他垂下眼像是自語道:“張公子一走,百花庭確實(shí)需要一個(gè)主位,鄒才人又性情溫和,暫沒有一宮主位的氣勢。不過孫嬪至今都沒有封號,唐昊卻先成了敏貴人。”“他不會只是貴人。”周澤楷聲音很低,但話里的意思卻清楚。“也不知道嶺西王此番兵練得怎么樣了,”王杰希抬頭看看周澤楷平靜的面容,“皇貴妃,我們?nèi)ド夏橡^看看吧。”上南館內(nèi),孫翔正每日一次地為所謂周澤楷派太醫(yī)院送來的“補(bǔ)藥”而抱怨著。那藥吃口極苦,從來府里養(yǎng)尊處優(yōu)慣的孫翔又怎么受得了。但上南館的留侍太醫(yī)方明華一口一句那都是對他有益的藥材,葉修也只讓他聽了皇貴妃的旨意便是,他就只好次次飲,次次怨。周澤楷和王杰希到時(shí),葉修身邊被指來送藥的宮人看見他有些驚訝,說:“皇上正要臣去承坤宮請皇貴妃去御書房呢,皇貴妃不如趁巧隨臣前去?”“嗯。”周澤楷略想了想便答應(yīng)了,與王杰希交換了個(gè)眼神后就跟著那宮人離開了。孫翔見王杰希難得來了自己宮里本就疑惑,又看他直接坐下,只得喊了句:“含夏,上茶。”然后端起烏瓷碗,眼一閉,咕咚幾口把那苦澀的藥汁喝了個(gè)干凈。“孫嬪的宮女名字倒是很雅致,是嶺西郡主府中帶來的?”“嗯?是,母親讓我?guī)Я舜娲海模锖豌暥娜藖韺m里。”“畢竟是高門貴戶,連仆從的名字都要比旁的特別些。”王杰希飲了口含夏送上的雪峰茶,放下茶盞。“想來孫嬪是聰穎之人,也知道越在高位,越需要自持和自束。”他起身,“不知孫嬪對敏貴人之事怎么看,但本宮還是要提醒一句,謹(jǐn)言慎行才是在宮中久留之道。”他說完,便起身走了,而孫翔在原座上,表情變了幾變,半晌道:“備轎,去百花庭。”周澤楷由宮人掀了厚重的門簾走進(jìn)御書房時(shí)里面撲面一股熏香溫暖的氣息。葉修見他一人進(jìn)來,走過去先握他手掌,觸手是溫?zé)岬牟欧帕诵摹?/br>“這衣裳似是德妃的?”他打量一下周澤楷身上,說。“嗯。”周澤楷笑笑,肯定了他的猜測。“你真的要把雨茗送到微草殿撫養(yǎng)?”葉修眉間神色有些凝重,“其實(shí)……”“樹大招風(fēng)。”周澤楷說著,伸出一指揉平他眉峰皺褶。“德妃很穩(wěn)重。”“朕昔年倒也是由先嫻太妃撫養(yǎng)的。”葉修說著,面上轉(zhuǎn)而露出一絲促狹,“要不,咱們再生個(gè)公主,給雨嘉做伴?”“皇上。”周澤楷雖不是頭一回聽他調(diào)笑自己,還是挪開了眼睛,葉修只笑出一聲,湊過去親親他紅起來的耳垂。兩人正親昵著,卻聽有宮人在簾外道:“皇上,嶺西王和劉總督都有奏折呈上。”葉修皺皺眉,放開了周澤楷一只手,牽著他往桌邊走,對外邊道:“送進(jìn)來。”(十六)“嶺西王……太過貪心。”葉修將看完的奏折似隨手扔到桌上,周澤楷卻看到了明黃的綢面上深深陷下去的兩個(gè)指印。他安靜地將目光投向葉修,與他對視著,直到葉修眼中聚起的怒意慢慢散開,露出一絲苦笑。“他擁地為宅,以勞軍之名強(qiáng)取民脂民膏也就罷了,只當(dāng)是他練兵辛苦,朕犒賞不及時(shí)。可他和劉皓的奏折中都巧合地提起,”葉修重重地咬著那“巧合”二字,“沐秋早逝,沐橙為前朝長公主處杭露一地?zé)o妨,但朕把張佳樂和孫哲平派過去保護(hù),卻是有……讓他們以權(quán)謀逆之險(xiǎn)。