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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何況她還未出閣,當(dāng)著一個(gè)姑娘的面兒,這么說,可是萬萬不該的啊。 賈氏不懂這些規(guī)矩,她前世里可是在安國公府過了四年的,這男女大防可是比天還大。那些富貴人家雖然蠅營狗茍的事兒多了去了,但偏是大面兒上一點(diǎn)兒都不能出錯(cuò),不然,可是要惹人笑話的。 李月嫻說出這個(gè)話,她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罷了。 她正對(duì)著鏡子照自己頭上新戴的首飾,聽了這話就把臉一沉,轉(zhuǎn)過身子盯著李月嫻的臉,繃著唇說道:“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些什么?我這般打扮出去是想迷倒那些貴公子的嗎?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是煙花女子嗎?”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可是透著一股凌厲,連賈氏也聽得呆呆的。 李月嫻本就是個(gè)心思靈透的人,仗著賈氏鄉(xiāng)下來的,不大知道這些東西,說話自然就膽子大了些。沒想到這太太是個(gè)不大通世路的,這姑娘倒是個(gè)百精百靈的。 穆采薇的一席話說得她面紅耳赤,她趕忙在采薇面前跪了,磕頭求饒:“姑娘,是奴婢一時(shí)大意,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請(qǐng)姑娘繞過奴婢這一次!” 她堂堂一個(gè)官家的小姐,以前過的也是玉粒金波的日子,眼前也是丫頭婆子一大堆服侍著,連喝口水都有人倒,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當(dāng)時(shí),她就委屈地直落淚,只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只跪在那兒顫巍巍地磕頭。那種嬌弱不勝的樣子,連賈氏看了都覺不忍心。 她忙勸著采薇:“別生氣了,嫻兒也不是故意的,不過一時(shí)高興了就說出這樣的話,你這又生的哪門子氣啊?” 穆采薇見賈氏向著李月嫻說話,心里不由更加生氣,這才幾天,李月嫻就把她娘的心給收服了嗎?她費(fèi)了那么多的心思都沒有說動(dòng)她打消和趙家定親的盼頭,李月嫻竟能輕而易舉地得到她的歡心! 看來,李月嫻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玲瓏剔透啊。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子,她自然不好駁了賈氏的面子,只是淡淡地笑道:“娘這話說的是,她不過是個(gè)丫頭,我可是和她置得什么氣啊?娘還是閑了好好教導(dǎo)她吧,省得日后在人面前再說出什么不合宜的話!” 見她還跪在那兒,她就說了句“起來吧。”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李月嫻這才滿腹委屈地站起來,賈氏忙安慰了她幾句,就跟在采薇身后也出去了。 外頭,二門外,盛氏早就吩咐人備好了馱轎,此時(shí),幾個(gè)粗壯婆子早就候在那兒了。 盛氏帶頭先上了一輛馱轎,幾個(gè)婆子抬著出去了。后頭穆采萍和穆采菱姐妹兩個(gè)也坐了一乘,賈氏和采薇上了最后面那一乘,穆府的女眷坐著馱轎都來到了大門口。 早有小廝備好了馬,正攏著馬頭等在那兒呢。 套上馬,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地朝安國公府而去。 今兒是安國公府老太君的七十大壽,府里定是來了好多的人。 穆采薇不大喜歡這些熱鬧,可是不去又不行,賈氏哪肯同意? 她只好硬著頭皮去了,一路上,賈氏在馱轎里和她嘀嘀咕咕地說了很多話,無非都是些怎么討好趙家的老太君,怎么討好姑媽…… 目的只有一個(gè),只希望這次拜壽,能讓趙家老太君見見她,讓安國公府的大太太相看相看。 穆采薇怎么聽怎么覺得有些送貨上門的異樣。 無奈賈氏一頭熱乎,希望她能嫁入國公府這樣的門第。 只是趙良玖是什么人,她還是知道的。前世那股刻骨銘心的悲憤,讓她至今一想起來,從頭到腳就竄出一股火來。 趙良玖如此無情無義之人,她恨之入骨,這輩子,怎肯再嫁給他? 她只希望趙家的老太君和大太太看不上她,拒絕了這門親事才好! 一路上,耳畔聽著賈氏的嘮叨,心里兀自亂七八糟七上八下地想著,讓穆采薇只覺得頭昏欲裂,好不容易撐到了安國公府的門口,她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馱轎并沒有在正門口停下,而是從西角門進(jìn)去,一直到了二門方才停下。趕車的人早就退到了門外,各人隨身的丫頭婆子圍了上來,攙扶著自家主子下車。 賈氏有李月嫻,采薇扶著小墜子的手,隨著前頭下車的盛氏站在那兒等著。 不多時(shí),一身盛裝的穆氏笑吟吟地前來,拉了盛氏的手就笑道:“你們來得好早,我這正在里頭忙亂著呢,你們可就來了。” 盛氏也連忙笑道:“jiejie盡自忙你的,我們也不是頭一次來了,熟門熟路的哪里還用接啊?” 兩個(gè)人說笑了一陣子,穆氏方才朝賈氏走過來,打量了一眼盛裝的穆采薇,神色里漸漸地露出了歡愉。 這神情看在穆采萍眼里,只覺得眼紅。 她這姑媽心眼兒怎么這么偏?為什么偏偏看中了這個(gè)鄉(xiāng)下姑娘?趙良玖可是堂堂安國公府的長房長孫,若是娶了一個(gè)從鄉(xiāng)下來的姑娘,外頭的人豈不把安國公府給笑話死? 她都能想到這一條了,為何她母親想不到?為何她姑媽想不到? 她滿眼里都是忌恨,連見了穆氏臉上都沒有一絲笑容。 第43章 安國公府的花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各家的太太姑娘,安國公府的大太太柳氏帶著府里的三個(gè)姑娘正陪客呢。 見穆氏領(lǐng)來了娘家弟媳和侄女兒,忙起身笑著迎過來:“哎呀,我就說二位舅太太這就要到的,果不其然就來了。正應(yīng)了那句話‘說曹cao到曹cao就到了’呢。” 旁邊一個(gè)年輕的婦人也忙跟著湊趣兒:“可不是!幸虧我們?cè)诒澈鬀]有說你們壞話!”她一邊說著,一邊擠眉弄眼地朝盛氏和賈氏笑,分明是在開她們的玩笑。 盛氏和安國公府的人也比較熟稔,忙笑道:“好啊,還想說我們的壞話啊,回頭我可告訴大老爺去!” 原來這是大老爺?shù)囊粋€(gè)侍妾,名叫鳳喜的,最是能說會(huì)道的。和盛氏也很相熟,兩個(gè)人一邊說笑著,就找了座位坐下了。 柳氏斜睨了鳳喜一眼,雖然面上帶著笑,可那笑意里有掩飾不住的不屑。 一個(gè)侍妾,跟在她后頭罷了,還想在人跟前出頭?她算是哪個(gè)牌名兒上的人啊? 眾人在花廳里閑話喝茶嗑瓜子兒,吵吵鬧鬧的,無非說些誰家姑娘多大了該說親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