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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美若天仙的老婆,也沒這麼費力過。”指上夾著的煙在煙灰缸上磕了磕,那里面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煙蒂。“不好意思,半路塞車。”風輕云淡的一句,衛龍漢脫下大衣丟給小弟,落座。這時站在尤欽正旁邊的矮個子男人說話了:“既然是賽車,竟然也姍姍來遲了,未必是出了車禍?”那人故意曲解了一個字,意在嘲諷藍劍幫的龜速。“你是東正幫的老大,還是他是東正幫的老大?”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自然是憋了一肚子氣正愁沒處發泄的金牌打手周思作。尤欽正倒沒理這兩個人如何過招,嘴上功夫,形同赤手空拳,誰也傷不著。不見血的東西他總是情趣缺缺。但也有例外,他的眼睛一轉,幽幽落在坐在衛龍漢身旁那個人的身上,戴著肥碩金戒子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煙灰缸。東正幫的兄弟不知不覺也順著老大的目光,全膠著在某個配角身上。嘿,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這種嚴肅的場合如此稀奇古怪地我行我素。只見男人懷里抱著一只豬,真的是豬,他絕沒看錯,更絕的是,後面還有個衣冠楚楚的獸醫,正在給它打點滴,而那只豬的主人專心致志地照顧著自己的寵物,手在那畜生身上掐來掐去,還挺自我陶醉的。“正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昨晚縱欲過度,現在難免有點神游太虛?”“哦,”尤欽正尷尬地挑了挑眉毛,清了清喉嚨,因地制宜,也跟著調笑,打起哈哈來:“是啊,昨天那只尤物太過熱情,可折磨慘了我這老東西。”又裂齒一笑,指了指蔣禮謙,“縱色傷身拉,如果我有你這樣可愛的小弟,也犯不著冒著精盡人亡的危險,靠夜夜春宵來打發無聊的時光。”衛龍漢也笑了笑:“呵呵,正哥莫要見怪,這人嘛,都有點怪癖,你恐怕也不例外。”遂坐直身體微微正色,“小弟這里斗膽問一句,藍劍和東正向來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井水不犯河水,正哥你又為何挑了我城東的場子?如果你真有需要,給我說聲,把地盤拿給你方便就是,又何必為這點小事處心積慮,大動肝火哩?我說小題大做,煽風點火,不會是正哥的……癖好吧?”9尤欽正有節奏的敲著煙灰缸的手指頓住了,手掌反過來掌心朝上,食指和麼指交接摩挲了幾下,搓掉適才不小心沾上的個把點煙灰。另一只手接過屬下遞過來的煙,流暢的動作中他有些猶豫地抬起頭,盯著衛龍漢的沈默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豔,再漸漸深邃。許多人都知道,尤欽正是個相當寬厚的人,至少表面上如此。上個月黑道崛起的一個新秀,仗著有個高聳入云的後臺,憑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倔勁,隔三差五地找東正幫的茬,尤欽正不但沒生氣,還贊了聲後生可畏,只是在那人囂張過了頭,做事失了分寸越來越沒章法的時候,東正幫的龍頭才在百忙之中抽了個空,給了他一點點顏色警告其適可而止。而這件公然挑釁他權威的事,別人問到,他只是風輕云淡一筆帶過。還有一次,不知哪個會看不慣他一副仁者風范,雇了個殺手去解決這個眼中釘,結果不幸被生擒,拉到刑室沒折騰幾下就將幕後主謀全盤托出。計劃敗露,雇主拋家棄子,已是準備卷起鋪蓋走人了。在那個地方,尤欽正的勢力足以一手遮天,干這擒賊先擒王暗度陳倉的勾當無疑是引頸自戮,但干都干了,就是月光寶盒也是無用,那家夥剛跑到邊境,就被人家神通廣大地逮住,本以為身家性命不保,哪知別人不但沒有殺他,還給他一大筆錢,并帶給他一句話,雇這麼沒原則不專業的殺手,也是難為你了,一定是缺錢吧。不過兄弟跑路的功夫不賴啊,賞個臉,回去和老大喝一杯茶吧。就這樣,那家夥良心發現感激零涕地投到了東正幫旗下。這事在道上不失一段佳話,試問現在這個世道哪里找得出這般菩薩心腸的老大?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留全尸都嫌仁慈,滅全家都覺便宜。面對藍劍幫的頭頭咄咄逼人的拷問,尤欽正不但沒惱怒,還做出一副覺得合情合理的樣子。似乎自己就是不明不白地被做了,也是人之常情。一只手摸著鼻子,眼神凝聚,很謹慎地回憶,抑或在努力組織能夠雙贏的措辭。表現不唐突,不傲慢,沒人敢懷疑他在搞緩兵之計,或是策劃什麼高明的搪塞,也是,真正的千年老狐貍是不會泄露出老jian巨猾的氣味的。這個時候,坐在一邊把玩著豬尾巴狀似懵懂的小孩的蔣禮謙說話了:“正哥的為人大家都知道,他的寬懷大量恐怕都耳熟能詳。我想其中也許有什麼誤會,老大你不妨再分析下來龍去脈好生想一想。”站著的周思作大概不滿意當個花瓶,也在那里嚷嚷:“我看是這幾天天氣不好的原因,早晚氣溫反差太大,年級高了是很容易中風的,腦癱發病率的高峰期,思維不清晰天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衛龍漢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微微帶笑,任那兩個人彈雙簧,含沙射影得不亦樂乎。東正幫的有點坐不住了,那個矮個子,一直按兵不動,養精蓄銳,等到馬壯糧足,才露出一副彪悍的模樣:“今天我們來不是聊天的,有事說事,有理明理,還是不要顧左而言他的好。我們東正不像你們藍劍人才濟濟,只是烏合之眾而已,難免有些頭腦發熱的小弟,再說人在江湖總少不了磕磕碰碰,諸位何不把它看做不打不相識,一場難能可貴的緣分哩?”并不直接承認,也不全部否定,給雙方都留了一定回車空間和商量余地。衛龍漢一聽,就知道他是誰了,東正派來周旋的先生,他絕不會看錯,這個人有一雙精明的眼睛,但仍是抵不住自己的穿透力。10從衛龍漢喉嚨里發出一聲含糊的笑。他挺起胸脯,直直迎向各色或猜測或忌憚的目光。“東正派你來,是講數的,而不是說書的,”給了那人一記諷刺,轉向沈吟的尤欽正:“你的人傷了我們不少兄弟,他們曾與我衛龍漢歃血為盟,我絕不可能包庇元兇。而且不少人都上有老下有小,倘若落得生活不能自理,家庭陷入慘淡愁云,又得不到一個交代,那就是老大辦事不力。正哥應該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替他們討回公道,是我份內之事,你應該不會難為小弟才是。”尤欽正皺了皺眉,似乎克制著某些激動的情緒,同時態度變得曖昧不明。東正和藍劍,當然藍劍要馬首是瞻了去,雖然他這些年籠絡了不少人心,但要扳倒大頭,還要稍欠火候。藍劍明明吃得住他,而衛龍漢偏偏要擺出一副俯首稱臣的姿態,如果不給個滿意的答復,就讓他下不了臺。當然也不排除對他與日本的山口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心有忌憚。話落在他這里,這次躲是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