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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別人來,你看看我是怎么了?”有了酒,就有了理由、有了借口、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也不用過分擔(dān)心無法收場。反正一切都不過是酒后的意亂情迷,不能自控。但只有酒,也有些事情解釋不清楚,所以顏脫借著酒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同時也下了藥——但那藥不是下給時緘的,而是他自己吃了。那藥和解藥是一對一的,除此之外很難一時之間用其他藥物來解除藥性,而如今那唯一的解藥就在他枕頭的夾層里。顏脫從不做不給自己留退路的事,哪怕他醉成了這樣,都記得要在計劃不成的情況下給自己留一顆解藥。雖然心底里,他是更希望面前的人來做他的解藥。五:覆滅·時間之國第98章悅神年輕的帝王已經(jīng)連瀆神都顧不得了,更不要將其他道德法令。他生來霸道,但凡是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拿到。所以這次他是打算借著酒意和藥性,對時緘半強迫的。顏脫自視自己雖然不是孔武有力之輩,但也從小練過一些,也親自率兵上過陣,又是在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地盤上,想制服國師并不會是太大的挑戰(zhàn)。然而他完全預(yù)料錯了。他抱著時緘親吻愛撫試圖作亂,結(jié)果卻是被時緘擒住四肢,用衣帶捆住結(jié)結(jié)實實地綁在了床上。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和蒸騰,他的酒氣散去了不少,但藥性反而真的上來了。他雙手被捆住,連自己去拿解藥都做不到,只能放下身段哀求地看向站在床邊的男人——這回不是裝的了,而是真的。他真心實意地求男人救救他、放了他。時緘卻不管他,反而自顧自地坐到了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安靜地喝著,一雙灰色的眼睛淡淡地瞧著他被束縛住的樣子。顏脫只覺得心中一陣?yán)溆忠魂嚐幔瑫r緘如今的表現(xiàn)和往常溫和出塵的國師形象相似又不同,身為國師的時緘雖然也是這樣淡然的模樣,但可不會把一國之主這樣捆在床上放著不管。他心下一慌,擔(dān)心時緘是看破了他的把戲,所以才如此作態(tài),由著他自作自受;但很快藥性起來,他心底又變得一片火熱,難以解脫。時緘在這時開口了,聲音一如既往地清淡:“陛下應(yīng)該是中了某種邪毒,我現(xiàn)在沒有解藥,也不敢碰陛下,所以只能看著陛下,由您自己慢慢冷靜下來。”顏脫自己下的藥,他當(dāng)然知道那藥的效果絕不是這種可以自己冷靜下來的,不由瞪向男人,張口試圖喚人。但他張開嘴才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已經(jīng)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嗓子里瀉出來的都是不成調(diào)子的令人羞赧的破碎聲音。他只能再次祈求地看向時緘。而時緘毫不為所動,只是那樣安靜地看著他。到最后他的意志力完全被磨滅,他已經(jīng)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也顧不得時緘還在場看著自己,他只是努力地嘗試各種方法來稍作疏解,像垂死的天鵝一樣掙扎,顧不得自己在對方眼底是怎樣的丑態(tài)百出。然而在他意識迷亂,幾欲昏迷過去的最后,他感覺到有人接近,隨后一只修長而有力的手輕輕地壓在了他的背上……這世上大多的事,都是有一就有二。知道瀆神的罪,也明白引誘國師的孽,但一切都抵不過四個字:食髓知味。那一天晚上顏脫的意識并不十分的清醒,只有模糊的片段提醒著他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但那些感覺卻明晰地殘存在了他的記憶中——時緘的親吻、擁抱,還有他手指的溫度和輪廓,他都能清晰地回憶起來。然而第二天他醒來之后時緘卻已經(jīng)不在了,他詢問當(dāng)天當(dāng)值的近侍,近侍說國師大人天一亮就離開了。顏脫先是失落,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他召時緘過來的時候不過剛剛?cè)胍梗瑫r緘卻到天亮才離開,說明對方留在這里的時間并不算短……而且喝醉了、中藥了的人都是他,時緘在一旁看著,終究沒有放任不管,說明可能時緘為履行國師的責(zé)任,確實在幫他;可是這么長的時間,只能說明對方多多少少也該有些動欲了。顏脫獨自回到宮殿中坐著,坐著坐著,忍不住勾出了一個笑容。他的國師,也并不是鐵板一塊,毫無縫隙啊。但這事才發(fā)生不久,總要有一個消化適應(yīng)期,一味地窮追猛打也并非好的策略。況且那一晚過后顏脫自己也需要休息恢復(fù)一下,所以他三天沒再去找時緘。后來他有心去找,但又因為忙著處理西邊旱災(zāi)的事沒能成行,再騰出空時距離那天晚上已經(jīng)過去十天了。他這次更放肆,命人溫了兩壺酒,提著直接去了神廟。神廟其他的人當(dāng)然不敢攔他,于是顏脫就暢通無阻地提著酒進(jìn)了神廟內(nèi)時緘所住的院子,趁著主人不在坐在屋中自飲自酌了起來。時緘得到消息后才匆匆趕回來,在看到坐在桌案旁的年輕帝王后身體有片刻不自然的僵直,隨即走到顏脫身邊輕輕蹙眉道:“陛下,神廟之中不許飲酒。”除了祭祀的時候,酒和葷食都是不許帶進(jìn)神廟里的,更遑論說在神廟中直接飲酒。顏脫擺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傾身過去正對著時緘的臉輕輕笑道:“國師也必須終身禁欲,不可有情/欲之歡……時緘大人,你做到了嗎?”他最后一句話說得又輕又柔,恍若情人間的低喃,人也不規(guī)矩地緊貼了上去。明明一切都是他主動引誘設(shè)計,卻偏又拿出這件事作為對對方的構(gòu)陷攻擊。時緘微微向后仰身避開一點,神色依然一片淡然,只是淡灰色的眸子里閃過了瞬間的波瀾:“陛下這是做什么?”顏脫又湊近了一些,貼著他的耳朵低聲道:“那天晚上,國師大人舒服么?可有享受到?”時緘僵在遠(yuǎn)處沒有說話,喉嚨動了動,一雙望向年輕帝王的眼睛卻晦暗不明。顏脫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少少抿了一口酒,隨即攬住時緘的脖子直接哺了過去……唇齒交纏之間,他被反過來壓在低矮的桌案之上,青玉雕成的酒壺傾倒在桌面上,琥珀色的酒液全部傾灑在他單薄的外袍之上,瞬間浸濕了一大片衣襟……當(dāng)天晚上皇帝陛下沒能回宮。只有傍晚的時候守在外面的近侍聽見了陛下嗓音沙啞的吩咐,言道他擔(dān)憂國師,與國師要徹夜詳談,今晚就借宿在神廟了。他的國師大人從沒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