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的椅子上,打開了手提電腦。點開他舅舅所說的公司的英文網站,把自己的電子履歷投了進去。投完了履歷,他發了一會呆,鼠標開始瀏覽幾個房屋中介的網站,一一點開,查看委托他們賣房的條件。他在市中心還有一套房子,那大概是他在L市的唯一一點留戀,曾經是他和他父母三人同住的家。自從他們死后,他已經有十幾年未去那里了。那之后,一直是舅舅在撫養他,除了每個月能從銀行匯款中拿到一筆可觀的數目外,他一直是一個人在學校中過著住宿制的生活。房子一直空關著,在他心中作為一種特殊的紀念,也沒有租借出去。他就要離開L市了,而且會離開很久,什么時候回來都不知道,這房子留下來,只會成為一種負擔。察看了一會,把對方的聯系方式記下,沈寒揉了揉有些疲勞的眼睛,關掉電腦前,打開了好幾天沒有登陸的郵箱。點開收件箱,里面如他所料,收到了幾十封新的郵件。他突然離開天恒,在公司里鬧出的風波一定很大。會受到這么多人的疑問關心也是常理。有一些的署名,是段煌。每一個郵件的容量都很小,只有幾個字節,大概是段煌也認為他不會去看郵件里面的內容,于是簡明概要的直接把內容寫到了標題上。“沈寒,你在哪里?”“沈寒,電話為什么一直關機?”“沈寒,你突然走了,天恒里一團亂,很多事都要我親自處理,煩死了。”“沈寒,快開手機。”……他的指腹在鼠標上方停頓。屏幕閃光,電腦的風扇轉動,在幽暗安靜的房間里發出機械的響聲。有些人,永遠在無情的弄傷了別人之后,還能恬不知恥的繼續招惹別人。段煌,就是如此。這些話里,表現最明顯的,就是段煌一句也沒有提到關于他和安娜訂婚的事情。只是一味的想要確定他現在所住的地址,大概段煌已經察覺,自己根本沒有回原本他一直住著的酒店。明明知道他們之間已經徹底完了,還一如既往的表現著類似情人之間的關心。他冷笑。刪除了郵件,合上了電腦。第二天早上,比較意外地是萬里突然拉肚子。沈寒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著萬里有氣無力的在臥房里咒罵,不出半小時就上一次廁所。等到萬里上了第六次廁所,他看了看墻上的時鐘,時間正指向十二點。萬里在臥室里痛苦地哀叫,不能準時去接快要考完試的小雅。沈寒失笑,放好了報紙,倒了杯溫開水,打算去好好安慰被腸子郁悶折磨的萬里。“一定是你昨天做得飯里有問題。”萬里拉的上氣不接下氣,面色慘白,腰酸腎虛,只能趴在床上,用一種你絕對有責任的眼神惱怒的控訴著沈寒。“是不是有問題,也先把藥吃了再說。”沈寒指了指杯中剛溶解的透明液體。萬里的面色再一次發白,覺得隔著二十厘米開外的他的鼻子都能聞到這杯液體里的奇怪的味道,他狐疑的說:“你確定?這么多?苦不苦啊?”“你放心。只是電解質而已。”沈寒說完,笑得無比紳士風度,然后毫不客氣地把另一只手里握著的真正的一堆藥片塞進了萬里的嘴吧,又把那一大杯生理鹽水灌了下去。小雅到了下午兩點還沒有出現。沈寒在家里聽夠了萬里的抱怨,耐不住萬里的哀求,穿著黑色風衣,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秋風蕭瑟,梧桐葉落得整個路邊都是。遠處就是T大的校門口,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不同尋常的有十幾輛警車停在校門口,警燈即使在白天還是不斷的光耀閃爍,校門已經被圍欄攔了起來,很多學生都驚慌的圍站在校門邊。不一會兒,一輛救護車呼叫著急駛而來,急剎車的停在了圍欄旁。沈寒看到了這一幕皺眉,他快步走到了臨近校門的地方,往那被圍住的地方觀察。人群的阻擋中,從縫隙里可以看見地面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滲透進了泥石路面,暗褐色的非常可怕。救護車里的醫生和護士立刻飛快抬著床架和儀器下車,推開了人群,沖進了圍欄里。圍觀的人太多,沈寒看不見里面,不過猜測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人受了重傷,但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警車來?他突然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萬里說季雅就在T大的校門口等他,兩人約好不見不散。現在是兩點半,按照道理季雅應該就在附近,可是他看過了,沒有。原本平穩跳動的心臟突然之間開始慢慢加速,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十幾輛警車停靠在現場,現場那么緊張的氣氛,除非是發生了兇殺,或者有重要的人物被傷害。莫非是?!他雖然鎮定,卻還是倒抽了一口氣,剛要撥開人群,就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沈寒?你是沈寒?!”熟悉的女生的聲音,聽到了這兩聲呼喚,沈寒急速跳動的心臟立刻安定了下來。他看見季雅嬌小的身子硬是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了出來,正在向他靠近。幸好她沒事。沈寒心里想。否則他真不知該怎樣向萬里交待。他對她點點頭。季雅立刻像是看到了救命星,慌慌張張地拉進了沈寒的手臂。“太可怕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季雅驚慌地口氣,拉著他的手臂,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出什么事了?”沈寒低著頭,盡量用很溫柔的聲音安慰她。季雅驚慌地看了他一眼,被沈寒眼中的鼓勵打動,情緒稍微平復了些。她喘了口氣說。“剛才我一直站在門口等萬里,然后接到萬里的電話說你會來接我,那時候身邊站著一個帶著黑帽的男人。”季雅哽咽了一下,抓著沈寒的手更緊了些:“這時有幾個穿西服的人從門口出來,突然站在我身邊那個戴帽子的男人沖了上去,拿刀刺進了其中一人的腹部。”“他刺中了之后,把刀拔了出來,繼續刺……”“刺了好多地方……包括那人的胸口……太可怕了……”季雅聲音越說越輕,越來越抖,好像又看見了方才那一恐怖的一幕。沈寒皺眉,抬頭看見了正被擔架抬進救護車的血rou模糊的那個被刺傷的人,的確傷勢很嚴重,包括被毀容。季雅受到的驚嚇不止于那人的受害,恐怕還在于犯罪的家伙當時就站在她的身邊。“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他輕聲安慰著季雅,反握住她的手,輕拍著她的背部。季雅,這一次恐怕被嚇得不輕。“季雅?”陌生但似乎又有些熟悉的男聲從遠處傳來。沈寒感覺到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