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一個女人親吻、擁抱。這才是愛情,從一而終的愛情,至死不渝的愛情,唯一僅有的愛情。這才是那種書上常說的,那個人以外的別人都不可以的愛情。沒錯,她就是他唯一的救贖。可是……他也……凱哥喜歡她。“好了嗎?怎么不喊我?”李文凱等了一會兒不見白良說話,直接推開門進了衛生間,他意外的看到白良又淌了兩行淚,心底一陣擁堵。他趕緊過沖去,手足無措的給他擦眼淚:“咋啦?哎呀呀,可不能再哭了,怎么一生病就像小孩兒一樣?”他把人抱回去,三兩下脫掉白良身上厚厚的家居服,趕緊又把他塞進被窩里。關了燈后,他把自己也塞進被窩里。身邊的人背對著他,李文凱看不到那張臉上是否還有淚水,默了片刻后,他還是伸出雙手,將面前的后背擁進懷里,像王平那樣把白良圈起來,輕聲哄他:“你可別哭了,她看到要心疼的……你就當我是她,安心的睡吧……”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不知不覺間,就成了理所應當。李文凱看著已經睡著的白良無意識的哼哼,他伸手一摸,燙手,小良又發燒了。他掐滅剛點燃沒抽兩口的煙,翻身把發熱的人脫干凈貼身抱緊,幫助對方排汗。出差一個半月,白良病了將近一個月,驚嚇,失眠,噩夢,發熱……像是停不下來一般,輪番上陣。讓李文凱覺得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沒有覺得他煩,也沒有扔下他不管,他一次次給他降溫,一次次給他擁抱,一次次聽他喊著“隊長”囈語,又一次次躲避他不明所以的眼神。這就是習慣,他抱著他,他想著她。就像突然間就開始飄下的雪,突然之間,王平就開始頻繁出門,她是不是依舊看著時間,凌晨也照舊出門呢?李文凱不知道,白良也不知道。但是即便是白天,他們也很少能看到她了,明明同住一個屋檐下,他們卻完全搞不清楚她的作息。她在干什么呢?他們很久沒開會了,也很久沒有一起合計案情進展了,這讓李文凱有些著急和不安。白良工作幾乎都是在臥室抱著電腦進行,這也讓李文凱疑惑,他一直以為白良之所以是“消息通”是因為他交際范圍廣,經常出門打探。可現實卻顛覆了他自以為是的認知,原來他曾經的以為都是錯的!韋敏給他打過一次電話,說去南方看海了,很暖和。李文凱打了個噴嚏,想說其實家里的暖氣也很足,也很暖和,卻沒有說這句很家常的親昵話。她說想大家了。李文凱笑了,說等隊長通知。林苗也給他打過電話,問怎么聯系隊長。李文凱更疑惑了,利秦跟隊長的聯系似乎更多一些,怎么會問到自己頭上?而白良和隊長是發小,問白良也比問自己靠譜一些才對吧!雖然疑惑,他卻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只說給她回電話。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也不明白自己在隊伍中的位置是怎樣的舉足輕重。白良的病好了以后,就開始仗著痊愈又可勁兒折騰他那本就不夠結實的小身板,他一直藏在臥室里,如果不給他端到手邊,不斷電關機,他就不吃不喝不睡的。小良原來也是個工作狂啊!這個認知讓李文凱覺得有些莫名的歡喜。那為什么以前會覺得他就是個花架子,半吊子呢?他那副吊兒郎當的紈绔樣子,是騙誰的呢?想起那個人見人愛,人愛人恨的八處第一花白浪。李文凱忍不住,對著面前的鍋噗嗤一聲,笑了。白良悄無聲息的走出臥室,接了一杯水抱著喝,雙眼緊緊盯著在廚房忙著做飯的李文凱,這個人很奇怪,長了一張野蠻的臉,有粗魯的外形,做事大大咧咧,莽撞的時候根本不用腦子,可他卻會仔細煲湯,還會換著花樣做好吃的。他自己胡子拉碴的,家里卻干干凈凈的,沒有一樣多余的東西,連衣柜里的衣服都是簡單百搭的必需品。他盯他的后背,得有多么喜歡做飯的人才會在這種時候笑?可李文凱會是一個喜歡做飯的人嗎?怎么想都不可能。白良暗自搖頭,他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值得李文凱如此高興,愣生生讓一個大男人在廚房里抖著肩膀噗嗤噗嗤的傻笑。菜出鍋,裝好湯,又擺上一碗米飯。李文凱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把湯的位置稍微移了一下,這樣似乎更好了!他樂呵呵的端著豐盛的托盤,準備給白良送飯。一轉身,卻意外的看到正盯著自己的白良,他嚇了一跳,險些撒了手中的托盤,“你怎么出來了?”“給我的?”白良放下早就涼透了的空杯子,接走托盤,說:“明天有個活動,我在想,咱們是一起去,還是分開去。”“?”李文凱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了,一起去,分開去,不都是兩個人都去嗎?他端起另一個托盤跟著去餐桌旁,在白良對面坐下。瞧,就是這么一個糙漢子,在家里也像在食堂一樣,用托盤將飯菜分好,各吃各盤里的食,面對面坐在長方形餐桌的一邊,就像旁邊還會有別人來一樣,怎么會在做飯的時候笑。白良心里想著奇怪的事,面上讓人看不出來,李文凱剛坐下,他將筷子和勺子都遞給他,低頭開始吃飯,其實這兩人的吃相都挺捉急的。他一邊往嘴里喂勺子,一邊給出肯定答復:“一起去吧,用出差時候的身份。”“?”李文凱頓住往嘴里扒飯的手,翻眼看對面的人,他的筷子上還夾著一塊rou。“丁二怎么辦呢……”白良顯然在自言自語了。“……喂,說清楚一點兒!”李文凱要抓狂了,幾口咬碎那塊rou,就像在泄憤一樣,怎么才閉關幾天小良就又變得莫名其妙了!“凱哥,關于那個傳說,你還記得嗎?枉死者第七日會重生的說法。”“你還信這個?現在可是科學社會!”“可是,你不覺得那些村民很奇怪嗎?”白良白了一眼吃飯跟打仗一樣的人,道:“按理說,你已經掉下河堤,死了,不,是尸骨無存了。可他們撿了你的衣服也要葬你……”“民風質樸吧……”白良一臉不信任的搖頭,他的飯碗已經干凈了,現在正抱著湯碗,喝了口湯,太燙,又放下接著說:“我們說是尋親,人們都還好好的,可我一叫你‘張大哥’,他們就不一樣了,后來則是一看到你我,就直接放狗咬咱們,哪兒有這樣的,不奇怪嗎?”“……你覺得問題是我是‘張大哥’?”“所以咱們現在反過來看這件事,”白良推開面前的餐盤,這個時候李文凱也空出兩人之間的桌面,白良拿著筷子和勺子比劃道:“其實,他們是因為你。你的墳在第七天被扒了。雖然他們重新做了很多事,但是,在他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