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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芷到家跟林意茹說明一切的時候,林意茹是沒有意見的,林嬤嬤卻是十分有意見。 “小姐雖然已經出了月子,之前因為一路顛簸,身子骨本身就弱,應當多休息才是,你怎的能提出這般要求。” 安芷訕訕地看了看林嬤嬤,再看了看林意茹。 “沒什么事,只是請那位雅姨和綠竹姑娘來一趟說說話而已,林嬤嬤你別把我想的這么弱。”林意茹替安芷說話。 “罷了罷了,你決定的事情,從小嬤嬤什么時候勸得過你?這女人家的月子可是十分重要的,若真是要見,便請她們進來吧,橫豎都是女子,不礙事。”林嬤嬤堅持著。 安芷和林意茹知道這是林嬤嬤的底線了,若是再說什么,只怕連見都不要見了,便點了點頭。 于是,雅姨和綠竹在翌日一早便被林意茹派人前來請去了,雅姨起先不放心葉卿卿一個人,硬是要留下綠竹。但是見安芷來了縣衙,并且戚天威海還帶了自己夫人來,說是幫忙來照看一下葉卿卿,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答應了。 戚天威的夫人只是個幌子,等到雅姨一離開,戚天威便帶著這位夫人離去了。沒錯,帶自己夫人來便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今天的事,雖然在縣衙擺明了是請合歡縣縣令的夫人更方便。 安芷來到房內,葉卿卿正靜靜地躺在床、上。 安芷還記得初見她的那一天,一身紅衣勝火,明艷的臉龐,犀利的唇舌,這才造就了紅娘坊的葉卿卿。 雖然說,只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她的職業,說的好聽叫紅娘,說的難聽點,就是個媒婆,一般都是婦人從事的職業,她一尚且未出閣的女子卻也在做,而且做的紅紅火火,名不虛傳,經她手的姻緣,件件都是美滿姻緣。 而如今,她一臉蒼白,面無血色,呼吸微弱,因為受傷太過于嚴重,她甚至至今沒法換下受傷的那身衣物,只能在傷口處剪開,然后進行包扎。 安芷略有些心疼地看著葉卿卿。 葉卿卿是個有故事的人,這事在她親眼看到她身為紅娘的一天之后下的結論。 但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個沒有故事的人呢? 上到皇帝至尊,下到市井百姓。 只是,越有權利越有錢的人越有人關注,普通人無人關注,也不愿意說與人聽而已。 卷一 第九十章 案件再現(三) 安芷掀開葉卿卿身上蓋的被子,看著葉卿卿身上到處被包扎的傷口,有些傷口甚至還在滲血,光是看就這樣觸目驚心,真不知道這么一個柔弱的女子是怎么挨過這般的罪的。 安芷先是把了把葉卿卿的脈,雖然雅姨說已經請了合歡縣最好的大夫給葉卿卿治療,但是既然自己也會醫術,且醫術并不低,安芷自然是得親自過問一下才放心。 葉卿卿的脈象很是虛弱,這次受傷不僅對她的身體,也對她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打擊,不然的話,依著她從雅姨那邊了解到的大夫開的藥的效力,葉卿卿此刻即使還沒有醒來,脈搏也不應當如此虛弱。 想來,傷了葉卿卿的人難道跟葉卿卿認識?或者,葉卿卿在受傷的時候,看到了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人? 這讓安芷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跟葉卿卿一直在地窖失蹤的男人,只是遺憾的是,關于地窖中的那個男人,葉卿卿并沒有告訴雅姨任何有關的線索。 安芷嘆了一口氣,不過確定了葉卿卿真的已經被救了回來,醒來只是時間的早晚問題而已,心中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若真是采花賊犯下的案件,這葉卿卿受傷,她安芷也須得內疚很久,因為,若是她早日破案抓了那采花賊,這后面的一系列事件便不會再發生。 葉卿卿的衣物已經被毀壞得不成樣子,又到處有包扎的紗布,因此安芷很是小心地檢查著。 這里沒有 那里沒有 這也沒有 那也沒有 …… 安芷細細地檢查著,她只需要一樣東西,一樣能確切證明葉卿卿這起案件與之前的案件是同一人所犯的證據了。 然而檢查了許久,幾乎是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安芷卻并沒有發現什么。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雅姨和綠竹心系葉卿卿的安危,定然是不會久留,安芷不由得有些著急。 突然間,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掰開了葉卿卿的嘴,雖然并不是很抱希望,但是安芷還是在牙縫里發現了什么。她趕緊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細細地將那東西挑了出來。 沒錯,她要的就是這個! 在安芷確認了自葉卿卿口中拿出的東西之后,她的心情一陣輕松。不過隨即她想到雅姨和綠竹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因此便沒有細看,而是小心翼翼地收了進去,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如何?”見安芷走了出來,臉上并不像來時那般嚴肅,戚天威便知道安芷定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為了確定,他還是問道。 “嗯。”安芷只是簡短地答了一個字。 一聽得這個“嗯”字,戚天威心中松了一口氣,雖然這離他們的目標還很遠,他趕緊示意他的夫人前去葉卿卿房內,以免雅姨和綠竹回來的時候發現房里沒人照看葉卿卿而驚慌。 雅姨和綠竹果然擔心葉卿卿,因此在林意茹處坐了沒多久便找了個借口回來了,還好戚天威吩咐過護送雅姨和綠竹的將士們務必讓馬車走慢一點以給安芷多爭取一點時間。 “真是麻煩將軍夫人了。”雅姨到了葉卿卿房內,雖然并不明白這巡按夫人突然喊她過去問了些亂七八糟、毫無頭緒的事情是為了什么,但是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只要葉卿卿一切安好就可以了。 安芷回到驛站,戚天威迫不及待地跟著她去了房間,安芷關上門,掏出自己細細藏好的東西拿出來看。 “這個是……”當戚天威看到安芷手中的事物的時候,不由得驚呆了,竟然是之前案子中每次必然出現的絲綢的殘留。 “沒錯,本官要找的便是這個,雖然案發現場有點不同,讓人很難確定是否同一人所為,但是有了這個就不一樣了,之前每一件案件都發現了,那么這件便也是。”安芷抬起頭道,“所以,這都是同一人所為的。” “那么,安大人現在可有什么懷疑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