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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的。”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么又一身妖氣的出現在這里?”玄靜滿腹疑問,同時也是一肚子氣,“我師兄為她傷心白頭,現在她卻要嫁給別人?這個負心絕情的女人!” 對她來說,后面這句才是重點。 望月抬爪撓她一下,不滿地說:“還不知道若黛到底出了什么事呢,不許你這么說她!我看她好像連我也完全不記得了。” “我們得快點回去,把這事告訴師兄。”玄靜握了握拳。 ☆、第六十章 . 昌平公府催得急,成安侯府這邊找了許多理由一拖再拖,仍避免不了婚禮的到來。 方若黛的封號是“凰來”,鳳凰來儀,皇上因她出嫁特賜了半幅鑾輿。這大概是本朝有史以來,除帝王大婚外,最隆重的一場婚禮,甚至比任何一個公主出嫁都要盛大鋪張。兩座府邸之間隔了十幾里路,送嫁奩之時,第一抬已經進了昌平公府的大門,最后一抬還沒從成安侯府出發。 正式出嫁那日,圍觀的人群將幾條街堵得水泄不通,最后官府不得不出動府兵管制,送嫁隊伍才能順利通過。 送嫁儀仗里光護衛就有上百人,個個高頭大馬,氣派不凡。 鑾輿上懸掛的金鈴撞擊聲聲清脆,十四名綺年玉貌的少女在車兩邊捧花步行,所經之處鮮花鋪路,香飄十里。 車中正襟危坐著新娘子,盛妝的臉上全然沒有出嫁的喜悅,不過這不影響她的美麗。都說昌平公英俊無匹,方小姐能嫁給她是修來的福分,但親眼目睹過新娘的容貌便知,她絕對配得起他。 若黛的嫁衣由九名繡工最精湛的繡娘日夜趕工十天完成。那嫁衣腰身收得細細的,繡著一叢白薔薇,一只鳳鳥正從花間展翅而飛,每一片花瓣、葉子、羽毛都栩栩如生。裙裾用了由淺至深十三種不同的紅色綃紗,一層又一層鋪開,質地輕透,光滑冰涼,穿在她身上像是一把會流動的火。 當日親眼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在心里幻想過,自己出嫁的時候,也能穿上這樣一件嫁衣,擁有這樣一場婚禮。當然如果還能嫁給一個顧峻這樣的夫君,那人生應該再也沒有遺憾。 若黛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不滿意的。 直到送嫁隊伍被一個人攔住。 誰也沒看見那個人是怎么穿過兵丁嚴密的步障,走到長街中央去的,或許他已經在那里等了很久很久。 若黛不認識他,甚至沒有看清他的臉,在離他還很遠的時候,只是看到一個清癯的身影站在那里,她就感到心撲通撲通地跳起來。其實心跳不過是她的錯覺,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心了,但那種心動的感覺是真實的。 他是誰? 她有個沖動的想法,從車上跳下去,推開那些阻擋在他們之間的人,到他身邊去。 然后她這樣做了。火紅的長裙隨著步伐飛揚,真如一簇耀目的火焰。 若黛終于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襟,急切地問:“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 這個人的眉毛,眼睛,他的嘴唇,他的下巴,他的手,他的整個人,一定曾經是她所熟悉的,為什么她會不記得? 他一身玄素分明的道袍,飄逸得猶如仙人,明明是那么年輕好看的臉,頭發為什么已經霜白了一大半?他眼里深深的哀傷又是為了誰而流露呢?若黛迫不及待地想從他口中知道答案。 “那個人……是國師大人呀!”很多人已經認出他來,直到第一個說出口,才有越來越多的人敢確定自己沒眼花。 “真的是國師,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很不符合常理,由不得人不驚訝。 “難道國師也被請來為新人祈福?昌平公這婚禮排場可真大啊!” …… 人群中各種猜測,竊竊私語不斷,若黛都聽不見,只一心看著眼前人,等著他給自己回答。 長街的另一頭,一身紅裝的昌平公策馬而來。 “黛黛,回車上去。”他在兩人身邊勒住馬,唇角一勾,向玄池哂笑道,“在下不記得邀請過國師大人,不過大人愿意來觀禮,在下榮幸之至,還請尊駕到舍下喝杯薄酒,莫要在此阻攔,誤了在下新婚吉時。” 玄池閉了閉眼,又睜開,一雙眼清冷如雪花。他緩緩開口,語氣平淡,只說了一句話,但在場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了。 “世出妖孽,國禍將至。” 妖孽?說的是誰?能稱得上國禍的,又是什么禍事? 師風噩臉色鐵青,他就不信,玄池敢不顧這么多人的安危,公然在此揭穿他,逼他大開殺戒。 “國師大人,在下敬重您,不過這樣大喜的日子,是不是應該謹言慎行?您這樣信口開河,很容易引起老百姓們恐慌的。”他語帶威脅,朝黑壓壓的人群掃視過去。 長街上忽然起了一陣狂風,吹得人幾乎站不住,若黛抬手擋住眼睛,連連倒退。 “妖孽,還不速速現形!” 玄池一聲厲呼,手中法劍所指向,卻是柔弱的新娘,方若黛。 “妖孽?是說我嗎?”若黛驚呆了,怔怔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以為自己和他之間有什么很深切的羈絆,沒想到自己卻是他要對付的人。 “國師請不要開玩笑了!誰不知道方若黛是成安侯獨女,她怎么會是妖怪?”師風噩跳下馬,攔在若黛面前,弄不清他現在什么意思。 玄池五指掐訣,萬千清光驟顯,凝聚成一個籠子,將若黛罩在其中。若黛身上猶如被烈火灼燒,痛楚難忍,坐倒在地。那清光激發了她身上的妖力,妖相漸顯,眼珠變得赤紅,額上妖紋也開始擴張。她周圍的地面憑空生長出無數帶刺的藤蔓,與玄池的清光對峙,保護著她。 “她真的是妖怪!”目睹這驚人的變化,尖叫聲此起彼伏,膽小的人已經開始逃散了,膽大的還想看國師是如何收妖的。 “黛黛!”師風噩大驚,回頭怒視著玄池,“你到底想怎樣?!” “收妖。”玄池仿佛已經到了無情無愛的境界,竟是對光障中若黛的痛苦視若無睹。 在與顧峻執念的斗爭中,師風噩自己的意志畢竟占上風,不可能為了若黛在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 若黛痛得渾身無力,她倒在地上,蜷縮成嬰兒在母體時的姿勢,嚶嚶哭泣,口中無意識地喊著:“好疼……玄池,我好疼……” 玄池雙眼充血,幾乎快要抑制不住地顫抖,她疼,他感同身受,甚至比她更疼。他沒把握勝過師風噩,若是逼迫其本身,難保不會釀成更嚴重的后果。 她的每一聲哭泣和痛呼都如一把刀插進玄池的心臟,讓他時刻想要放棄,停手。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