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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我就在現場,我還拿KY噴那些警畜呢,可那是他們先動手打人的!憑甚麼抓我們的人啊!我不能丟下他不管,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做他的證人,告警察無理濫捕!」「夠了!」曹景柯破天荒地吼了嗓子,嚇得湯寧朗一時間也止了聲,「你覺得很好玩是不是?沒瞧見這里很危險嗎?給我先顧好自己,別摻和到不該摻和的事,聽我的話。」「這種事怎麼能裝作沒看見!」湯寧朗說這話時,人已經被推入了車子,接著曹景柯也坐了進來,車門就被大力關上,還響起了上鎖的聲音。湯寧朗惱了,還想掙扎,就見曹景柯就整個人壓了過來,拉了安全帶扣上,態度強硬,絲毫不給人反抗的余地。撥了電話讓不知去向的林顯自行回家,曹景柯一踩油門就開了車。「曹先生,你不講道理!」湯寧朗眼睜睜看著車子外遠去的三里河橋,兩頰氣紅地瞪了回來,又用腳踢了身旁的男人兩下泄忿。「別鬧,我在開車。」曹景柯也不惱,幾乎只是不痛不癢地輕微斥責,口吻里完全是溺縱的無奈,「答應了出席活動,非但無故缺席,還跑到這里鬧事,真不讓人省心!你貪玩可以,我由著你──向來你愛做甚麼我都讓你做,可那是多麼混亂的情況,那些個學生閑著無聊沒事找事,甚麼都要罵都要反對,你怎麼也跟著他們一起搗亂?要是受了傷怎麼辦?」「你覺得我是貪玩?」湯寧朗的目光充滿了憤怒,完全沒想到曹景柯竟是這樣想自己的。曹景柯沉默了半分鍾,只是專心地握著方向盤,讓車里的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然後緩緩地道:「你是太善良了,才會輕易被別人利用……」「曹先生!」聽到這里湯寧朗就已經受不住了,覺得自己被一種莫名的震驚沖擊著,那感覺就似被最親密的人誣諂、背叛,一股火燒上腦門,一陣陣地發昏。他深深吸一口氣,像是在極力平息情緒,似乎剛才看見學生被欺壓的那時也不曾這麼氣悶難過,「停車!我要下車!」大概沒想到湯寧朗會有這個反應,眼見他把安全扣也拔掉了,曹景柯叱道:「這很危險,你別……」「我就是沒事找事,我也甚麼都罵甚麼都反對,你既然這麼看我,又何必招惹我。當初你追我的時候,我就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我是個孤兒,被現實欺壓著長大的,社會所有的不公我都看見過、經歷過,你這種人根本不會懂我……」湯寧朗說到後面,不知怎麼就說不下去了。他的眼里乾乾澀澀,看起來沒甚麼傷心的樣子,然而那失望的情緒是那麼強烈,彷佛透過他的驅體無形無聲地滲透而出。曹景柯感覺到湯寧朗激動的情緒,當下就被嚇住了,只能趕緊把車子泊在路邊,臉色很是難看。只是他再如何不高興,對湯寧朗依舊打不得、罵不得,說更是把人說得生氣了,也不知可以拿這心肝寶貝怎麼辦。「剛才是我說錯話了,別生我氣。」曹景柯解了自己身上的安全扣,就探過身去將湯寧朗摟進懷里,緊張地一下一下拍撫對方的手手腳腳,又細細碎碎地親著對方的頭頂,完全是安慰孩子的態勢,「乖,別生氣了,我沒真的罵你,這不是擔心你嗎。」被抱住的湯寧朗動也不動,不掙扎也不言語,好似從一開始就只是想被這樣撫慰而已。雖然心里還是很失望,卻矛盾地充滿了被深愛著的溫暖,聞著這個人身上的味道,聽著這個人好聲好氣地哄著自己,他就可以暫時壓下所有因不被理解而產生的不快。曹景柯持續著拍撫的動作,近乎十分鐘之久,好像只要對方不喊停他就會一直繼續下去。對湯寧朗的憐惜,似乎耗盡了曹景柯本人所有的耐心。「餓不餓?回家給你煮個面?」曹景柯撥了撥湯寧朗的短發,動作很是溫存,「鬧了一整天,你肯定甚麼都沒吃。」見湯寧朗微微點了點頭,曹景柯當下松一口氣,試探性地將對方的臉抬起來,用拇指刮了刮那張讓他著迷不已的臉龐,忍不住低頭親了下去,極盡溫柔地輾轉深吻。親了半分鐘,曹景柯才放開了被吻得有些暈眩的青年,重新替彼此扣上了安全帶,這才又出發了。湯寧朗回家後一句話也不說,把自己關在樓上的房門里打游戲機,臉上的表情悶悶不樂的。曹景柯在樓下煮了一碗熱騰騰的云吞面,親自帶了上樓,放在湯寧朗旁邊的小圓幾上。「先不玩了,快吃點東西。」把游戲設定成暫停模式,湯寧朗放下搖控器,拿起筷子吃了。看他那樣子,曹景柯知道他還是很不高興,也不敢再說甚麼話刺激他了,便只默默地看著對方吃面,一邊來回撫過他的短發安慰著。在這樣帶了微妙矛盾的安靜里,一陣鈴聲響了起來,湯寧朗吃面的動作一頓,然後把筷子擱下,抬起旁邊的手機接了,不知和誰低聲地道:「我沒事,抱歉,被家里人發現了就回去了。你需要幫忙嗎?通知了律師就好,如果警察做假口供說你襲擊他們,記得找我去給你當證人。」掛斷電話後,湯寧朗一抬眼就對上曹景柯極度難看的臉,本來溫情脈脈的氣氛也緊繃起來。「我說了,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再有任何往來,你怎麼還要摻和?」曹景柯按捺著焦心與怒氣,甚至將湯寧朗的手機一把搶了過來,「那都是些故意鬧事的滋事份子,年紀輕輕,書念不好,存心擾亂社會秩序,你怎麼就不肯聽我的話?」「曹先生,你怎麼還是這麼說話?」湯寧朗瞪著眼前的男人,聲音也重新兜上了怒氣,早前壓下去的不甘與失落彷佛又涌上心頭。「我還說得不對嗎?你平時讓我縱慣了,才教你這麼任性。」「你說我任性,說我故意鬧事,所以你認為學生在網上說兩句話就是恐嚇政府?我們不應該反抗?今天是學生被捕,明天若是我呢?難道也是我該死?」「胡說甚麼,你如果不摻和這種事,怎麼會讓警察找麻煩?我們現在的生活不好嗎?我甚麼都可以給你,你還有甚麼不滿意的?」曹景柯本意是想溫言勸諭,未料卻看到湯寧朗露出了比剛才更難過的表情。目睹湯寧朗這委屈控訴的眼神,曹景柯根本說不下去,想伸手抱住對方,沒想到湯寧朗站起身就跑了,蹬蹬蹬地下了樓。曹景柯一愣,心急地追了上去,「寧朗,你去哪兒?」湯寧朗置若罔聞,心知他性格的曹景柯心里也有了大概,知道自己又把湯寧朗惹著了,不由大大地後悔起來。把心一橫,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上前去,索性把湯寧朗蠻橫地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