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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晨光下,項鏈質感更甚,設計感呼之欲出。 她記得,這條項鏈的名字,叫惡魔之眼。寓意是把不好的東西擋在外面,給人帶來好運。 他說:“站起來,我給你戴上。” 鄭意眠站起身。 他噙笑靠近,手搭在她肩膀上,溫熱吐息愈發湊近。 她迷迷瞪瞪地想,這到底是戴項鏈呢,還是……呢? 直到呼吸更湊近,他鼻尖觸到她鼻尖,鄭意眠福至心靈地閉上了眼睛。 梁寓沉聲笑,珠玉落盤似的:“以為我要親你?” ………… ……………………??? 再次被他嘲笑,鄭意眠下一秒就想抬腿踩他腳,然而,她的理智沒能成功支配自己的身體。 因為須臾間,他帶著清晨牙膏味道的吻落下來。 嘴唇觸碰前,他說—— “猜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梁寓,一個連接吻都讓人跌宕起伏的藍孩。 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一句名言:【man no bad,women no love】 祝大家……明天……四級……順利…… ☆、第47章 四十七條魚 帶著梁寓給的好運,鄭意眠在下午的時候, 跟著大家一起去抽簽。 十六個參賽者在大廳內集齊, 鄭意眠本只是淡淡往后掃了一眼, 發現一張熟悉臉孔。 她正在思索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下一秒, 有人打招呼, 印證了她的猜測。 “嗨,瑤瑤。” 柯瑤感受到鄭意眠的目光, 發現她的當下,也是一愣。 這時候, 有人認出鄭意眠了。 穿綠色外套的人站到鄭意眠身前,不可思議地問:“天,我好像在直播里見過你……不好意思, 問一下, 你是畫手眠衣嗎?” 頓了一下,鄭意眠點了點頭。 “真的啊, ”那女生雙眼放光, “你也在讀大學嗎?你是哪邊的?” “W大的。” 綠外套女生搓了搓手臂, 訕笑:“大家都這么厲害, 搞得我好像條咸魚。” 聊了幾句, 大家進入后場, 開始抽簽。 第一抽,抽的是編號順序。 編號里有一到十六號,待會兒他們就要就憑借這個的前后順序, 去抽取決賽命題。 鄭意眠抽到十六號。 她的生日就在十六號,這下算是抽到了幸運數字了。 抽好之后,大家順著一到十六的順序,站成一列。 柯瑤抽中了十五號,鄭意眠十六號。 鄭意眠就站在柯瑤身后。 一開始要抽命題,氣氛有點緊張,大家都沒有說話,偌大的廳堂里,只剩工作人員和他們的呼吸聲。 第一個人伸手,從箱子里帶出自己的選擇,打開看了一眼,退到一邊。 第二個、第三個……第十個,大家陸陸續續地取完自己的命題條,站在一邊低聲議論。 “你拿到的是什么?” “蟬。你呢?” “我拿到月亮。” “我拿到收音機……我的媽,這次命題都這么簡單又難畫嗎?” 緊接著,十三十四號也取完了東西,退到一邊。 大家越討論越熱絡。 “我靠,她抽中了年畫,這個很好畫出感覺啊!” “我抽中鋼筆。” “鋼筆也很好畫啊,我抽的是備忘錄,幸好不太難……” 大家逐漸被討論吸引去了目光,鄭意眠就在后面,看到柯瑤手伸進木箱,扯出來一張白色紙條。 她展開看了一眼,然后快速把紙條握進手心里,又把手放進了木箱里。 趁著大家沒把目光投向柯瑤的空當,柯瑤飛快在心里權衡利弊——她抽中的是“傘”,她是否有把握自己能畫好這個主題?如果覺得不行,那立刻松開手里的換下一張,會不會比“傘”更容易掌握? 里面只剩兩張紙條,無論怎么選都讓她手心發燙。 當討論聲逐漸歸于平寂,大家把目光投向柯瑤。 “嗯?柯瑤你還沒選嗎?” “選了選了,”柯瑤松開手心里的紙條,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浪費這第二次抉擇的機會,在箱子里摸到自己之前未曾碰到的那張,“我選這張。” 等柯瑤拿著紙條攤開看,才舒了一口氣。 有人問:“你選到的是什么?” 柯瑤:“碗。” 無論如何,碗比傘還是要簡單。 “好啦,眠眠你快拿你的命題吧。” 鄭意眠點點頭,毫無懸念地抽出那張命題紙,展開看了一眼。 一起同住的宿友靠過來:“你的是什么?” 鄭意眠抿抿唇:“傘。” “有點難誒……”宿友說,“感覺你的比我的稍微迂回那么一點點。” 鄭意眠笑笑:“不管簡單還是難,選中了就要畫,沒事。” “嗯嗯,”宿友說,“我反正相信你肯定能畫好。” 鄭意眠沒說話,低頭看手里的命題紙。 被柯瑤反復揉過太多遍,紙張邊沿微皺,整張紙,被汗打得濕透。 一路上,柯瑤不知為何,顯出一種恍惚的緊張,好像是怕鄭意眠什么時候忽然揭穿她,說她取了兩次命題的事。 但鄭意眠一路都沒說話。 到了寢室,鄭意眠把紙條扔在桌上,自己去冰箱里取東西。 打開冰箱門的那一刻,她想起梁寓說的變了天不能再喝冰的,又從柜子里取了一罐常溫的草莓汁。 她用鑰匙撬開拉環,放了根吸管,就聽到宿友問:“那個是你男朋友嗎?感覺好好啊,一直來給我們送東西。” 梁寓怕她在這邊生活得不好,買了點什么都會送上樓來,來了兩次,大家就認識了。 鄭意眠點點頭,又聊了點什么,轉眼瞥見那張命題紙條,想起柯瑤惶惶的神色。 當時柯瑤取了兩次命題,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更沒有監控,說出去也沒人相信,無非就是這么一鬧大家又要重新抽簽。但是大家抽中什么都已經透明化,還有人討論了自己要畫的思路,重新抽取就顯得不夠公正;可要是再次換一輪新的命題,又要評委再想一組,費時又費力。 更何況……鄭意眠并不覺得“傘”這個命題很難。 宿友看鄭意眠在出神,禁不住問她:“對啦,你想好要畫什么了嗎?” 鄭意眠把易拉罐擱在桌上,罐底壓上桌面,砰一聲輕響。 她捏了幾分的把握,笑道:“想好了。” /// 拿到各自的題目之后,大家的重心慢慢就挪到畫漫畫上了。 因為時間很寬裕,大家的安排就都很自由,經常畫一天,第二天就去Y市玩一圈,玩到下午回來,畫一會兒就洗澡睡覺。 鄭意眠自然也是一樣,一般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