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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無非是想掙點錢,你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F在也沒賠到十分,再有一筆錢投進來,我就能將這廠子盤活,你又來攔我!你要關了它,盡管去關好了,我倒想知道我賠的身無分文的,對你有什么好處?”好處自然是有,不過章司令不便說出來,只好打個哈哈,說道:“我哪里會盼著你賠錢,無非是看那廠子出多入少,你又弄得茶飯無思的,累出毛病來,豈不是得不償失?再者你還在上學,一心二用,什么也做不好,到頭來,兩邊都耽誤了,就更不值得了!”馮硯棠怒道:“上學上學,你就知道上學,現在哪有什么重要的課,我的同學逃課的多了去了,也不見家長來說,偏我就不行?再者我豈能和那些學生相比?他們自小讀死書的,我卻是在社會上跌打滾爬過來的,你怎么就是看我不上?”章司令也有點動了氣,便說道:“什么社會社會,你就知道拿這個犟嘴,可你仔細想想,你在社會上那幾年,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要是當初有一絲建樹,何至于被杜士成敲詐,又被何冠英誣陷,弄得下不來臺?這也就是我,要換了旁人,早將你扔回監獄里去了!”他原在氣頭上,話說得急了些,卻沒想過這是馮硯棠的心病,一時間聽他說起,立刻變了神色。章司令不見他回答,還道是駁倒他了,卻瞧見他臉色沉了下去,才知道說重了,便也緩下來,走過去握了他的手。馮硯棠氣鼓鼓的一言不發。章司令見狀不好,不免有些后悔,然而自覺沒有錯處,便也不說話,馮硯棠才一字一句的說:“果然您瞧我不起,又何苦留我在您身邊,如今就送我回監獄里去,又何妨?”章司令道:“少胡說!你的案底我廢了多大力氣才給你銷掉,如今就想送也沒地方肯收,你還是老老實實跟著我,才是正經!”想想又說:“你就是凡事太認真,我不過說了你兩句,你就扯到瞧得起瞧不起上頭去了,我幾時有過這種想法?”馮硯棠冷哼道:“大爺,您是沒想,可您倒忘了問問我怎么想!”雖這樣說著,卻終究不欲跟他認真吵起來,便甩了他的手,回自己的臥室去了,等到晚間章司令就寢的時候,看見床上少了個人,便去他的房里找,馮硯棠裝睡不理他,他說:“你這邊的被褥好幾天沒躺過了人了,潮得很,還是去我那屋吧?!闭f著便來掀他的被子,馮硯棠卻撥了他手說:“既然嫌棄我,何必又來找我,大爺不怕被我污了身子嗎?”章司令方才已是反思了半天,原“不欲同他一般見識”,現在卻是真惱了,便也自賭氣去睡。偏生第二天一大早,那韓幼亭便遣人送來了一封請柬,說是要同馮硯棠繼續聊聊昨晚上的話題,馮硯棠本來經了章司令那一攪和,已將這個事視為無望了的,不期他自己送上了門,真是喜出望外,便慌慌張張的吃了兩口飯,穿衣服出門去了。章司令知道他今天沒課,本來想要同他好好聊聊的,卻又找他不見,問起來,聽說是姓韓的請去了,更加不快。誰知馮硯棠這一去,便直弄到二更天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滿臉喜色,進門就抱了章司令的脖子,笑哈哈的往他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這可有救啦!”章司令說:“你安靜些——”將他按住一問,才知道原來姓韓的給他投了十萬塊錢,如今他已將拖欠的工資都如數發下去了,重新購了料,又跟各大報館著手聯系,打算著將那“某某餅干,重裝上市”的廣告大肆鋪張開來,重整旗鼓,大干一場呢。章司令不意那姓韓的這么大手筆,心里便有些不對味,又想著他倆非親非故,怎么姓韓的這么相信小棠?但他沒想到應該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卻向馮硯棠說:“他對你那餅干廠,就這么有信心?你也是,冒冒失失拿了他的錢,要是這一回再賠了怎么辦?”馮硯棠也不支使下人,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口氣喝了個干凈,說道:“不會了!同樣的錯誤,我哪能再犯第二回?干爹您也太小瞧我了。”章司令冷哼道:“我看你快要以商業奇才自詡了!你就是見錢眼開,只要有的賺,就不顧青紅皂白!你也不想想,那姓韓的是個什么名聲,他的錢你也敢拿——”一語未了,馮硯棠說:“我管他是什么名聲呢,現如今只要是能幫我的,我都肯跟他親!”這句話一出口,他猛然意識到犯了個錯,可惜為時已晚了,章司令果然冷笑著問道:“噢?看來你跟韓幼亭,已經親近過了?”馮硯棠自悔失言,又覺得章司令的話音十分刺耳,便急道:“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那么一說,干爹您也是,好的不聽,單聽出這個毛病來了?!?/br>章司令也急了,說道:“那看來是我好壞不分了?也好,也好!我老糊涂了,又是個窮官,比不得韓公子那么大方體貼!你也看慣了風月場里那些闊佬,如今我是管不了你了!”馮硯棠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看看,咱倆誰更能說歪話?我不過順嘴一說,你可好,扯出這么一堆來!誰說你老了?誰說你窮?我不就是不好意思總問你張口要錢么!”說到這里,他幡然醒悟,已經明白章司令這一通無名飛火,是所為何來了。他走過去,握了章司令的手,笑道:“義父大人,您是吃醋了么?”章司令不理他,他看著章司令,索性往他腿上一坐,跟他撒起嬌來:“要不,咱倆即刻到床上去,您檢驗檢驗我,可曾被姓韓的動過封?”章司令冷笑道:“少跟我來這套,我雖不很老,窮可是一定的,我哪比得韓公子,僅憑一面之緣,出手就是十萬——”馮硯棠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說道:“您窮不要緊,您比不得那些靠山吃山的人,您要是也跟姓韓的一樣,一出手就是十來萬,那實話告訴您,我還真不敢要!你不是我的伯伯,也不是韓幼亭,您是我的義父!您的名聲,我不比您重視嗎?如今我有了正經掙錢的本領,我掙錢給您花!我高興還不及呢,您就不要再潑我的冷水了!您想想:我吃您的住您的,晚上還占了您的床,兩個姨奶奶也不及我這份受用,我怎么能一味的只進不出呢?”他說著,已經摟緊了章司令的脖頸,將一張嘴唇輕輕的貼在了他的唇上,又摩擦著他的胡茬,笑道:“你瞧,就為堵著氣,連胡子也不刮了?!闭滤玖蠲髦巧T之意,卻給他弄得無奈起來,不禁嘆道:“我從沒有拿你當過姨太太。”馮硯棠笑道:“你就是拿我當,我也做不了!義父大人,我畢竟不是女人??!”章司令摟了他在懷,十分無奈。☆、第26章馮硯棠的廠子,因了韓幼亭這一場及時雨,終于絕處逢生,得了一線希望。他又是個性急的,如今也不敢假手他人,自己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