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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人說可以鑿了冰抓魚,覺得新奇,便拉著卓謙之去抓了幾條,雖不多,卻是足夠吃兩人吃了。卓謙之被小廚房中的熱氣熏得昏昏欲睡,不過片刻,竟將眼都閉上了,任仲看著好笑,不由得提醒了句,“謙之,若是睡著了,今晚可就得餓肚子。”卓謙之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微睜了眼,看了眼院中景色,站起身,向門外走去,“此景極美,我去取些酒來。”任仲與卓謙之都不是嗜酒之人,立秋那天取出來的米酒還剩下小半壇,一直放在床下,竟沒想起喝。如今入了冬,略微喝上些身上也暖和,任仲自然不會反對。他毫不留情地一刀將面前的魚開膛破肚,“也好,順便溫上罷。”-----------------兩人用罷飯食,便取了溫好的酒到院中小坐。院中的雪無人清掃,零零散散積很久,倒也有一尺多厚,月光灑下,泛起點點銀光,映在了酒盞中,也映在了卓謙之面上,倒是更顯得他冰冷萬分,宛若神祉,即便是伸手也難以觸及。任仲有些愣神,卓謙之便伸手將兩杯酒盞添滿,其中一杯推向任仲,自己則端起另一杯,一口飲下,道,“酒釀的不凡,非吃食能比。”這酒秋日里任仲也喝過幾次,入口倒也算是醇香細滑,如今卓謙之如此說,自是有暗諷任仲手藝不好之意。任仲瞇著眼也不辯解,低頭淺淺抿了一口,故作委屈道,“謙之如此說,莫不是嫌棄在下?”卓謙之偏頭不去看他,反而抬頭迎向柔和的月光,輕聲道,“怎會,酒雖好,卻遠不如人。”任仲嘴邊的笑意終是蕩漾開來,他一伸手,長刀慢慢凝集在他身側,隨后飛身而起,腳尖輕踏院中積雪,身上灰白的長袍蕩開,長發披散,刀光映著月光,凌冽卻不尖銳,“此景甚好,我便一舞為謙之助興可好?”卓謙之捏著酒盞看著他的身形,不由得失了神,不知何時站起了身,酒盞中的酒逐漸冰涼,他卻根本不記得去飲。就在此時,一只雪白色的蝴蝶穿過院墻,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他的指尖。任仲舞的興起,竟有些忘我,一舞終了,便見卓謙之站在自己身側不愿,雙眼牢牢鎖住自己,眼中像是有些什么,卻又是什么都沒有。“……怎么?”任仲輕喘了口氣,就見卓謙之左手向上攤開,食指指尖上竟停著一只雪白的蝴蝶,蝴蝶無力的抖動著翅膀,像是貪戀卓謙之的溫暖一般,不愿離開。“怎會有蝴蝶?“任仲面露驚異,寒冬季節,萬物凋敝,自是不會有蝴蝶存活至今。他心中存了疑慮,發散神念探去,卻并未發覺異常之處,那確實只是蝴蝶罷了。“大抵是被遺留下來的,能活到現在也是不易。”卓謙之的視線也隨任仲一同移到了蝴蝶身上,那蝴蝶費勁的抖動翅膀,卻逐漸失了力氣,從卓謙之指尖滑落,融進了一片雪白之中。卓謙之收了手,身子不可察覺的晃了晃,低聲道,“不容于規則的,終是難逃一死。”任仲眼皮一跳,心中不知怎么有些慌亂,他幾步上前抓住卓謙之的手,那人的手冰冷地有些嚇人,“胡亂說些什么,可是乏了?”卓謙之一把攥住任仲的手,驀然勾了勾唇角,棱角分明地臉意外的柔和了些,他欺身,伏在任仲耳邊,低聲道,“任……仲……”任仲只覺自己耳后有些發熱,拉著卓謙之便往主屋走,“原是我這酒釀的太好,幾杯下肚,謙之便醉了。”“我醉了?”卓謙之低低重復了一遍,甩脫了任仲的手,腳步平穩的推門進了屋子,根本看不出醉態,但其態度變化卻著實讓任仲有些心驚。卓謙之攤開宣紙,幾下研好墨,閉上眼,只兩三筆,便勾勒出了一個人形,那人背對著紙面,手持一把長刀,衣袂翻飛,瀟灑之極。他丟開筆,盯住任仲的眼,問道,“我可是做了一場大夢?”任仲當然看出卓謙之畫的是自己,下意識的回應了一聲,“怎會是夢……”卓謙之卻沒有再給任仲思考的機會,他一把捉過任仲的手,隔著長桌,送上了自己嘴唇。任仲一愣,送上門來的,他自然不會放過,但心中卻總覺得有什么事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卓謙之感覺到了任仲的走神,手上加了些力氣,微粗的喘息灑在了任仲鼻尖。任仲腦內的弦頓時繃斷,一片混沌……他顧不得思考許多,單手一撐桌面,整個人翻過長桌,將卓謙之卡在了自己的身子和座椅之間,隨后按住卓謙之的后腦,狠狠地吻了回去。任仲的舌尖幾乎舔遍了卓謙之的口腔,卓謙之有些不適的悶哼了一聲,狠狠吸住任仲的舌尖,隨后闔上眼,喘了口氣,竟再次縱容了任仲的掠奪。---------------------任仲感受到卓謙之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和周身慢慢升高的熱度,他感覺到對方身下的硬物微微抬頭,抵在了自己的大腿內側。他有些驚訝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用是卓謙之緊閉的眼和輕輕抖動的睫毛。任仲深知卓謙之道心極穩,幾年之中雖有親近,卻從未有過如此情動之時,他下意識的后撤,卻被卓謙之反射性的按住。卓謙之閉著眼皺緊了眉頭,雙手順著任仲的胸膛往下,一把扯斷了任仲的腰帶。任仲穿的乃是最普通的長袍,沒有什么繁復的裝飾,自家院中,更是連中衣也沒有穿,卓謙之如此一扯,他緊實的腹部便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卓謙之冰涼的手指順勢攀上了任仲的小腹,滑過他敏感的腰側,雖是涼的,卻是最灼人。“別撩撥我,謙之……”任仲微微離開卓謙之的嘴唇,看見眼前之人閉著眼喘息了幾聲,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頓。他不得不扣住卓謙之的手腕,阻止卓謙之的動作,他還清醒,明白元陽外泄對于修真者來說,便如同在本就難以突破的瓶頸之上再加一塊巨石,他倒是不怕,但一時之歡,或許便會斷送卓謙之日后的修為。任仲不愿做卓謙之有可能會后悔之事,自然不能任由此時發展,卓謙之卻突然睜開雙眼,一口咬在任仲的喉結之上,任仲嘶了一聲,不疼,帶著酥麻和一絲難耐。卓謙之如此,正成了壓倒任仲的最后一棵稻草。他不知卓謙之為何突然如此,卻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想把卓謙之,想把這個人,狠狠的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再無一絲間隙。任仲停止運功壓制,身體馬上就像是著了火,火勢越來越大,侵襲著他的神智,他卻根本沒有想讓它熄滅。他右手拂過卓謙之的眉眼,另一手,散開了卓謙之的腰帶,一路向下,隔著褲子摸到了卓謙之的身下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