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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邢烈的脖子。“終于問完了!”第八章老于接到邢烈的電話,開著邢家的車來接被滯留在警署的邢烈和季雅。看到沈寒的時候,他愣了下,問邢烈:“他是您的朋友?”“是的。”邢烈點了點頭,拍了拍沈寒的肩膀,示意他和季雅一起坐進去。沈寒抬頭看他,邢烈對著他微笑,他猶豫了片刻,卻已經被邢烈按在了后座的座位上,和季雅坐在一起。“老于,先送她們去季雅說的地方,我在警署還有些事情,等會再來接我。”“明白了。邢先生。”車子開動,沈寒坐在車子里看著車窗外,邢烈一直站在外面看著他們離開。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們,沈寒覺得,那其中,似乎停留在他身上的更多一些。“我表哥是不是很出色?”季雅的聲音突然響起,沈寒回頭看,季雅很期待的望著自己。純粹是女孩子特有的,期盼自己家人被別人首肯的情懷。沈寒笑了笑,禮貌的回答:“毫無疑問。我相信每個人都這樣認為。”季雅聽了很滿意,很淑女的坐著:“表哥從小就一直很努力。邢叔叔也對他要求特別嚴格,從不許他出錯,也不許他隨意和別人交往。表哥也一直都很理解邢叔叔的想法,從來沒有對邢叔叔駁逆過。”談到邢烈,季雅似乎很容易就能眉飛色舞,話題如開了閘般,一直沒有斷過。回到家里。一打開門,萬里就如大熊般直撲到了季雅的身上。“小雅?你沒出什么事吧?!”很急切的問訓,萬里摟抱著季雅西摸摸,東嗅嗅,很心疼的說:“那些人有沒有為難你?”“萬里。他們沒有啦。”季雅甜蜜地回抱,窩在萬里懷里特別溫順乖依。沈寒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們兩個,卻只看見萬里在不斷的對他使眼色。他識趣地離開,直接越過他們走進客廳,疲累的脫著衣服,不再去看門口那蜜里調油的兩個。脫著衣服,突然有一樣東西從口袋里落了出來,他看了看,是萬里特地給他用的手機。手機的指示燈不斷的閃爍,低頻率的震動,他奇怪的翻開蓋子,看到一個顯示為陌生的號碼。但這個號碼,他是認得的。看到那兩人還在親親我我沒有在意這邊,沈寒拿起了手機,走到了臥室的陽臺。接通了電話,他壓低了聲音。“段煌。你為什么會知道這個號碼?”電話的那端,即使隔著冰冷的空氣,段煌也能感受到沈寒質問中隱藏壓抑的怒氣。安娜正在浴室中洗澡,聽不見他和沈寒打電話。段煌背靠在臥室的大床上,對著沈寒略帶敵意的反應,握住了電話,陷入了沉思。自從沈寒沒有出現在訂婚儀式上,遞了辭職信之后整個人仿佛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他已經開始逐漸明白,沈寒離去時心中的想法。沈寒離開后,自己要處理公司里一團亂的攤子,還得分心思找他,段煌這兩天其實頭很大。要說這個號碼,也許沈寒自己也沒有料到,是萬里告訴他的。他實在找不到沈寒,唯一能想到的現在和沈寒還有聯系的人,就是萬里。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卻在電話里被萬里冷嘲熱諷,痛罵了一頓。“段煌。不要太自作多情!我警告你這件事你別做得太過分,我給你他的電話是讓你徹底搞清楚狀況!”萬里罵完了這句話掐斷了電話。“……沈寒……”他開口,叫了他的名字。他想嘲笑萬里,他和沈寒之間什么關系,還輪不到他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評頭論足。但是,沈寒的反應,讓他原本的自信有了裂痕。“你為什么會知道這個號碼?”第二次發問,沈寒的語氣已經淡了不少,少了焦躁,多了一點疲累。“是你的同居人告訴我的。我沒有逼他,我一問,他就說了。”段煌的心情也正惡劣,他嘴角彎過一絲惡毒的弧度,如愿的聽到了沈寒在電話里呼吸突然有些粗重,低聲咒罵了一句。“他說,要我別太自作多情,讓我徹底搞清楚情況。”段煌慢悠悠的說,把白天萬里說得話又重復了一遍。“……”沈寒沉默。萬里的火爆性子他早有預料,和段煌遇見絕沒有什么好氣氛。“沈寒,我只是擔心你。你走了之后一點音訊都沒有,不找到你我不安心。”段煌繼續向沈寒說著他的心情,他是真的很擔心他,而且他覺得,他這樣說,昔日的沈寒一定會心軟,至少語氣會好很多。“我明白。”沈寒淡淡的回答:“萬里也只是擔心我,他那么說對你并沒有惡意。”段煌聽了,心中無名火起。他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我知道你現在還是覺得我那么做很過分。但是沈寒,你要知道,當時連老爺子也知道我們的事,我那么做,真的是迫于無奈。”“我知道。”沈寒在電話的那頭,對著夜色,乘著風而笑。“所以我選擇離開。”段煌深吸了一口氣。他明白沈寒的脾氣。他說要離開,就是離開,太固執,太執著,現在這個時刻談什么諒解都沒有用。“沈寒,過去的事我們不要再談也好。”這恐怕是一個硬傷,要再談,只會把傷疤揭出來讓它更為腐爛。“我找你,只是想跟你說,天恒的大門一直為你開著,你要什么時候回來都沒有問題。”他做出承諾。這是他最直接的挽留。“你父親不會再介意?還是說你已經找到了兩全齊美的方法?”沈寒冷冷的問。“……不。““他已經不會再過問。”談到段正天,段煌的眼神也開始慢慢變得犀利。沈寒掛了電話。他雙肘撐在陽臺上,遙望著屋外的夜景,吹著夜風,很舒服的樣子。他沒有告訴段煌他已經開始辦簽證的事。因為他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談。第九章安娜擦著頭發,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她穿著浴衣,來到床旁掀開被子,線條動人的身子鉆了進來。還帶著沐浴后的香氣,她臉貼在段煌的胸上,雙臂環住他的后背。“剛才好像聽見你在打電話?打給誰?”段煌摟住她,把手機放在了床旁柜上。“生意上的人,想和我談事情。”“大忙人。”安娜頭抬了起來,手指象征性的點了一下段煌的嘴唇,抱怨著說:“連片刻的休息都沒有。”“不忙怎么能養你?安娜。”段煌熟練曖昧的說,已然知道安娜暗示性的動作,反身猛然把安娜壓在了床上。萬里打開陽臺的門,看見沈寒依然趴在欄桿,吹著夜風。季雅已經睡著,他注意到沈寒從回來后一直就待在陽臺沒走出來,于是過來探望。“深更半夜的,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