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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便傳來了消息,那人在去公主府的路上。 仇愁于是立即讓人都撤了回去。 北宮煙羅和仇愁準備了一番,便去了公主府。 蕭靈韻的身子雖然因為之前中蠱太深,如今既然蠱毒已解,自然也是一天一天好起來了,這日,甚至在花園中放了桌子坐著打發時間。 北宮煙羅和仇愁藏身于一旁茂盛的花叢中,看著臉色蒼白的蕭靈韻,與自己之前所見的刁蠻跋扈的公主判若兩人,不由得搖了搖頭。 “公主,先生來了。”胭脂迎著一個人前來。 那人出現在視線里的時候,北宮煙羅張大了嘴,差點叫出聲來。 寬大的黑色斗篷,一個面具,那像似的身形…… 北宮煙羅十分肯定,自己看到的,便是自己那失去了聯系多年的大哥。 在確認了眼前這人后北宮煙羅幾乎要落淚了。 仇愁在一旁本來想問,但是看著北宮煙羅的樣子便知道自己根本不用再問了,于是便也沒有出聲。 卷二 第叁佰貳拾玖章 凌駕于一切的自由(叁) “是大哥,我不會認錯的。”北宮煙羅對蕭恒裕道。 “可是本王當年,親眼看到你大哥葬身火海。”蕭恒裕皺了眉頭,此事乃他親眼所見。 “當中一定發生了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我也可以跟你一樣肯定,那個人,就是我大哥,北宮殤極。”北宮煙羅道。 北宮殤極嚴格來說并不是北宮煙羅的親大哥,他是北疆王的兄弟的孩子,因為北疆王沒有兒子,因此便過繼了他來,只是他生性正直,看不慣自己的養母北疆王后的所作所為,就連北宮錦云也是,經常仗著自己是北疆王的親生女兒而編排他,所以,他反倒是和后面進宮的北宮煙羅比較投機。 北宮殤極第一次見到北宮煙羅的時候,北宮煙羅正在刻苦學習有關于大夏的一切,他覺得這個女孩很是可愛很是親切,就連跟自己一同長大的北宮錦云都沒有這般過,因此,他不由自主地親近她,對她好,甚至還將北疆王室的蠱術都教于了她。 “我的蠱術是大哥一手調教,所以,我絕對不會認錯大哥。”北宮煙羅再一次肯定地道。 “罷了,先不糾結此事,本王會派人前去查探,只是煙羅,在一切未明之前,本王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 蕭恒裕很清楚北宮殤極對北宮煙羅來說意味著什么,他怕北宮煙羅會礙于親情而影響大局。 “嗯。”北宮煙羅出乎意料地沒有反駁,她也覺得此事務必得讓蕭恒裕去查個清楚。 “那靈韻那邊?”蕭恒裕想到了蕭靈韻,雖然再不喜她,畢竟也是跟他有著血緣關系的。 “我已經查過,沒有什么大礙了,再休息一段時間,便會恢復。只是,為了不讓大哥察覺我有插手此事,我偷偷在她的藥里做了點手腳。”北宮煙羅道。 阮經巔坐在湖心亭中,他覺得自己很是無力。 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人跟隨,并且,他所能去的地方,永遠只有這么幾個。 一覺醒來之后,這邊雖然是公主府,但是卻并不是他認知中的公主府。 曾經的他,在公主府里來去自由,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地方。他這才明白,蕭靈韻的這個公主府有多大。 阮經巔苦笑了一下。 平日里蕭靈韻是雷打不動地每日來自己處晃一晃,然而如今一連好幾天都沒有碰到過。 阮經巔突然地覺得有些失落,也為自己感到悲哀。 自古后宮佳麗三千,人人都盼著皇上出現,而自己呢?雖然身為駙馬,卻也是盼著公主來。 “父親。”阮青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阮經巔轉了身,朝阮青點了點頭:“你來了?” “父親今日身子可好了些?”阮青問道。 “好了許多了。”阮經巔回答道。 “這是前幾日端妃娘娘賞賜下來的千年人參,青兒想著父親能用上,便送了來。”阮青說罷,身后的宮女走上前來,手中端著一個裝著人參的盒子。 “有心了。”阮經巔道,示意宮女接過。 “父親可要青兒陪著四處走走?”阮青突然道。 阮經巔本來想下意識地拒絕,想了一想,便同意了。 “我與青兒有些話要說,你們離得遠些。”出去的時候,阮經巔道,絲毫不顧侍衛黑著臉的樣子。 阮青前來找自己,真可以說是雪中送炭。 阮經巔正愁著怎么脫離侍衛的視線呢。 跟隨著阮經巔的侍衛本想阻攔,但是阮經巔卻不等他們阻攔便跟著阮青走了出去,便只得作罷。 阮青帶著阮經巔去的地方不遠,是公主府的后花園,公主府的后花園直接連接著護城河,因此花園里有一個大大的清澈見底的池子。池子中間,養著幾尾鯉魚。 “父親為何整日待在屋子里不見人?”逛著逛著,阮青便問道。 阮經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跟阮青說,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大堆,卻沒有任何一句是重點。 “父親是不喜歡青兒嗎?”見阮經巔沒有任何反應,阮青垂下手,低著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不,不是的。”阮經巔脫口而出,就連他自己也奇怪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雖然他真的不知道這個青兒和那之前指責自己忘恩負義的女子究竟和自己有著怎樣的聯系。 “真的嗎?”阮青揚起笑臉,很顯然,聽到這樣的話,他很開心,“那父親也是喜歡青兒的咯?青兒以后可以常來找父親玩嗎?” 阮經巔本想拒絕,但是看著阮青一臉興奮的樣子,話到了嘴邊便成了:“嗯。” 后來,阮青便再沒有說過什么話,阮經巔雖然想要出去走走,但是總是在花園里走,他也并不是一個閨閣小姐,實在是無趣,于是,便很快帶著阮青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落,阮經巔驚奇地發現自己的住處居然沒有了監視的人。 “會不會只是暫時離開?”阮青在一旁道。 “不會,他們的人物便是守著我,又怎的會這般玩忽職守?” “父親,那可不一定,這些日子以來,母親一直身體不適,公主府中的大小事宜都是小李子在做。因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