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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又恐懼。而男子卻仿佛絲毫不在意一般,只是加快了速度不停的朝著前方奔去,而就在這時,前方閃過一個人影,舉著刀直接朝著男子奔來。男子伸手捂住了何異的眼睛,一手拿著長矛直接迎上。“劃——”“彭!”何異聽到了那人的叫聲,以及被甩下馬匹rou.體撞擊在地上的聲音。但讓何異更清晰的是,男人的手掌就在他的臉上,他的鼻子能夠清楚的聞到上面的味道,這個男人,是從戰場上走過的人。過了好一會,直到身后鬧哄哄的劫匪聲音又消失時,男人才松開了捂住何異的眼睛,然后速度也慢了下來,一手抱緊何異,一手緊緊的抓住韁繩,在夕陽之下緩慢又堅定的朝著前方走去。“你是誰。”何異側了側頭,再次問道。“尚毅。”何異仔細的在劇情里面查找著尚毅的名字,然后微微松開了眉頭。尚毅,世代都是軍中將士,也是在西北寧人聞名喪膽的漠北君,漠北大軍的領頭,漠北將軍。這是個內憂外患的朝代,原本男女主就是因為天下紛亂將起,所以才退隱山林過著閑云野鶴的日子,因為畢竟是以男女主為中心,男女主退隱山林后便沒有多的劇情了,只是原劇情里面隱約提了幾句。漠北將軍鎮守西北,匈奴無人敢犯。性情怪癖嗜血成性,功高震主,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西北世人皆知漠北將軍不知朝有皇帝。皇帝曾下數十次圣旨召尚毅回朝面圣,尚毅皆不聽命令,一日不離開西北,就無人動得了尚毅分毫。何異垂下了目光,這樣的人,為何只身一人而來,還救了自己?按理來說,自己一個‘監軍’的職位,就已經可以引起這位將軍的不滿了,所以,這位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第17章古代背景何異理智又安靜的分析著,冷不丁的被尚毅碰到了受傷的右肩,頓時痛的冷吸了一大口氣。“嘶,疼!”何異怕疼,但自從憋屈穿越后就不少被人折磨,甚至有次還被折磨得砍斷四肢活得生不如死,從那以后何異就對疼痛格外的在意,怕受傷,無論是傷到了那里。尚毅頓時身形微微僵硬,然后扯出一條布料,纏上何異的肩膀,低沉的聲音說道:“忍一忍,你血沒有完全止住。”說完,尚毅雙手一使勁。“嘶——”何異倒吸了一口冷氣,神智卻是清醒了不少。原先失血過多,難免他腦子有些迷糊來著,現在卻是醒過頭了。“好了。”尚毅將手移開,眼里閃過一絲陰沉。“他日,我取他項上人頭給你解氣。”“你知道我是誰嗎。”何異的語氣微微有些冷淡,算起來,這位莫名其妙出現的漠北將軍跟他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對第一次見面的人未免有些太過好過頭了。“知道,何異,何監軍。”尚毅的語氣沒有一絲變化。何異皺了皺眉,干脆一言不發了,然而卻還是猜不透尚毅的心思,難不成是準備拉攏自己?不可能,以尚毅的地位,怎么可能拉攏自己,況且兩人明明初見,偏偏對方仿佛對他如同多年好友一般,這讓何異有些摸不著頭腦。兩人的身影在夕陽之下越拉越長,遠遠看去,仿佛融合了一般。終于,在天色快黑的時候,何異看到了前方的火光,遠遠的,似乎前方站了一排的人在迎接他們一般,只是何異卻微微瞇起了眼睛,這些人身上都無一例外的,都有著同一種味道,一種只有經過戰場殘殺的味道。那些人個個都身穿著盔甲,眼神無一都格外的堅硬,在看到尚毅身前的何異時,都微微露出些疑惑。尚毅甚至速度都沒有停下來,直接就騎著馬進去,對著旁邊的人說道:“何監軍路上遇到劫匪受驚,不用你們迎接了,把大夫找來就是。”尚毅的語氣很冷漠,如同王者在發放命令一般,然而旁邊的將士卻是非常順從的點頭去安排。何異微微閃了閃眼神。直到尚毅的馬進了城中,來到一處守衛深嚴的府邸,尚毅才停了下來,然后下馬,伸出雙臂試圖想要抱何異下馬。何異沒有動作,而且坐在馬上定定的看了尚毅一眼,在接觸到尚毅堅定的目光之時,頓了頓才前傾著身體,讓尚毅抱著他下馬,不過下馬后尚毅并沒有放何異下來,而是直接抱著他就進了府邸,守在門口的人幾乎個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們沒看錯吧?那個不茍言笑誰都難以近身的活閻王竟然抱著人下馬還抱進了府邸?關鍵是那個人是個女人也就算了,這可是個爺們啊,長得再好看也改變不了他是爺們的事實!等到尚毅將何異抱進房間的時候,一旁的大夫早就在屋里等著了,然后開始替何異治療箭傷。何異的傷口幸好不深,沒有傷到骨頭,不過傷口處微微有些感染,清洗的時候何異差點痛得叫出來,而一旁的尚毅見了,對著正在給何異清洗傷口的大夫冷聲道:“輕點。”那個大夫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低聲連連應應道:“是是是,好的好的。”隨后,那大夫下手輕了許多,不過卻還是痛,終于將傷口全部的包扎好時,月亮正慢慢的爬上來。那大夫擦了擦汗,然后才哆嗦著身子下去,原本他不會這么害怕的,這是旁邊畢竟站著尚毅,傳說中的活閻王,漠北將軍,這大夫一半激動一半害怕的,竟比什么都還要耗費精力。等大夫走后尚毅的目光在何異光滑的肩膀上留戀了半響才移開,然后咳嗽了一聲道:“你住在這里,等會我指定兩個手下來照顧你,今日好好休息。”“多謝尚將軍。”何異識趣的道謝道。然而尚毅卻是微微皺眉,道:“不必如此客氣,你喚我子表便可。”尚毅,字子表。何異再次開口:“多謝子表將軍。”尚毅:“……”半響,尚毅無奈道;“你早些休息,明早我便來看你。”說完,尚毅才出去,而一出去,就看到了站在門外一排的忠心將士們。“都站在這里作甚。”尚毅語氣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將軍,那何監軍為何讓將軍你這般照顧?”當下,一個看著有些年輕的將士臉皮抽抽的說道,“得知他進了西關,你連飯都沒吃就直接騎著馬跑過去了,以前從沒見過將軍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