可孫張二將!在朕還是皇子時(shí)便與朕是至交好友……他們又怎會做那般事?!”“皇上,”周澤楷只一手按上他心口處,小心地揉著,“猛虎只有在飽食終日時(shí),才會犯倦。”“你的意思是……”葉修看他神色平靜,默默思索半晌,握握他手,道:“磨墨,朕要重賞嶺西王和劉皓。”“是。”周澤楷退開幾步,提起硯池中磨石,緩緩磨開。葉修提筆蘸墨,口中邊念邊寫:“著,封嶺西王西涇食邑百戶,尊為從一品郡王,享半制臣禮,可戴冠覲見;直省總督劉皓,進(jìn)封三品川云、宏云兩省都督,即日赴任。”“還有孫嬪。”周澤楷在他停筆后說,葉修很是遲疑,“孫翔自進(jìn)宮后……”“只進(jìn)過一次位分。”他的意思清楚,沉思片刻后葉修道:“那便封為從四品八儀之一吧。”他沉吟一瞬,“賢良他的性子算不上,芬芳太怪,淑字你封四妃時(shí)用過,德妃又占了一字……那便封為順儀,另賜封號慎,也讓他警醒些。”“順儀……是該有封號了。”周澤楷說,葉修撫著他的手掌,看向了一邊宮人早晨剛修剪過的新鮮花枝。過了四日的一個(gè)清晨,有宮人送了順儀禮服到孫翔宮里,姑姑領(lǐng)他接過后塞了些銀錢給那宮人。他笑眉笑眼地剛要走,忽然被孫翔叫住。“順儀有何事?”“那人手上的是什么?”孫翔指的是站在他后面的另一位宮人手中楠木盤承裝的禮服。“這……這是給百花庭敏嬪送去的禮服,臣等知道皇上牽掛順儀,便先把您的給送來了。”孫翔一時(shí)無話,姑姑見他臉色不好,忙遣了宮人走。等她回殿,孫翔正坐在桌邊,兩指捏著那禮服上的銀線。“順儀……”“敏嬪,”孫翔口中嗤了一聲,“前幾日他還不過是個(gè)小小貴人,即使有封號也只是正六品。如今竟又越了兩級成了敏嬪,按這個(gè)封法,下個(gè)月他怕是要成了容華在我之上了!”“順儀!可不敢這么說。”姑姑慌忙打斷他的話,四處看看后壓低了聲音,“在這宮里,皇上喜歡便是最上等的。不說如今敏嬪得寵晉位快,當(dāng)年皇貴妃在皇上登基時(shí),不也是因?qū)櫠饬思五@才步步到如此尊位的嗎。順儀要真是不服氣……”她垂下眼,“也唯有讓皇上把對敏嬪的恩寵都放到您身上才是。”“這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出去吧。”孫翔還在氣頭上,忿忿松開了已被他捏出皺褶的禮服綢緞,揮了揮手。“順儀才封了‘慎’字之號,也該照著按下性子才是。”姑姑出去后進(jìn)來的竟是王杰希。他含著一抹淺近不見的笑意,道:“據(jù)本宮所知,皇貴妃日日賞順儀的藥里可都是平心靜氣的好藥材,也沒見順儀性子平和些。”“是你啊。”孫翔也不見禮,仍坐在原處,“那藥苦澀至極,誰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他說,“要不是有舅舅從前捎來的南疆蜜餞果子,我才不喝呢。”聽他提起陶軒,王杰希眉毛都沒挑一下,只緩緩道:“本宮微草殿里的邱非邱貴人,想來順儀應(yīng)該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