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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綏兒。”李善鴻翻著書,打發(fā)起時間來,桑湛也不再多言,輕手輕腳地清理落灰,一室靜謐,還算和諧。待李善鴻合上書本,太陽已經(jīng)斜斜落到山腰了,起身松了松僵硬的筋骨,李善鴻出了書房。剛走沒幾步就聽見有人喚他,循聲望去,竟是那老狐貍家的吳瑜。“李公子,可算看到我了呀。”吳瑜笑著湊過來,李善鴻皺眉,往后退了兩步。老的賊小的也不見得老實,離遠(yuǎn)點的好。“還怕我吃了您不成?”吳瑜也不惱,“阿湛在家不?”“你不會自己去找么?”李善鴻一句話說的硬邦邦的,吳瑜裝模作樣地抱怨,“這不是圖個方便嘛,這小子?xùn)|跑西溜的,找他可不是個容易事兒。”“怎么不容易了?我不好好在這嘛。”桑湛從廚房冒出個腦袋,“找我啥事兒?”套著個圍裙,一身煙火氣滑稽的很。“嗨,有新活兒了,我爹讓你去合計合計。”“噢,曉得了。你等會兒,我去看看我爹起了沒。”桑湛擦擦手,往里屋去了。過了一會兒再走出來,圍裙已經(jīng)解了。“李公子你看了一下午書也乏了吧,要不回房里休息休息,等我回來就好吃飯了。”桑湛問著李善鴻,吳瑜一把箍住桑湛,笑瞇瞇對李善鴻提議,“李公子不嫌棄的話就跟我們一塊兒去吧。”桑湛轉(zhuǎn)過頭詫異地看著吳瑜,“你亂講什么,李公子才不……”“好啊。”“那就走吧。”吳瑜得意地笑笑,松開桑湛率先走了出去。李善鴻看桑湛又墩住了,納悶這人是不是腦子筋太長,隔三差五就跟不上反應(yīng),越過桑湛也走了。等桑湛反應(yīng)過來趕到吳家的時候,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李善鴻隨意坐在當(dāng)中,一點兒沒插道的不自在,倒是桑湛,站在一邊別別扭扭的。座位都是按人頭安的,李善鴻先到坐下了,桑湛就沒了位置。大虎用力咳了咳也不見李善鴻有什么反應(yīng),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要站起來給桑湛讓位置。桑湛好笑地按住大虎朝他搖搖頭,“好好聽吳叔說。”二當(dāng)家抄起個沙盤放到桌子上,用竹子削成一塊塊圈出城墻的樣子,里面也林林錯錯列著房子,往外一些的地方劃出了一條河道,旁邊高低落著山坡低谷,李善鴻認(rèn)出那是青山城外的布局,他到青山城走的就是這片。“青山城新上任的官吏這兩日就要到了,”二當(dāng)家用煙桿子在沙盤上劃拉一道,“若是陸路走的便是這官道。”敲敲煙桿子上的土,二當(dāng)家朝桑湛抬了抬下巴,“阿湛,你來說。”桑湛走到沙盤前站定,指著官道兩邊的山坡道:“這塊地大家都熟了,我也不多說了。從皇城過來只有陸路和水路,阿瑜?““水路沒要過官船的消息。”吳瑜回道。桑湛把河道劃了個叉,“這位新大人只能從官道走了。”桑湛又在城門口勾了兩道,“昨日我從城里過的時候留意到縣府的衙役加了不少,進出城的管制也比以前嚴(yán)些,如果這大人過了青山北,那我們就不必追了,硬碰硬沒必要。”“今晚我先和阿瑜大虎去官道邊上繞幾圈看看,剩下的人檢查檢查東西有沒有缺的,明天卯時大家一起下山,再安位置。”眾人點頭一一應(yīng)著,李善鴻看這伙人熟稔的模樣,心口有點冷,“你們這是要劫官吏?”眾人自然地點點頭,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朝廷派遣下來的官吏你們也劫?還有沒有王法了?有手有腳的做什么不好,竟然做這種勾當(dāng)!這樣不就是強盜嗎!”李善鴻厲聲喝道,呵,這種土匪做法,怪不得那婆子要嚇得亂塞人也不敢直接說沒有,若是直接回絕了,怕是早就被扔去后山喂狼了吧!見李善鴻一臉鄙夷,血氣方剛的幾個已經(jīng)跳起來圍著他大罵起來了,桑湛把李善鴻拉出人群,好聲好氣勸著那幾個別氣。二當(dāng)家慢悠悠走了出來,對著桑湛背后的李善鴻笑的陰測測,“李公子看不慣我們是正常的,我們的確是強盜做法。”李善鴻撇過頭去,看也不看,“到是承認(rèn)的爽快。”“若是官家為民,我們也不會去作惡,”見李善鴻不以為然,二當(dāng)家語氣一轉(zhuǎn),“這一年一年加重的稅收,王法允了;這一個個所謂的清官貪下老百姓的口糧,王法允了;這官官相護伸冤無門,王法允了,那誰來允老百姓的死活?王法?不過是庇護那些所謂的官僚!”李善鴻聞言冷冷一笑,這青山的法還和皇城不一樣了?剛要反駁,面前就甩了一地告示,蓋著紅紅的官印,刺眼的很,二當(dāng)家的聲音還在耳邊“老祖宗傳下來的田地還要讓那些個血蛭吸去大半,交不出銀子就要勞役,若是攤上運糧,一趟大半條命都沒了,這就是所謂的王法。”第九章最后自然是不歡而散。回去的路上李善鴻陰著臉走在前面,桑湛提心吊膽跟在后面,幾次想與他搭話,都被他一臉冰渣子給砸了回去。進了屋,李善鴻便徑自回了房,房門鎖的死死的,桑湛推了幾把都沒推開,只好放棄。直到暮色四合,也沒見李善鴻出過門。吃飯時桑老爹問起來,桑湛只好推脫說他吹了風(fēng)身體有點不舒服,桑老爹對這位兒媳婦十分上心,一聽兒媳婦身體不適,忙催著桑湛給李善鴻送飯去。桑湛端著飯菜站在房門外,敲了敲門喚他,沒應(yīng)聲,桑湛趴到門板上往里看也沒看見人影。難不成出去了么?桑湛暗暗想。試著伸手推了推門,竟然推開了,李善鴻和早上一樣站在窗前,對著沉沉的夜色出神。桑湛趕緊溜了進去,將碗筷一一擺好,討好地朝李善鴻笑,“李公子,吃飯吧。”李善鴻頭也沒回,扳的直直的背無聲拒絕,任桑湛如何勸說也沒有吃的意思,身子更是連動都沒動。屋里有些暗,桑湛撥了撥油芯子,一下就亮了許多,冷不丁冒出個黑影把他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李善鴻,桑湛以為他是愿意吃了,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再不吃就冷啦。”李善鴻放下筷子,“你也覺得劫道是對的么?”桑湛知道他還耿耿于懷,拉著他坐下來細(xì)細(xì)給他講了起來。青山原來是座荒山,寨子里的人原先都是住在青山城北的。二十年前青山城遇上了建國以來最厲害的大旱,一年到頭都沒兩滴雨下來,綠水河幾近干涸,整整兩年地里都出不了收成,沒糧缺水的,好多人都死在了那場大旱里。饒是這樣,賦稅也沒半分減免,更是變本加厲地漲了兩成,那會兒哪里交的出來?不交稅就得拉壯年去服徭役,那都是家里的頂梁柱,服役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