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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曇,所以他不能再把唐曇視為可以任意宰割的私有物。「何須不甘?老五,當初是你先放棄的不是嗎?」趙頊理所當然地道,即使不知道個中緣由,但趙頊也能從這個好男色的弟弟身上猜出幾分實情。趙鑲怔了怔,轉頭看著趙頊蒼白沉靜的臉色。「你可別忘記,當初你在朕與母后面前說過什么。」當初這個弟蒂抗旨拒婚,曾對全天下宣告,他此生將不再有其他人,雖無法以迎娶正妃之禮將南官慈迎入襄王府,但會以正妃之儀相待,且不再有其他妾室或通房,院里曾有的其他男寵和姬妾也都全數遣送出去,這才讓言官與禮部尚書停止每天于朝堂上死諫襄王的強搶民男舉止。饒是如此,南官尚書也已經恨上了襄王,畢竟自己的兒子也形同被毀,仕途渺茫,此生終是不可能成為朝臣有所作為,南官家的未來堪憂。而他也沒辦法真的斗倒襄王,那樣反而會害慘自己的兒子,只能將老淚往肚里硬吞。也是因為如此,有感愧于老臣的皇帝,自是不允許襄王再做出形同打南官尚書巴掌的行為。「皇兄您誤會了,我對他自然不是仍有余情……」趙鑲呼吸一窒,露出不知是被誤會還是心虛的勉強表情,干啞地回道。「不是最好,既然沒有余情,就別再靠近,不管當初他以什么身份接近你,你要知道他現在是長生侯世子,回京后朕就會下旨封為長生侯。長生侯你是玩不起的。」趙鑲啞口無言,他知道趙頊說的都是事實,現在的長生侯世子唐曇,完全不是當初那個可以任他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男寵,他也玩不起。※※※是夜,當他們進入一都城并尋到長生侯府別莊暫歇時,趙鑲手中也拿到了關于唐曇的資料。自然地,趙鑲也不會知道這些資料是經過古仲顏容許的范圍,畢竟多的是有人想查探唐曇。當他看見上面的訊息時,眼睛也微微瞇起。唐曇,長生侯世子,初名唐甫,十六歲時失蹤下落不明,二十五歲時于杭州被侯府總管古仲顏尋回,喪失過往記憶,九年之間全數空白,回府后改名為曇,取字云嵐……喪失記憶……趙鑲心中略略一沉,終于想起當初王府總管曾告訴他,溫秋甫醒來后喪失了記憶一事,對于唐曇就是溫秋甫越發肯定。當初聽到這消息,他也不曾放在心上,只覺得甩掉一個麻煩,但此時真面對此情況,還是挺不是滋味。那個當初口口聲聲說最愛自己的人,最后不也轉身就忘記自己,甚至……一想起白日見到唐曇對古仲顏露出的笑容,心中陣陣窩火。那明明……那明明應該是屬于自己的!趙鑲像是被那笑容給魔怔了,全然忘記四年前自己開始厭膩溫秋甫時,連看到對方背影都會厭煩的心情。趙鑲知道此刻自己已不該對唐曇還有任何妄念,但心魔卻仍不斷地啃食著,讓他煩躁不已。想了半天他甩下那份資料,決定到庭院走走透個氣,也讓自己冷靜一下。只是他沒預料到會撞見唐曇和古仲顏。遠遠地,他便看見唐曇與古仲顏于湖中涼亭,唐曇倚靠在古仲顏懷中,古仲顏的手也環搭在唐曇腰間,那姿態充滿占有的親呢,那也是趙鑲第一次在古仲顏那張冷硬嚴肅的臉上,看見溫柔似水的寵溺。而在他懷中的唐曇雖然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但看著古仲顏的眼神也是那般眷戀,在古仲顏懷中輕蹭尋求安慰。古仲顏低頭不知與他說了些什么,終于讓那張看起來有些悶的臉蛋漾開一抹淺笑,雙手環勾上古仲顏后頸,輕啄了下古仲顏的唇,而古仲顏也順勢將人抱起,往房間的方向走回。一直站在暗處未被發現的趙鑲,在看見這幕時,有種怒火沖上心頭的感覺,他幾乎要沖出去將那兩人分開,但最終還是忍下,咬牙切齒地喀喀作響,雙手握拳直冒青筋,有種恨不得殺掉那對jian夫yin夫的欲望。他有種被戴了綠帽的感覺,雖說當初溫秋甫也是他自己驅趕走的,但他不要的東西,別人自然也不能撿拾去。其次,他也不能忍受唐曇看著自己時,那種嫌棄的表情,仿佛他才是被拋舍下的那一個,那讓他非常惱怒。憑什么……憑什么那個被自己舍棄的人敢用那種眼神看他?趙鑲不知不覺地尾隨兩人,回神方發現自己竟然跟著他們走到離唐曇暫居的房間不遠處,立刻懊惱地停住腳步。他在做什么?趙鑲瞪著緊閉的房門許久,不見古仲顏有半絲要出來的跡象,眉頭不禁緊蹙,噬人的目光恨恨地望著,最后覺得再看也看不出什么東西,便轉身準備離開。可沒想到他才剛踏出一步,就聽見一聲聲極為低淺且充滿壓抑的柔媚呻吟,頓時讓他凍在原地。他竟敢……他竟敢!一種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的惱怒感洶涌而上。.那種撩人的聲音他并不陌生,雖已是相當遙遠以前的記憶,但此刻全被他從腦海深處給挖掘而出,他想起當年溫秋甫在自己懷中如何婉轉應承,此時卻在別的男人懷中,那種憤恨難以抹平。他幾乎要破門而入去抓出那兩人,而他也確實行動,想沖進去揪出那兩人,只可惜在他離房門還有好些距離時,就被突然冒出的暗衛給攔阻,一個在他面前擋著,一個自他身后直接點了他的睡xue,讓他登時昏厥過去,來無影去無蹤地將趙鑲扛回房去扔著。隔天他清醒過來發現這件事時,也沒辦法當著眾人的面去責問唐曇和古仲顏憑什么讓人弄昏他,更不能當著眾人的面怒罵兩人有染,或是有半絲明示暗指唐曇曾是他的男寵,怎還敢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堂堂長生侯世子曾被他當成男寵這種話說出去,遠比尚書公子還要嚴重,他知道自己不能這么做,可就是心有不甘。※※※唐曇現在非常煩惱、非常困擾。自從幾天前襄王出現護駕圣上,也開始他的噩夢。這個前情人很顯然還很自以為是地把他當成所有物,雖然沒明說,但三不五時介入他和古仲顏的對談與獨處,說些暖昧且帶著撩撥兩人關系的話。要不是他們兩人早已有心理準備,肯定會因此而產生芥蒂,饒是如此,唐曇還是因此而被影響了心情。「仲顏……有沒有辦法讓那個襄王別再來煩我?」唐曇慷慨地趴在古仲顏大腿上看著他,實在對于襄王那些干擾妨礙相當不耐煩。「再忍耐一下吧,就快到京城了。」古仲顏其實也很想教訓趙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