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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任何情/欲,也從沒人敢想他這樣膽大包天地僭越褻瀆、放肆誘惑,而越是這樣,反而沉淪墮落地越快——他讓他體味極致的歡愉,以此為餌食,勾引著線上的魚兒難以輕易舍鉤而去。有了一,有了二,再有三就更加自然了,甚至不需要找什么借口。他來到神廟時緘的房間等著,等人回來之后半褪下外袍,從后面摟住時緘的身子,自然而然地親了上去。時緘的身子僵了一下,從前面緊握住顏脫的手腕,低聲道:“陛下,不要這樣。”“……可是上次你明明有很享受。”顏脫低低地反駁道。第一次他半昏迷的時候不算,為了引誘時緘陷落,上一次他可是有特意討好侍奉時緘,直到對方一向淡然的臉上露出明顯的難以自抑的難耐表情。“陛下,不是能帶給我們享樂的事情,就是好的事情。我是國師,您是帝王,而神無處不在,他或許此時正看著我們。”時緘握著他手腕的力道緊了緊,因為顏脫正貼在他的背部,努力仰起頭討好地親吻著他的耳垂。“有什么關系。”顏脫一邊親吻著一邊含糊道,“我是在取悅我的國師,我是在讓你享受。你是神的代言人,那我就是在通過你取悅神。”“這樣好不好?”他呢喃著誘導般道,唇舌之下的話也變得曖昧不清,“把我當成是自愿獻祭給神享用的祭品,所以國師大人,你要替神好好享用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時緘錮住雙手拽按到了墻上。……這天他們嘗盡了一切歡愉,毫不顧忌這是在神廟之中,眼中只有相互糾纏的彼此。以為王國祈福為名,顏脫在神廟中住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后才在侍從的陪同下回到皇宮。而從這次開始,國師看向他的眼底多了些黑色的東西,那是掩飾不住的深沉欲念。五:覆滅·時間之國第99章罪孽帝王和國師的身份成了兩人最好不過的掩障。顏脫與時緘借著各種借口,在神廟、皇宮等各處放肆親熱,在人前卻還都裝得一派端然,仿佛兩人不過是最尋常的帝王與國師的關系。之前那些擔心受怕、因惶恐不敬神明而惴惴不前的心思已經徹底從顏脫心底里消失,他絲毫不再在意那些事情——人心或許便是如此,起初因未知的懲罰而努力約束自己,若是違反規則的欲望太過強烈,則會在違反的邊緣小心試探,直到終于忍不住徹底越界。而越界之后相應的懲罰若沒有立即到來,便會就此得寸進尺,迅速墮落。他們這樣的關系持續了整整三年。起初還不過是隔三岔五地找機會偷偷摸摸歡好;后來就演變成恨不得日日黏在一起,隔一天就一定要去找對方一次;到最后兩人便暗地里徹底同吃同住在一起,比一般的真正夫妻還要親密。國師日日夜宿帝王寢宮,這件事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透出去。但顏脫早已把持了王國大權,他不許別人知道,那就算是知道了的人也不敢知道。異變發生在三年之后。起初是持續時間極長,且波及了大半個國家的旱災。顏脫在位十年,旱災也經歷過幾回,但像這樣嚴重的大范圍的旱災卻是百年不遇。干旱、饑餓和接踵而來的瘟疫讓不少小的城市徹底成了死城,即使政/府采取了各項措施來救災,但面對嚴苛的天災這些手段也不過只能稍稍減輕災害的損害罷了。極旱之后是極澇。連續三十天的暴雨和大洪水剝奪了好不容易從旱災中逃過一劫的人們的希望,原本富饒、太平的時間之國內哀聲一片。雨還沒有停。年輕的帝王坐在昏暗的宮室內,安靜地望著窗外連成一片的雨幕。一個月前他無比渴求能天降大雨,然而一個月后他就坐在這里祈求雨停。可是沒有用。充斥著閃電和雷聲的、不見天日的天幕,昏暗的、仿佛再不會晴朗起來的人間,一切都恍惚是末日的景象。修長的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走到顏脫的面前講他拉起來,試圖將年輕的帝王摟進自己懷里。顏脫卻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樣,迅速地錯開了一步,垂著頭低聲道:“別……別碰我。”他們這樣是有罪的。或許就是因為他,觸怒了神衹,才會釀成今日的局面。萬萬不可一錯再錯下去。不僅如此,他還要尋求神的寬恕……想到這里,他突然仰起頭來急切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時緘,快,帶我去神殿。”去神殿的一路上,顏脫都盡量避免和男人的碰觸,仿佛對方是什么蛇蝎鬼怪一般。而到了神廟之后,他就迅速向供奉著時間之神的主殿奔去。他對這間神殿無比熟悉,因為這里不會有人敢輕易前來,所以他曾不止一次地在此處同時緘歡/愛過,就在石塑神像的注視之下,他與代表著神的國師抵死糾纏,做盡了荒唐靡亂之事。如今重至此地,過往種種便皆成了孽,一筆一畫刻在他的背上,深入骨血。他垂目斂神跪在地上,向面前的神明懺悔,祈求對方的寬恕。國師便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他。年輕的帝王恭敬而虔誠地匍匐在地上,將額頭貼在冰涼的青石地板上,低聲自語著:“罪人顏脫,于此祈求您的寬恕。”“我不該引誘您的使者。我不該三番五次恣意放肆。我不該心無敬意,無視您的威嚴。”“請您救下時間之國。國中百姓無辜,他們都是日日夜夜虔誠信奉您的信徒,不該遭此橫禍。”“如萬民得救,我愿意辭去帝位,保證永生永世不再與國師有任何糾葛,以此謝罪。”一道亮白色的巨閃劃過黑色的天空,映亮了昏暗的神殿,緊接著是“轟隆”一聲暴雷。時緘大步走上前,拽起顏脫左臂強迫他轉過身子,居高臨下地望著與他日夜耳廝鬢摩的愛人,那雙潤著水的黑色眸子就這樣自下而上地看著他,蘊滿了難以言說的決絕和痛苦。“這就是你的懺悔?你的決定?”他低聲問著,“明明是你先來招惹得我。你讓我破了戒,識了情,為你欲壑難填,永墮紅塵……不過是這樣罷了,你就要推開我?永生永世,再無糾葛?”顏脫看著他,抖著唇,沒有說話。時緘今日的神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