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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夜尸首被丟在面前,滾了幾圈靜止不動,大睜的眼睛正對著他,死不瞑目。長得再漂亮的人,突然之間變成尸體也由不得人不怕,二皇子猝不及防被嚇得跳起來。 他對蕭清夜還是有點感情的,但現(xiàn)在更多的是驚懼,嘴角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語音微微發(fā)抖問道:“表哥這是何意?是不是這婢子哪里冒犯到你了?” 楚昀如今對他敬畏有加,私下面對他時再也不敢擺什么皇子的威風(fēng)。 師風(fēng)噩嫌棄地擦了手,又丟掉一張絲巾。他指著蕭清夜說:“這個是你的人吧?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有什么理由,不要再動方若黛了,我很快就要迎娶她。還有,如果你想順順利利即位,背后那些小手段也收一收,別惹我生氣。” 他趁此機(jī)會殺雞儆猴,一并警告。 楚昀背后沁出冷汗,他依靠顧峻的同時,也一直在防備著他,哪知早就被人家看穿了。 . 冊封公主和賜婚的圣旨第二天就同時送到了成安侯府,此時妻女都還在宮里,方準(zhǔn)突然接到圣旨,整個人頓時蒙了。他趕緊派人將二人接回家,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皇后和安氏大為震驚,準(zhǔn)備找皇上理論,卻被若黛攔住。她不能說被他威脅的事,否則爹娘會自責(zé)死,惟有臨時改口說自己已經(jīng)與顧峻兩情相悅,自愿嫁給他。 方準(zhǔn)夫妻怎么會相信女兒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這么快,但若黛一口咬定自己并非情不由衷,他們問也問不出什么,只好由她了。若黛的嫁妝幾年前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只需要添置一些新東西,而昌平公府那邊竟然全都打點好送了過來。 成安侯府內(nèi)愁云慘淡,這冊封加賜婚的消息一經(jīng)傳開,卻令無數(shù)人家羨慕嫉妒不已,不知多少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咬碎銀牙,淚流成河。 這其中最氣憤的當(dāng)屬永安公主楚曦,她等了顧峻這么多年,最后他要娶的還是方若黛,更可恨的是父皇還封了她為異姓公主,從此與自己平起平坐。 當(dāng)朝權(quán)臣和政敵之女,這樁親事,莫說皇親勛貴,就是市井百姓,茶余飯后亦是議論紛紛。帝都隨便一間客店,也能聽到人們對此事的八卦。 “聽說了嗎?昌平公顧峻終于要娶妻了。” “喲,那位可是帝都幾萬少女的夢啊,現(xiàn)在又是朝中一手遮天的人物,哪家小姐有這福氣?” “是成安侯方準(zhǔn)之女,閨名好像叫什么若黛……” “公侯之家,門當(dāng)戶對,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那方小姐自幼是個病秧子,人人都說活不長嫁不出去,沒想到人家現(xiàn)在治好了,皇上封了公主,還結(jié)了這么好的親事。” “這個方小姐能有這種福分,一定是上輩子過得太慘,老天可憐,這輩子補(bǔ)償她的吧?”一個顧峻的愛慕者酸溜溜道。 “嘻嘻,你就酸吧,人家好歹是千金小姐,就算不是她,也輪不上你這個平民丫頭……”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引起了客店中一位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的注意。那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冠,膝上臥著只紅毛狐貍,坐在角落安靜地聽完全程,一人一狐互看一眼,眼中俱是不可思議。 從客店出來,女冠揪了一下懷里狐貍的耳朵,低頭問它:“喂,方若黛有幾個姐妹?” “你下手輕點啊!”望月翻了個白眼,小聲說,“我怎么會知道?不過她爹總不至于給自己每個女兒都取名‘若黛’吧?” “那就奇怪了,她明明已經(jīng)死了,人還躺在菩提古窟里和我?guī)熜衷谝粔K兒呢,怎么可能又在這里跟別人成親?這里面定有蹊蹺!”玄靜心里疑惑不已。 她受人所托來帝都除妖驅(qū)邪,剛做完法事準(zhǔn)備回山,沒想到臨走前吃個飯的工夫就聽說了這么件怪事。 “那就去看看唄,我也想知道這個方若黛是怎么回事。”望月瞇了瞇眼睛。 打聽到成安侯府的位置,夜里玄靜和望月偷偷潛入府中,有望月探路,兩個很容易就摸索到了若黛住的小院,趴在墻頭偷窺。 若黛一臉的憂郁,正和柳枝在屋外聊天,月光照下來,看得清清楚楚,那張臉不是別人,就是他們認(rèn)識的那個方若黛。 “不對,她身上有妖氣,她不是人類。”玄靜眉頭緊皺,那女子額頭一朵小花絕對不是畫上去的,而是真真正正的妖紋。 “可是……”望月目光迷惑,“她雖然有妖氣,但給我的感覺,和若黛一樣。我要親自去求證一下。” 它舔舔爪子,嗖的從墻上一躍而下,玄靜伸手一撈,沒來得及抓住。 望月鉆進(jìn)一叢低矮花樹間,故意弄出響動。 “那里面有什么東西?”花叢的抖動引起了主仆二人的注意,若黛好奇地走過去。 “小姐等等,怕不是老鼠或者蛇吧?”柳枝膽子小,制止了想拿手撥開花叢的若黛,她找了根棍子,擋到若黛跟前,小心地將花草挑開。 里面一團(tuán)火紅的皮毛,若黛眼睛一亮,上前將望月抱出來:“好可愛的小狐貍!” “當(dāng)心它咬人!”柳枝急忙道,“這府里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野東西,小姐光瞧著它長相可愛了,被咬傷了可怎么是好?”說著便想上去將它抱走扔掉。 “不礙事的,你看它一點也不兇。”若黛躲開柳枝,輕輕撫摸著狐貍毛,越看它越喜歡。 柳枝見若黛心情難得好了起來,那只狐貍在她臂彎里又確實挺溫順,便不堅持了,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它,就怕它突然撒野。 “小狐貍小狐貍,你是從哪來的呀?哎?你怎么哭了?” 時隔多日再次嗅到熟悉的氣息,望月一雙彎彎的狐貍眼中流出兩滴淚。它不知道玄池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但確信這個就是若黛。為什么她會死而復(fù)生,好像完全不認(rèn)識它的樣子?而且若黛和玄池感情那么好,怎么突然間又要和別人成親? 若黛見狐貍眼角濕潤,忍不住向柳枝撒嬌說,“柳枝兒,你看它無親無故好可憐啊,咱們把它養(yǎng)起來好不好?” 柳枝唬了一跳:“那可不成,這是狐貍,又不是兔子小鳥,有危險的,讓夫人知道了非罵我不可!玩夠了就快放了它吧。” 若黛神色失落,怔神了好一會兒,彎腰將它放回地面:“算了,我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自由,不能這么自私地讓你也和我一樣。小家伙,你快回家吧,千萬別被人抓住了。” 望月親昵地用頭蹭蹭她的小腿表示不舍,而后幾步一回頭地鉆進(jìn)草叢,自她們眼前消失了。 從侯府出來,望月很肯定地對玄靜說,那位小姐就是若黛本人沒錯。 “為什么這么肯定?”玄靜斜睨著它。 望月鄙視地瞟了她一眼:“之所以我認(rèn)得出來,而你不行,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你這種用白菜幫子喂狐貍的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