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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朱錦生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2

分卷閱讀102

    么?多放一段時間,地價還能漲呢。”

    阮沅拿手拍他:“傻瓜,那是農村又不是京廣滬,還能怎么漲啊?再說,我在舅舅家花的錢,難道不是錢啊?”

    “這么說,你沒再回去?”

    “嗯,家里沒人了。回去看誰?而且舅舅總和我說,別惦記了,就把這城里當成自己的家吧。”

    宗恪想了想,還是說:“可那兒是你出生長大的地方。”

    阮沅呆了呆,忽然輕聲說:“其實,我也不想回去。”

    “為什么?”

    “覺得那兒不像我的家。”阮沅翻了個身,看看他,小聲說,“大二的時候,舅舅帶我回去過一趟,村子早沒了,那兒修水庫,原先的房子都被淹沒了,以前的鄰居也搬走了。舅舅站在水庫邊上,指著那汪水和我說,阿沅,那水底下就是你以前的家。”

    “……”

    “可我什么感覺都沒有,像看電影似的,哈哈,呀!而且還是個爛片。”阮沅頓了頓,才又道,“我和你說過沒?我記憶喪失的事……”

    宗恪有點驚愕:“是么?你沒有說過。”

    “嗯,因為像韓劇似的,也不知道怎么說,怕說了被人笑話。”阮沅嘆了口氣,“出事兒以后,我把家里的事兒都忘了,住在哪兒,叫什么名字,爹媽是誰……全不記得了。”

    宗恪默不作聲地聽著。

    “什么都是舅舅后來教我的,他指著照片里的人說,阿沅,這個是你爸爸,這個呢,是你mama。我就想,咦?我爸媽就長這個樣子啊?一點都不好看……”

    宗恪笑起來:“有你這種孩子么?說自己爸媽長得不好看。”

    阮沅也樂了:“真的嘛。我爸也算了,我覺得我媽那張照片,真的不好看呀,以前我總有種感覺:我媽是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少說也得名冠京華……”

    宗恪撲哧笑起來。

    聽他笑,阮沅又窘又怒,恨得捶床:“是啊!我長得丑!所以我媽肯定也配不上名冠京華這四個字!”

    看她生氣了,宗恪趕緊道:“不是不是,是我聽見這四個字,就想起宗恒的老婆——”

    阮沅撇嘴:“難道除了她,就沒有名冠京華的女人了么?”

    “有啊,可那也還是她家的。”宗恪笑道,“她母親和姨母是孿生姊妹,當年的名聲勝過了大喬小喬,雖然這個小喬命運凄慘,沒有嫁周瑜那樣的蓋世英雄,卻嫁了趙守仁那個軟蛋……算了不說這些了,再說回你mama,你mama怎么樣了?”

    “我媽沒怎么樣!”阮沅氣憤地說,“我媽比不過她媽!她媽名冠京華,我媽名冠全村!”

    宗恪笑了好半天。

    “結果,還做了件事讓全村都跟著她聞名。”阮沅哼哼,“臭名遠揚,鎮子上的人都知道了,我爸抱著我出門,人家都指指點點的。”

    宗恪悻悻道:“瞧你這口氣,太不敬了。你媽聽見你這么說,不知心里會做何感想。”

    “唔,那我可真不知道了。”阮沅吐了吐舌頭,“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記得我。”

    宗恪不做聲,他從宗恒那兒聽過阮沅母親的事。

    “劉海砍樵這歌,你聽過沒?”阮沅突然問。

    宗恪搖頭:“沒。”

    “嗯,名字不記得,但是調子你肯定聽過的。”

    她說著,順口唱了兩句,正是劉海砍樵里最為熟知的一段。

    “啊,這個我聽過的。”宗恪馬上說。

    “就說嘛,沒可能連劉海砍樵都沒聽過,這是花鼓戲的名段。”阮沅說著,頓了一頓,“我媽,就是跟著個唱花鼓戲的,跑了。”

    “……”

    “腦子被砸了以后,我連這事兒都忘了,舅舅起初和我說爸媽離婚了。后來還是表姐說漏了嘴,我才知道的。”阮沅停了停,“你說我就不明白了,我媽怎么就跟著個唱這種調子的男人跑了呢?”

    “阮沅……”

    “我覺得一點都不好聽啊。這調子傻乎乎的,得是什么樣傻乎乎的人才能唱它啊!”

    阮沅說個不停,像是很怕話題會停下來,這讓宗恪感覺異樣。

    最后,宗恪沉默良久,才道:“阮沅,你很難過吧?”

    阮沅陡然閉上了嘴。

    “沒關系。沒有父母、寄人籬下是什么滋味,我也知道的。”宗恪輕聲說。

    阮沅的胸口,像掠過一道滾水!

    從沒人和她說過這話,大家都勸她叫她別難過,別想太多了,大家都叫她別總想著過去,努力向前看,因為舅舅舅媽已經對她這么好了。阮沅也是這么做的,她也努力想叫自己樂觀起來,但是不想著過去,不代表過去就不存在。

    也許,只有擁有相同傷痛的人,才能這樣互相探知。

    第四十六章

    話題突然中斷,宗恪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回音,他不由側過臉來看著阮沅。

    出于某種不言自明的緣故,臨睡時他們并沒放下幔帳,昏暗的燭光,投射在阮沅那張玲瓏的臉上,讓她的肌膚顯得暗黃而憔悴。她的鼻翼張得大大的,眼睛瞪著虛空,一眨不眨,像是在刻意忍耐什么。

    宗恪忽然心里一陣不忍,他伸出手去,輕輕蓋住阮沅的眼睛。

    “好了,丫頭,都過去那么久了……”宗恪低聲說。

    手掌下的睫毛輕輕扇動了一下,像疲憊蝴蝶微振翅膀。宗恪覺得指縫間,有些濕漉漉的。

    “如果他們真的疼我,為什么又要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這世上呢?”阮沅用手覆蓋住宗恪的手掌,忽然抽泣道,“說來說去,一定是我不好。”

    “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宗恪嘆道,“你爸爸自己,也不想出事故,至于你mama……阮沅,人和人之間,是不可理解的。”

    手掌下的阮沅,發出細細碎碎的啜泣。

    宗恪笑了笑:“看你平時大大咧咧的,我還真當你從來沒有煩心事呢。”

    他這么一說,阮沅不好意思了,她把身體往下出溜,手拉過被子,一直蓋到頭上。

    “怎么了?”宗恪問。

    “……我不想讓你看見我哭。”被子下面傳來悶悶的聲音。

    “想哭就哭唄。”宗恪笑道,“當年我見不著我娘,也總是哭呢。”

    宗恪這么一說,阮沅這才想起,原來這個人也有和她一樣凄慘的幼年。她用被子擦了擦臉,慢慢露出頭來。

    “我不該提這事兒。宗恪,你千萬別難過。”

    宗恪苦笑無語,明明哭起來的是她,這種時候,她還記著要來安慰自己。

    “其實這方面,咱倆倒是挺像的。”她微紅著眼圈說,“都是沒娘的孩子。所以你看,咱們羨慕的對象都是同一個。”

    “誰?”

    “咦?我表姐啊”阮沅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你當年,難道就沒羨慕過縈玉父母雙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