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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就被洛曄看得這么重了。 后來她真正感覺到自己喜歡上他是在大殿之前,康慶帝為他們賜婚之時,當她親手將他推出去那一瞬她的心痛得無以復加,那時候她才知道,他原來已經深埋在她心里了。 他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在擔心攝政王要來的事,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別怕,有我在,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楚曦深吸了一口氣,就算攝政王不喜歡她又怎么樣,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跟洛曄好好過日子,就算攝政王看不上她,她以后躲遠點就是了。 “我不怕,就算他不待見我,我也會好好孝順著他的。畢竟沒有他也沒你今日的成就。”楚曦抬起頭看向他,“而且…” 她話還未說完,一個藍色的身影突然健步如飛地自長廊那頭飛奔而來,轉眼間就來到了他們面前,然后“噗通”一聲重重跪到了地上。 “陛下,大事不好了!” 楚曦輕咳一聲,在洛曄懷里輕輕動了動身子。 方朗此時才發現自己來的不合時宜,皇后殿下俏臉微紅地坐在陛下懷里,那雙美目中像含著一汪春水一般奪人心魄。方朗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匆匆將頭低了下去,本來就窘迫的臉蛋此刻紅得更厲害了。 洛曄也很不滿兩人的好事被打斷,松了松攬住楚曦的胳膊才問:“何事如此驚慌?” “就在方才,白小將軍夫人跪在了儀和殿門口,手中舉著書信說要揭發白小將軍通敵賣國之行!現在群臣聳動,都跪在儀和殿前等陛下處理此事呢!” “楚婉這是瘋了!”楚曦猛地在洛曄懷里坐直身子,“白家現在是她唯一的倚靠,白家出了事對她來說有什么好處!” “她這是轉了主意,不打算倚靠白家,轉而賴上你了。”洛曄斜了斜唇角冷笑道。 楚曦瞬間便明白了過來:“她既想將白家搞垮,又想為自己掙個剛烈之名,這樣我們就不得不賞賜給她封號,保她一世安樂無憂。只是,此事哪有這么好辦?” “那就要看背后人的主意了,他既給我們安排了這么一步棋,就不會這般簡單,估計現在白文昊通敵賣國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方朗,你立馬派人快馬加鞭去通知白文昊,不要讓他受任何傳聞影響,朕會護他到底的。還有,派人盯緊平涼和北詔那邊的人。” 方朗立馬領命而退。 而洛曄也站起身子將手伸向楚曦。 “走吧,現在也該我們到場了。” * 天氣已經涼了下來,可空氣里仍舊有著一絲燥意,午后的陽光熏得久了也會讓人覺得疲倦。楚婉跪在儀和殿前發燙的地面上,昨晚的酸痛依舊清晰明了地充斥在她的身下,讓她昏昏沉沉到幾欲撐不住自己略帶沉重的身子。 突然一道淺色的身影沖她走來,在楚婉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就是狠狠一個耳光落在了她臉上,楚婉身子一顫就倒伏在了地上,看著眼前那張憤怒的臉,她唇角卻逸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 “羌王妃你做什么!” “就算羌王妃遭遇凄慘,如此也不能在家國大事上壞了腦子啊。” “白家如此狼子野心,羌王妃難不成還想袒護著他們不成!” 楚婉故作強撐著直起身子,滿臉淚痕地看向周圍那些憤憤指控楚苓的臉。 “白家如今是我唯一的倚靠,但我也不能坐由白家做出這等糊涂事來。羌族乃是要塞之地,易守難攻,若是白文昊在那里自立為王,后果將不堪設想。若不是他一時不察將書信放錯在了我妝匣里,我也不會發現他居然懷著此等不軌之心!” 楚婉聲俱淚下地振振有詞道。 “可是白小將軍的父母家人都在京城,他做出這種事,可不是將父母親人都置于險境么?” 一名朝臣沒忍住開口問道。 “諸位知曉白老將軍和白夫人為何沒跟來醴州么,他們早就計劃好了!仗著陛下的信任故意拖病不來,只是為了這時候的金蟬脫殼而已。卻獨獨把我一人撇下任人宰割,若不是我發現了他的罪證,如今真是死路一條了!”楚婉哭著說道。 “朕從未信任過白文昊,白將軍和夫人也好端端地待在京城呢。不知白少夫人的一面之詞從何而來。” 楚婉有些驚慌地抬起頭,只見洛曄板著一張寒若冰霜的俊臉,牽著一個身穿粉藍襦裙絕美女子的手走了過來。 楚婉在看見那女子之時心里愈發扭曲,憑什么,憑什么楚曦得天獨厚著擁有一切,生來便有一張讓全天下男人都為之沸騰的臉;憑什么楚曦從小目中無人自己卻要四處逢迎小心茍活;明明都是公主,她卻如此享受著那個至高無上男子的寵愛,而自己呢,卻被當作野狗一樣慘遭下毒輪.jian。 天知道當楚曦被當做玩物一般送給歐陽兼時自己有多高興,她終于也不得不褪去她光滑榮耀的一切,去成為一個別人手中一碾就碎的玩意了。可為什么她卻毫發無傷,最終還能嫁給洛曄,成為鳳臨天下的皇后,難道真是因為她那張臉么… “微臣知道陛下敬愛皇后殿下,可如今國事當前,陛下也犯不著帶著皇后殿下來吧。”御史大夫張佳其忍不住開口了,“后宮不得干政,這是自古便奉行的道理,陛下如此放任皇后橫插政事,不擺明了是敗壞朝風,助長歪風邪氣么?” 張佳其是前年的狀元郎,如今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洛曄喜歡提拔新人,改朝換代也給了張佳其一個平步青云的機會。御史大夫負責監察百官,張佳其也為人剛正不阿,鐵面無私,且直言不諱,眾人也都知曉他這個性子,平日里也都怵著他三分。 洛曄一向不喜搞什么形式,向來很欣賞張佳其這種一板一眼客觀明理之人,可如今聽得他這般說楚曦,洛曄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楚曦慌忙將臉色陰沉的洛曄攔下來,巧笑嫣然地沖張佳其道:“本宮自然知曉后宮不得干政的道理,你們男子處理男子的事,我們女子自然也得處理女子的事,如此白夫人就這么跪在這兒也不像個樣子,若是本宮不來,你們一堆朝臣難道打算團團圍住她盤問不成?” 張佳其在看到女子美若天仙的笑顏之時臉猛地一紅,他自幼癡迷讀書不好女色,如今又一心撲在政事上,二十多歲了還未娶妻成家,母親日日在他耳邊絮叨,他卻從未將此事放到心上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