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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現(xiàn)在,得先把這對燙手山芋兄弟送回京再說。至于自己,他從來也不覺得和他們是兄弟過,即使流淌著相同的血。對于趙鑲把自己呵寵的人當作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存在,古仲顏也感到相當不滿,不管是失憶前的唐甫或失憶后的唐曇,都是他自幼就小心照顧的。過去是把唐甫當成自己弟弟與責任的護著疼著,雖然唐甫總覺得自個兒爹娘偏疼于他而排斥化,但古仲顏從未因此而討厭唐甫,只是覺得唐甫像只爭寵的幼獸,那些任性不過是為了博得他人注意,畢竟沒有一個孩子會高興父母對別人比對自己更疼愛。他自己也清楚唐甫就是生氣自己搶走了父母的注意,才會屢次找他麻煩,所以一直也都包容著唐甫,卻未曾想到唐南會在后來的某一天,離家出走,讓他對此自責不已,多年來一直想找回那任性卻純稚的孩子。只是沒想到,當他尋覓到對方時,那孩子已經(jīng)忘卻前塵往事,蛻變成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而失憶后的唐曇讓他深深著迷眷戀,從湖畔那四目相對,仿佛連他的靈魂都要為之震顫的時候開始,對他而言也不僅僅再只是責任而已。「看見他……你真的沒有半點印象?」看著懷中慵懶的青年,以及對方眼中的不耐煩,古仲顏還是忍不住詢問。他其實也有些擔心害怕,萬一唐曇面對趙鑲,逐漸憶起過往,那他該怎么辦?事到如今要他放手讓唐曇自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唐曇揚首看著古仲顏認真而嚴肅的臉龐,聽出對方隱藏在這問題之下的忐忑與妒忌,忍不住露出淺淺笑容。「……仲顏,我是不可能恢復記憶的,你不用擔心……而且,你不覺得那個襄王……其實有點像你嗎?’?唐曇意有所指地,讓古仲顏詫異地看著他,雖然瞬間就反應過來唐曇的意思,但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其實唐曇也不知道事實是否如他所猜想那般。唐甫曾喜歡過古仲顏,只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懵懵懂懂的時候離開家,遇見襄王這個和古仲顏有幾分相似外表,但卻比古仲顏懂得甜言蜜語說些好聽話的男人,不知不覺就陷落下去,然后落人萬劫不復的境地,最后終因這錯誤時間遇上的情感,而葬送自己的性命。兜兜轉轉,這具身體還是回到了古仲顏身邊,只是內(nèi)在早已經(jīng)換了個人,而他是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襄王的。※※※當唐曇回到京城后,就馬不停蹄地和古仲顏開始處理長生侯唐衡的后事,以及因此大受打擊而倒下的唐老夫人。心情最低落的,莫過于跪在唐衡棺前的古月寒,整個人茫然失神。這些年來,唐衡可以說是古月寒的生存目標與重心,失去了唐衡,古月寒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靠唐衡還有唐家來忘卻過去的傷害,如此三十年,那些早已經(jīng)是刻在骨子里的習慣,突然間這個重心消失,他也因此而失衡。唐曇著著眼前那童顏鶴發(fā)的男人,心中有絲不忍,他想古月寒對唐衡不見得是那種情人間的愛,但親人間的愛肯定是有的,而他比誰都清楚那種頓失所依的痛,就像是在心口狠狠地刨上一刀,難以復原。孟朝胤當初病得不成人形的憔悴模樣,突然自他腦海里跳出,他忍不住抬頭看著古仲顏,悄悄地握住對方的手。幸好,他還能再一次遇見對方。長生侯喪期在年關將近時,唐曇他們也沒等到唐衡下葬,唐衡的尸身就被一個突然出現(xiàn)、猶如謫仙般的老人帶走,古月寒自然也跟著離開。大概是因為天寒地凍,唐衡雖已逝,但尸身并未顯現(xiàn)出半點尸斑或腐爛,看上去就是蒼白點,如同平時那般沉睡而已。那時唐曇才知道那位仙人般的老人家就是唐衡的醫(yī)仙師父,對方看到他時還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讓唐曇有些心驚膽跳。然后這位老人家臨去前還給了他一塊玉牌,說以后若有需要可以此玉牌求醫(yī),接著就飄飄然地離去。最后送回益州族墓的,也不過衣冠冢。就算現(xiàn)在告訴他,唐衡是假死狀態(tài)順便詐死脫離長生侯位,他都覺得不無可能,反正他到這個時代后遇上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連他這個借尸還魂的都存在了,假死狀態(tài)算什么。長生侯的喪期過后沒幾天,皇帝的圣旨和象征身份的官員服便到來,雖然長生侯不需上朝也不介入朝政,只是個榮位,但這些東西仍是必要的。唐曇正式成為長生侯,再也無可避免地得迎接一些身份榮貴的權臣到訪,其中還有唐曇相當不待見的襄王,三天兩頭便以想與救了皇帝一命的新任長生侯交友為名義地來訪,頻繁程度很快地便引起旁人注意。那是誰?那可是名滿天下、好男色為名的襄王,再加上一些見過唐曇的人也知道唐曇有著一張不俗的俊雅外表,氣質溫潤恬淡,實為翩翩佳公子,和在襄王府中的南官慈有某程度上的相似,可兩相比較又會覺得唐曇不卑不亢、靜淡如云的悠然更勝幾分,趙鑲另眼相看也不會讓人太過意料之外。于是一堆在唐曇眼中閑得蛋疼、如同二十一世紀八卦狗仔般吃飽沒事干的人,便迅速地將這臆測給流傳開,很多人都在看好戲地猜想,南官慈會不會因此而被甩棄?當年襄王的誓言又還能維持多久的時間?這則流言很快地就傳到南官慈耳中,讓他在聽見這傳言時,面色蒼白且一副搖搖欲墜大受打擊的模樣。而這傳聞也同時間傳進后官,讓太后惱怒不已,甚至一度想干脆給唐曇指婚,好杜絕襄王染指到人家長生侯身上去。開玩笑,他誰的主意不打,打到人家長坐侯身上去?那可是大宋財力國本來源,沒有唐家支持,趙家這天子之位可是難以坐穩(wěn),長生侯可不是一個普通官家公子可以相比的。只是太后這懿旨還未下,就先被皇帝趙頊給勸止,并告訴太后,這長生侯和他家總管這次救了他這皇帝一命,別兒個賞賜、加官晉爵都不要,只求了個圣旨去,而那圣旨就是往后包含唐曇本人,唐家人的婚姻由他們自己做主,皇帝和太后都不得欲加干涉。趙頊早就發(fā)現(xiàn)唐曇和古仲顏之間的關系,對于唐曇會向他求來這再簡單不過的圣旨傍身,絲毫不感到意外,而且深深地覺得唐曇這種做法還比弟弟趙鑲要聰明多了,有這圣旨在手,他就算一輩子不想娶妻,也沒人可以說三道四或強塞給他。他要說他就是沒遇到那個讓他想成親的人,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