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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抱歉。”

“不苦?!敝芾试屡c朱醴接吻,朱醴發著燒的唇瓣guntang,仿佛其中燃燒著什么名貴的香料,勾得周朗月竟舍不得與朱醴分離。

周朗月凝定著心神,直起身來,用指尖滑過朱醴微微張翕的濕潤唇縫,道:“粥應該熬好了,我盛一碗來給你好么?”

“好。”朱醴雙目含情,眼波柔柔軟軟地灑了周朗月一身。

周朗月出了臥室,聽見書房里的電腦“叮”地一聲響了,先去書房查看郵件,才去了廚房。

砂鍋里的白粥向上冒著白色氣泡,溢出稻米的清香來。

他取過一只骨瓷碗,盛了粥,接著拿了一瓶腐乳,從里頭夾了兩塊白豆腐乳裝在小碟子上。

他把粥以及白豆腐乳放在托盤里,想了想,又洗了一把小青菜,開了火,將小青菜炒了。

等他回到臥室,見朱醴直直地盯住了他,眼中蘊著驚慌。

他快步走了過去,把手上的托盤往床頭柜一放,坐在床邊,抱住朱醴,急聲問道:“朱醴,你怎么了?”

朱醴搖頭道:“沒事,我就是怕你不回來了?!?/br>
“我不會不回來的?!敝芾试绿竭M薄棉被中,摸索到了朱醴的手,一把握住,“朱醴,我不會不回來的?!?/br>
“那就好。”朱醴將五根手指插進了周朗月的指縫里,磨蹭了一會兒,又反手抱住了周朗月的腰身。

“我不會不回來,也不會被喪尸吃掉?!敝芾试聡@息著撫過朱醴起皺的眉間,“朱醴,你不要害怕?!?/br>
“嗯,我有些餓了,朗月喂我喝粥吧。”朱醴坐起身來,靠在周朗月懷里。

周朗月端起粥來,舀了一勺,喂予朱醴。

朱醴張嘴喝了,抱怨道:“好淡?!?/br>
“這粥本來就是淡的。”周朗月輕笑道,“朱醴,你要吃小青菜還是白豆腐乳?”

“小青菜吧?!敝祯钒欀亲?,“你一身的油煙味,不就是為了炒青菜給我吃么?”

周朗月稍顯委屈地道:“我的朱醴嫌棄我一身油煙味了。”

朱醴卻道:“不是嫌棄,是你不適合有油煙味,在我心里,你應該一直是一身潔凈的樣子?!?/br>
周朗月收起委屈的神情,端起小青菜來,夾了一株送到朱醴唇邊。

朱醴一邊咀嚼著,一邊又聽周朗月笑道:“朱醴,你別把我想得太好?!?/br>
朱醴含含糊糊地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很好很好,好得我不敢正眼看你?!?/br>
“那我只能盡力不讓你失望了。”周朗月喂朱醴吃著小青菜,又喂了幾口粥。

朱醴雙頰被喂得圓鼓鼓的:“朗月,你吃晚飯了么?”

“還沒有?!敝芾试屡轮祯窊?,“砂鍋里還有粥,等喂你喝完粥,我也去喝點粥?!?/br>
朱醴聽了這話,加快了咀嚼速度,催促道:“朗月,你喂得快一點?!?/br>
周朗月的心口覆滿了蜜糖:“朱醴,別急,我不餓?!?/br>
朱醴堅持道:“但是我餓了,朗月,快一點?!?/br>
“好吧。”周朗月夾了一點白豆腐乳混在白粥里喂朱醴吃了。

朱醴發著燒,胃口還算不錯,將白粥喝了大半,才擺擺手道:“不要了?!?/br>
周朗月把吃剩的白粥、小青菜以及白豆腐乳收了起來,又拿了退燒藥來。

朱醴不接,仰著頭道:“朗月喂我。”

周朗月喝了一口溫開水,將一顆退燒藥含在口中,而后吻上了朱醴。

朱醴乖巧地把從周朗月口中渡過來的退燒藥以及溫開水吞了下去。

“躺下吧?!敝芾试滤洪_一張新的退燒貼的包裝,將退燒貼拿出來,貼在朱醴額頭上。

“嗯?!敝祯诽闪讼聛?,闔上雙眼,又拉上了薄棉被。

周朗月撫過朱醴的額角,低聲道:“朱醴,你先睡一覺,如果明天燒還不退,我再帶你去醫院?!?/br>
“我不喜歡去醫院?!碧峒搬t院,朱醴不由想起了被他割去了頭顱的喪尸,那一地的鮮血以及護士驚恐的眼神。

“朱醴,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為什么要害怕去醫院?如果明天燒還不退的話,你必須去醫院?!敝芾试掠X得自己說得重了,軟下聲音來,“明天一定能退燒的?!?/br>
朱醴拉了周朗月的一只手,妥協道:“我答應你明天退不了燒就去醫院,朗月,你去喝粥吧?!?/br>
“好?!敝芾试鲁槌霰恢祯匪伤傻乩氖?,出了臥室。

朱醴側過頭,窺見從窗簾的縫隙里透漏出來的一點月光,不禁想起了那個他第一次割下喪尸頭顱的夜晚。

那一夜也是如此,月色清亮。

第5章第五幕

朱醴又在一家花店找了一份工作。

這次的店長是一個十分優雅端莊的女子,三十五六歲的年紀,喚作鐘嫤。

花店剛開門不久,負責供貨的苗圃送了花木來,朱醴挽起衣袖,幫送貨的苗圃老板搬起了花木。

初春時節,朱醴失去了衣袖遮蔽的小臂稍稍有些發冷,但不一會兒便熱了起來。

鐘嫤正在包扎一束客人預訂好的康乃馨,粉色的康乃馨配上白色的滿天星,再包上顏色較康乃馨淺一些的晨霧柔光紙,最后,用同色的緞帶打上蝴蝶結,便包扎好了。

她望了一眼忙碌的朱醴,把包扎好的康乃馨一放,也挽起了衣袖,幫忙搬著花木。

大約十分鐘之后,一卡車的花木終于全部搬了下來,各色花木把不大的店面填得滿滿當當。

苗圃老板客氣地道:“鐘小姐,你先點點數量有沒有差?!?/br>
鐘嫤對照著送貨單將送來的全部花木盡數點了一遍,一件不差,才將送貨單簽了。

“多謝你們照顧我們生意。”苗圃老板笑呵呵地接過送貨單,告別了朱醴與鐘嫤,開著卡車走了。

鐘嫤見朱醴額角溢出了熱汗來,抽了幾張紙巾遞給朱醴。

“謝謝?!敝祯凡亮撕梗桶鸭埥硗贿h處的垃圾桶一丟,又取了剪枝刀,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修剪著一枝玫瑰。

這枝玫瑰為漸變色,最外面一層花瓣呈粉色,向內漸變,最里面的花瓣呈白色,但有幾瓣花瓣大體呈白色,邊緣卻染上了粉色。

這枝玫瑰有一個旖旎的名字——“紅唇”。

“你好,我要買一束玫瑰花。”

隨著清脆的風鈴聲作響,一個男子走進了花店。

這把聲音于朱醴而言又陌生又熟悉,他怔怔地抬眼去看,映入眼簾的果真是周朗月,而非他的幻聽。

周朗月穿著一身煙灰色的羊絨西裝,一手提著一只深褐色的牛皮公文包,一手拿著一杯咖啡,依舊是一副眉眼溫柔,清朗如月的模樣。

朱醴端詳著周朗月,見周朗月完好無傷,心下松了一口氣。

幸好我活下來了。

因為我活下來了,才能見到活生生的周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