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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呼吸并不困難。實在是段煌掐的位置不對,正好卡在他喉頭的位置,連吞咽都有些困難,更不用說發聲。段煌沉默,手的姿勢不變。可手機一直響著,在靜寂的房間里,就像是一盞警示的催命燈,在逼迫著他立刻下決定。沈寒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喉嚨干澀的可怕,他只能用眼神看著段煌,示意他快點松手。可換來的是段煌的詭異一笑。“我不會成全你們的?!?/br>他冷冰冰的笑著,雙手拇指緩慢的按上了沈寒兩側的頸動脈。緩慢的開始加大力道。“我記得你說過,能最快讓人昏迷,卻又不會讓他身體受傷的方法?!?/br>他看著沈寒漸漸痛苦變得迷茫的眼神。沈寒抓住他的右手,已經變得無力,開始松開了。“我不會讓你走的?!?/br>他堅持地說。他看著沈寒的眼瞼漸漸合攏,手無力的垂下,連身體也開始向下滑去。他連忙松開了壓住他兩側頸動脈的拇指。這樣的方法固然起效迅速,但沈寒說過,若時間太久,人是會休克的。他輕輕地抱住了他,感受著深寒突然變得沉重的身體,毫無防備的依賴在他的懷里。終于不再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了。不再有愛,不再有恨。沒有任何感情的留駐。讓驕傲的他,像卑微的渾身被曝光了衣服,赤裸裸的被傷害,變得體無完膚。他讓沈寒小心翼翼地平躺在了沙發上,然后站起身,冷靜地環視了房間一周。家具都是陳舊的,他走進一間開著門的臥室,開始翻箱倒柜。里面放著的都是深寒的衣服。他都認識的。除了這些,沒有別的。床單都是剛鋪上去的,很明顯還沒人睡上去過。沈寒肯定是今天剛搬進來,手提箱還放在床的旁邊,只是里面是空的,拎起來很輕。邢烈還沒進過這間屋子。段煌麻利地開始把沈寒的衣服一件件又從衣柜里拿了出來,丟進了手提箱。要在邢烈來這里之前把沈寒留下的一切痕跡都抹走。沒有超過十分鐘,他就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他拎著手提箱出了臥室,看見沈寒還是在沙發上睡著沒有醒來。被強迫昏迷的感覺一定很痛苦,沈寒的雙眉緊緊蹙著,一直沒有舒展過。臺桌上的手機早就不響了。段煌對著屏幕看了看號碼,是一個新的,他不認識。不過他已經管不了這么多了。他打開了門,先拎著箱子走了出去。天還在下著大雨。他的車子就停在了樓下,很顯眼的黑色BWM。他也不撐傘,直接淋著雨,拖著箱子走到車子的后面,打開了后座箱。等到把箱子費力地放了進去,他已經渾身濕透,再沒有段總裁風流倜儻的樣子。但他毫不在乎,合上了車蓋子,立刻又往樓里走。上了樓,屋門還是開著,隔壁的鄰居始終再沒有出來確定一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段煌不脫鞋子的走進了屋子,留下了一個個水漬。他走到沙發旁,彎下身,看著沈寒寧靜的睡臉。“對不起。”他看著他,喃喃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對你。我只是不想你就這樣離開我。”他的目光是那么溫柔似水,水的都像要從眼睛里流下來了。“我只是真的在后悔了。為什么你不愿意原諒我呢。”他有些凄慘的笑了笑,然后小心的抱起了他。沈寒的身體有些重,不過段煌以前也經常這樣抱他,所以一點都不覺得困惱。反而覺得他的體重有些輕了。看著沈寒有些清瘦的臉部輪廓,段煌再一次心疼了。他知道,自己以前很深的傷害了他。“都是我的錯。”他突然親了親沈寒睡夢中的臉頰。“以后我會用一生來賠你的。”那么就請原諒他,他以前只是一直不懂真正的愛到底是什么。把門用力的踢上。他抱著懷里的人,一步一步沉重地走下了樓梯。呼吸沉重。瘋了。他一定是瘋了。會做出這樣的事,和綁架根本無疑。但是他絕不能讓沈寒留在這間屋子里,讓他和邢烈在一起。他和沈寒以前住著的那間酒店的房間他一直沒有退掉,就是為了等待著有一天沈寒會回來。段煌緊張抱著沈寒的走出了樓。車后門已經開了,他抱著人淋著雨,飛快大步的走過去。把人塞進了車后座,讓人躺了下來。他松了一口氣關上了后座的門,像是完成了一件無比艱巨的任務。然后走到前門,開了車門,準備走進駕駛座。我這就帶你離開。然后給我們兩人一段好好談談的時間,讓時間的留駐,允許我們再重新在一起。一個剛硬的拳頭,就在他的面前,如電石閃過,猛然落下,狠準地敲在了他前門的車頂上。第四十一章段煌看著那個敲在他車門前的拳頭,整個人愣住,臉色煞白。刑烈穿著冬日厚重的裘衣,淋著雨,高達的身影,就在他身體的右側。他僵硬地轉身,才看見萬里也在,撐著黑色的傘,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在雨中不出二十步的地方站著。而不斷地下著,人淋得像一個落湯雞。冰冷的雨水沿著頸部迅速地滲透進衣服中,渾身都濕透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寒冷。只是茫然地站著。剛才瘋狂中的自己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火熱的心,也像被雨水突然澆透了。終于冷靜了下來,但冷靜之后,需要面對的,卻是無比殘酷的事實。“萬里,你先把沈寒抱上去,這里我來解決?!?/br>刑烈敲在車子上的拳頭沒有移開。他眉下如雕刻般深邃的眼睛,犀利地盯住了段煌的一舉一動,一邊嚴肅沉聲地對著萬里發號施令。“我知道了?!?/br>萬里也被現下的狀況震驚的完全失了主意,腦子里亂得像無頭蒼蠅,總之刑烈說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他一步一步慢慢往車子后門挪了過去,看見段煌完全被刑烈鎮住了似地對他的靠近毫無反應,這才完全放下心,疾步走向了車門。打開后座門,他半身鉆了進去,想看看沈寒到底被怎樣了。只見沈寒安靜的躺在后座上,神態倒是寧靜的很,像睡著了一樣。他苦笑,低聲說:“你倒是好,居然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