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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被攻擊的信號,她就做了安排,梁西林說得很對,確實有別人。因為梁西林只是她找的明線。至于暗線她卻思量再三,最終還是決定用陳虎的安全激方民出手,可是一想到方民一直沒有回應,不顯示接受任務,也不回應拒絕,王平就生氣,那個人簡直可惡!“是我沒考慮周全,忽略了王方一直惦記他,他一出現,肯定會被當成目標。”王平嘴上說著那天的事,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雖然那天到最后,她還是收到了一條空信息,可方民卻仍舊沒有一點消息。陳虎使勁兒搖頭,想起她根本看不到他,趕緊道:“阿公,你是人,不是神,不可能預知所有的事情。你不要對自己那么苛刻。”又被小孩子安慰了!王平頗有些無語,道:“不說這么個了。”想起陳虎不可能閑來無事就給她打電話,她換了一口氣,問道:“說吧。”“救我們的人說我可以去找她,我想去……”王平有一瞬間的愣神,反應回來他在說什么,她心花怒放!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立刻問道:“她在哪兒?”“那天夜里你帶我去的地方。她說在那兒等我。阿公,她……”陳虎心里隱隱知道那天那個老人是誰,卻不敢相信。曾祖的喪事由江大生一手cao辦,純西式的體面,那是一場完全符合“林大衛”這個名字的低調葬禮。世人只知道林大衛無妻無子無后,以及他唯一認可的傳承江大生。所以他一直沒有去找她,他們都是不能暴露人前的人。可是現在喪事已經辦完了,江大生消失了,這件事已經成了過去,他想見見她。“你可以去見她。”王平接著說:“你也可以和她說任何話……”“……”陳虎有些羞,她照舊知道他所有的顧慮和想法,點頭道:“明白了。那我現在就去。”他依然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問,這讓王平覺得難得。人很容易在浪尖上得意忘形,從而跌的慘烈。陳虎卻能安守本分,無論他心里怎么想,卻能做到不多問,不過問。王平心里略欣慰,雖然他看起來像是個mama寶寶,事實上,還是受陳安國的影響多一些,他把他教的很好。眼前這棟郊外老宅,陳虎只來過一次,卻記得很清楚。他記得要拐幾次彎,記得大門的方向,記得玄關處的植物,也記得屋頂的浮雕,他記得客廳的角落里,那張靠近落地窗的搖椅,也記得搖椅里的老人給予的輕柔撫摸。他走進客廳看到搖椅上躺著人時,瞬間有些恍惚,仿佛回到那一夜,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見到那個消瘦的老人。白發的人卻扭頭,看向陳虎:“你來了。”話不多,也沒有熱情或者熟絡,仍舊是陳虎習以為常的冷漠。不是他,是她。那個因為“祖祠和組織”之間的沖突,在愛情和忠誠之間選擇了忠誠,并且抱著雙胞胎兒子中的一個毅然離開丈夫,叫他找了半個世紀都沒找到的女人,林大衛的妻,方民。世人只知道林大衛有過一次婚姻,卻不知道他只有那一次婚姻,并且不曾終結那場婚姻,他和妻子沒有離異,他們只是立場不同,所以不能再在一起而已。陳虎回神,彎腰靠近搖椅,準備先磕頭行禮,卻被老人攔住,招手道:“你過來。”陳虎想了想,靠近老人蹲下,問:“要看耳朵嗎?”不等老人回答,他側首沖她笑笑,把左耳送到老人手上,道:“太公也……”第88章X-XX-XX(7)“我知道。”老人摸著陳虎的頭,像那天那人一樣,緩緩的,輕輕的,順著頭頂摸向后腦,最終落在耳后,道:“那天,我在這兒。”“!”陳虎驚訝的看向方民,她偷偷守在他身邊,卻看著他死,都沒有出來見他最后一面!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確認道:“您在這兒?”她卻不回答陳虎的問題,問:“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人,是誰?”“救命恩人。”陳虎不想撒謊,也不敢全說,補充道:“江大生。”江大生接了林大衛的衣缽,是他唯一認可的傳人這件事,人盡皆知,他知道只要說這個名字,她就會明白其中的關系,何況那天她也在。方民卻瞥了陳虎一眼,他心中的小九九她一覽無余,下意識搖了一次頭,他竟然這么維護那個人。“是個怎樣的人?”“……”這個問題在陳虎的腦子里多轉了一圈,他細想了想,知道這是在問他,對于他而言江大生是個什么人。他仔細回答道:“有原則的好人。”“……好人?”老人少有的笑了,笑中帶了些毫不掩飾的嘲諷:“有原則?”這兩個詞,怎么可能適用于她們這個隊伍的人?陳虎瞬間燙了臉,顯然他聽出了那笑中的諷刺,回想起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與算計,阿公的行為確實和“有原則的好人”沒有任何關系,然而他仍舊辯解,道:“她對我很好。”“那說明你有用。”“那也對我很好。”陳虎不敢直接反駁老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不敢做,只是小聲的一遍一遍說她對他很好。這讓他看上去有點兒軸,魔怔般只會重復這同一句話。“……”老人無奈搖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什么感覺,只是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他們唯一的孩子,說好聽點是赤子之心,說直白點,他就是透著木楞楞的傻氣。可是……傻人有傻福說的就是這樣的傻孩子吧!陳虎不知道自己被歸在傻孩子的行列里了,見她不再執著說阿公不好,他咧著一口燦爛的白牙撒嬌,討好的沖她笑。黑夜里,這一口白森森的牙,越發晃眼,方民抬手在他臉頰上輕輕拍了一下。耳后是方家的,牙口卻跟他一樣,這孩子比林淼更像他。她來不及細想,耳朵動了動,忽然嗤笑道:“你對他下了什么藥,被你迷的不行呢。”“!”這話讓陳虎詫異,扭頭看向門口,阿公來了?可他并沒有聽到聲音。還沒來得及問,他的頭頂挨了親昵的一拍:“看哪兒呢?”“不是應該從門口來嗎?”“讓開。”“……”陳虎猶豫不決,可是對方卻很堅定,介于那二人的世界不是他能夠輕易介入的,他只得遲疑的退到墻邊。還沒有站穩,就有一陣風從面前刮過,陳虎立刻閉上眼睛。行動帶來的空氣流動形成風,在他耳邊呼呼作響,他無法定奪,到底是應該睜開眼睛,還是應該繼續閉著眼睛。眼下這種情形,對于陳虎而言有些說不清楚的詭異。一個是他的曾外祖母,另一個是他曾外祖父的關門弟子;一個和他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