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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巧地在泳池中來回穿梭。“你回來啦!”遠遠就聽到腳步聲的淵天急速地游到泳池邊,伸著長長的脖子朝別墅方向望去,鮫尾在水里上下拍擊,濺得岸上一片水漬。趙明陽緊張地捧著懷中的食籃,慢慢踱步進去,只聽池中的淵天疑惑地道了聲‘咦’而后水面水花飛濺的聲音就消失了。“……是沈書叫我過來的。”趙明陽像是做賊般,畏畏縮縮地靠近泳池,雙手匆忙地打開食籃的蓋子,露出鮮美的菜肴。淵天什么都沒說,只是一個勁地瞪著趙明陽,嘴巴微微張開露出兩排潔白鋒利的牙齒。趙明陽毫不懷疑淵天正等他靠近,然后狠狠地咬他一口。“你站那么遠干什么?過來啊!”淵天雙手叉著腰,臉上露出惡劣的笑容,聲音簡直就是咬著牙發出來的,誰敢過去就是傻子。“……”趙明陽不是傻子,所以他特地走進別墅找了一個晾衣桿,用它托著食籃吊到淵天面前。淵天挑挑眉,也不伸手去接,就直勾勾地瞪著趙明陽,趙明陽報以討好的微笑。“我不吃!叫他回來!我要他喂!”淵天轉身重新潛入水中,長尾故意大幅度朝上甩出一道水柱直直把趙明陽澆成落湯雞。“沈書有事情要做,他不方便回來,你先吃東西先吧,要不然他又要煩心了。”趙明陽看人快沉入水底,著急地跑到池邊苦口婆心地勸說,按照沈書的說法,要是淵天潛入水底多半要鬧脾氣,那么最后是肯定一點東西都不會吃。這好歹是他第一個任務,不過就是喂個‘孩子’吃飯,他不想連這都做不好。“不吃!我要他喂!”淵天也執拗,氣得臉蛋漲紅,明明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回來的,現在倒好人影都不見,是不是越來越不喜歡他才會這么躲著。淵天越想越覺得可能,委屈的眼淚涌出眼眶,啪嗒啪嗒地往池里落,可把在一邊的趙明陽嚇得不輕。這可是鮫皇啊!鮫人的戰神啊!竟然哭了在他面前哭了!趙明陽被雷得皮焦rou爛,完了完了完了的字眼在腦海里瘋狂刷屏,鬼知道他是怎么惹哭這個祖宗的?“你別哭啊,你一哭我就滲得慌,你怎么哭了?!”趙明陽真是活久見,淵天竟然在他面前落淚,他會不會被鮫人一族追殺?“他是不是不喜歡我……都不回來看看我……”淵天用手笨拙地搓著眼睛,本就通紅的眼眶越發紅腫起來,奈何淚水就像開閘的流水嘩嘩地流。“不是!不是!他怎么可能不喜歡你?他愛死你了好嗎!你不知道你的待遇有多好,比其他鮫人好上千百萬倍,比我們都好呢!”趙明陽怨念地看看碗里的rou丸,這個菜色他從來沒吃過呢!得到否定,淵天心中好受不少,淚水總算是止住,一雙大眼睛癡癡地抬頭望向趙明陽,“真的?他對我比對其他人好?”“對對對!”趙明陽猛地點頭。這果斷的回答很快取悅淵天,臉變得極快,剛才還是苦瓜臉,現在就變成紅蘋果,像個未出嫁的姑娘般害羞地扭扭身子露出乖巧的笑容。“那好吧,我乖乖吃飯,你和他說我很乖,叫他以后繼續保持對我的愛。”淵天半浮在水面上,傲慢地瞥了一眼趙明陽吩咐道,一只手臂朝食籃伸去,示意他乖乖奉上午餐,臉色轉變之快,好像之前什么都沒發生過。“……”祖宗喲。趙明陽手腳僵硬地遞上食籃,淵天敏捷地撈起rou丸一個個吞入腹中,不到短短一分鐘就連碗帶籃丟回岸上,吃飽后的淵天愜意地打了個飽嗝,多一點秒都不想浪費給身前的趙明陽,眨眼的功夫人就隱沒在清澈的池水里。第85章癡情鮫皇的好奴隸深夜,蕭珵忻悄悄地邁進別墅,鮫人的五感比人類靈敏許多,即便是那么小的動靜,依舊引起了淵天的注意,原本昏昏欲睡的他立馬來了精神,淡青色鮫尾拍打在白色的瓷磚發出啪的一聲細響,朝著別墅方向游去。蕭珵忻關上房門聽到身后的水聲身子一僵,很快他便回過神來,若無其事地推開客廳的落地窗走到泳池邊。四周一片漆黑,除了天幕上漫天的星芒,與一輪明月堪堪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外,論淵天如何睜大眼睛都無法看到身前人的模樣。“還沒睡么?”蕭珵忻動作流暢地坐到泳池邊,淵天聞聲一下子就撲到他的身上,雙手把日漸消瘦的人摟在懷中,下巴自然地就搭在蕭珵忻的左肩上。“能見到你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我想多和你在一起。”說罷,淵天將頭湊在蕭珵忻的發間,癡癡地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對他身上的味道極為迷戀。他又瘦了。淵天什么都沒有說,心底卻十分明白,懷里的人身體狀況并不好,每天回來身上都會有淡淡的血腥味,人也越來越瘦,或許這也是他每晚深夜回來都不再開燈照明的原因。靜謐的星空下,淵天乖巧地伏在蕭珵忻的臂膀上,斑駁水光映出他刀削般挺立的輪廓,無限柔情如一灘春水,暖進了懷中人的心,也化了這個夜空的冷寂。蕭珵忻疲憊地扯扯嘴角,難違的笑容也只有和淵天在一起時會看到。“我也好想多一點時間和你在一起。”蕭珵忻啟唇低笑道,黑暗中他的五指在微微顫抖,想觸碰身后的人卻終是猶豫放下,任由著那人把他摟在懷中。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摟了好一會兒,最后是淵天先放開的手,他知道懷中的人每一天都很忙,就因為這樣他更不舍得他被困在這一泳池邊不得休息。看著與自己完全迥異的雙腿,淵天知道他們不屬于一類人,他甚至都無法離開水,卻這般瘋狂的愛上這個人類。淵天時時在幻想,要是自己也有一雙能夠站立在陸地上的腿該多好,這樣他就可以時時跟在他所愛的人的身邊,而不是無力地蜷縮在這一片小小的泳池中。“晚安,沈書。”淵天笨拙地吻在蕭珵忻消瘦的臉頰上,聲音中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晚安,我愛你。”蕭珵忻順勢也輕吻著淵天的額頭,他從來不吝嗇表達對這個人的愛意,這個與他糾纏了幾世,不,應該說是好幾百世的人。若一個人的狀態達到極致的巔峰時,即便身體是脆弱如紙的,精神也會有那么一瞬變得極其精敏。就像死前的走馬燈一樣。蕭珵忻這段日子整個人都溺在研究中,沒日沒夜的高強度工作活生生將他原本健康的身體一點點掏空,每當他覺得他熬不下去的時候,腦袋里就會不斷回想起就連他都不曾注意過的回憶。他被困在系統完全不知道歲月該如何計算,只是一個世界一個世界地做著系統所給他的任務,從不適到麻木若不是心中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