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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是在嘲笑著自己。 cao蛋,看他滿面春風(fēng)的模樣,用大腿想也知道昨晚沒少折騰滄藍,反觀他自己,人找老婆他找老婆,可他怎么就犯賤的看上了一頭母老虎? 話都沒讓他說完,臉上已經(jīng)挨了兩個拳頭…… “滄忠信答應(yīng)讓你走了?”良久,魏無斕突然開口道。 展暮若有所思的瞇起眼。 “這么順坦?”魏無斕質(zhì)疑的問道:“那只老狐貍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不知道。”展暮說著,抽出手里的資料一頁一頁的翻看,如今所有的事都在往一條未知的道路前行,對于滄忠信的決定,他已經(jīng)不像從前那般篤定。 離別的日子在即,趁著展暮早上出去的時間,滄藍原本想把程英約出來聚聚,誰知號碼還沒撥出去展暮就來了電話。 “醒了?” “嗯……” “我一會回來。”從他的聲音里能聽出他的心情不錯:“乖乖等我。” “嗯……”滄藍握著聽筒的手一頓,柔順的應(yīng)了聲。 “傷口還疼?要不要去看醫(yī)生?” 她臉一紅,連忙搖頭:“不……已經(jīng)不疼了……” “抱歉,我下次會小心一點,家里的止痛膏用完了,我一會經(jīng)過藥店再買,還想吃點什么?” “……”滄藍覺得自己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他能不能別一再重復(fù)這個話題。 “小祤在哭,我先掛了。” 滄藍得到首肯便掛上了電話,回到房間看著睡的正香的展祤,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她在房間里又發(fā)了一會呆,既然不能出門,又無所事事,索性走進廚房,從冰箱里找出食材,隨意的給展暮炒了幾樣小菜。 直到滿室飯香繚繞,也沒見男人回來。 玄關(guān)處大門依然緊閉著,在不經(jīng)意間她掃了眼放置在門邊的電話,最終還是忍下了想要回撥過去的念頭。 又在沙發(fā)上坐了一陣,聽著電視里一唱一和的相聲,她有點閑不住的開始翻箱倒柜的收拾。 想起展暮昨夜跟自己說過的事,滄藍心底不禁發(fā)憷。 如果可以選擇,她一點也不想去一個陌生的國家生活,可她太了解他,這個男人一旦做了決定,就沒人可以令他更改,更何況她既然嫁給了他,那么必然是他去哪,她就得跟到哪。 滄藍把衣服折好,整齊的放進壓縮袋中,等到把里面的空氣通通抽完后,才放進了行李箱里。 距離出發(fā)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她并不著急,慢條斯理的收拾著,只撿著一些有紀(jì)念價值的東西往里放,也順便清理一下其他不要的雜物。 而當(dāng)她打開抽屜,從最深處拉扯出一件道具服時,臉色驀的一沉,隨即看也不看的就往垃圾袋里塞。 “別扔。”抓在皮毛上的手突然被人握緊,滄藍被嚇得渾身一顫,驚訝的回眸。 “你回來了?”她捂著突突直跳的心臟,呼吸一時還沒能緩過來。 “這個也一起帶去英國吧。”他看著她,笑得一臉的暖意。 都怪自己剛才想事情想得投入,一時沒注意他進來。 “我不喜歡。”她沉默的撇過臉。 眼前的女人羞澀得哪里像是一個剛生過孩子的母親,看著那張紅透的小臉,他玩味的說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兔子,還是小貓?回頭我讓人送一套過來。” 不要臉。 滄藍橫了他一眼,忽視了身后男人的笑聲,氣鼓鼓的走了出去。 喂飽了剛睡醒的展祤,滄藍折回飯桌給展暮熱好了飯菜,而后兩人對桌而食。 “多吃點。”他不時給她夾菜,人也越靠越近:“吃飽了一會才有力氣。” “……”耳廓漸漸染上一層紅暈,她只差沒將一張臉埋進碗里。 滄藍不解的擰眉,睇了眼面前這個以逗弄她為樂的男人,她心里別扭著,這個真是她認識的展哥哥嗎。 畢竟從前的展暮在對待兩人的關(guān)系上,從來就是以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不會去多說,也不曾為她做過什么。 “小藍,夫妻之間需要的是坦誠。”良久,他突然道:“如果我的決定讓你不開心,我希望你能坦白的告訴我。” “我沒有不開心……”手里的動作一頓,她懦懦的搖頭。 “是嗎。”展暮夾了點菜到小盤子里,而后遞到她面前。 “那就好,我已經(jīng)給你找好了學(xué)校,到了倫敦你可以直接進去就讀,畢業(yè)后就到公司里來幫我。” “我可以繼續(xù)讀書嗎?”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驚喜。 “傻孩子,只要你想,可以去做任何自己喜歡的事。”展暮理了理她頰邊的碎發(fā),眸中溢滿了柔情。 “謝謝。” “小藍我們是夫妻。”面上的笑容一僵,他無奈的說道:“你不需要說這種話。” “對不起。”話落,滄藍意會到自己又一次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冷著臉,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直將她瞧得心里發(fā)毛,低下頭她沉默了好半晌,這才慢吞吞的說: “對不起,我也需要時間……” 她知道自己的固執(zhí),也想過要去改,可她畢竟不是神,不能單憑幾句話就將一切遺忘。 離開那天送行的人不多,在與程英告別后滄藍跟著展暮一起上了前往英國的飛機。 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滄藍心中莫名的不安著,那是一種對未來的惶恐,注意到她的緊張,他安撫似的攬過她的肩膀。 在倫敦的生活其實過得很快,展暮為了拿到永久居留權(quán),暫時受雇于一家IT公司,而滄藍則以留學(xué)生的身份每天在上學(xué)、小祤、家務(wù)之間徘徊,對于滄藍來說,這樣的生活雖然忙碌,卻也充實。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內(nèi)心的不安正逐漸加大,她不知道展暮最近在忙什么,晚上總是很晚才回來,回來也是帶著一身的酒氣倒頭就睡,她知道他是為了工作,也明白他的好勝心,可他已經(jīng)三十好幾,也不算年輕了,再這么熬下去,她真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 “洗完澡再睡。” “恩。”他敷衍的應(yīng)了聲,依然沒有動作。 滄藍無奈的走進浴室里,弄了盆熱水出來,脫去他的衣服仔細擦拭。 毫無疑問的,這一世的展暮為了她,過得確實不比從前風(fēng)光,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再忍個幾年,等到滄忠信去世,到時候無論是滄氏還是別的,都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可在權(quán)利與金錢面前他卻選擇了她。 “你會不會后悔?”沿著紋路滄藍用毛巾擦拭著他的掌心,雖然知道他聽不到,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問。 耳邊傳來男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滄藍心中一陣失落,默默的收回手轉(zhuǎn)身回到了浴室。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雖然不丑,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