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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寧所做之事大致刻錄在了玉簡之內,也好順利交接任務。“王師兄!一年未見,師兄竟已然達到了筑基期頂峰!”那個滿臉橫rou的筑基期修士與任仲極其熟絡的打起招呼,恨不得貼到任仲身上。任仲后退半步,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那筑基期修士便馬上停下了動作,面上堆起討好的笑容,“師兄上次接的任務可是完成了?”“自然是完成了。”任仲面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伸手把自己的宗門銘牌和玉簡一并遞了出去。“師兄,這任務還得長老確認才能領取許諾的獎勵,不知……師兄可否等上幾天?”那個滿臉橫rou的修士微微抬頭看了看任仲的臉色,恬著臉笑了一聲,生怕任仲生氣。任仲怎會生氣,他巴不得宗門長老忘了此此事,自然是一口答應,只說自己會一直待在洞府之中。拒絕了那筑基期修士給自己推薦的其他任務之后,任仲便離開了離魄谷,隨便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將王寧之物,包括宗門令牌一并丟棄,才安心的cao控飛行法器快速離開。------------其實這一來一去,只不過小半年時間,任仲卻是歸心似箭,他常與卓謙之用白鸰傳遞消息,也知卓謙之無事,但終歸是沒有見到卓謙之本人,無法心安。如今了結了后顧之憂,任仲自然是一刻也不愿耽擱,若不是怕其他修真者注意,他恐怕會直接cao控飛行法器直奔那君臨城而去。任仲到達君臨城之時,君臨城已是深冬季節,他雖不懼寒,卻怕穿的過于單薄而引人注意,便披了一件厚重的冬衣,又戴了頂斗笠遮擋風雪。大雪不停飄落,寒風更是刺骨,守衛之人也都懶得仔細排查,收了任仲的銀兩,擺了擺手便叫任仲進城。街道上空無一人,任仲輕車熟路地來到自家院前,一推門,一柄利劍便沖著他面門而來。任仲微微側頭,兩只手指一挾,便將長劍控在手中,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見一聲驚呼,正是宋靖的聲音。“先生?”宋靖瞬間便認出了任仲,他一把丟開長劍,低著頭喚道。任仲應了一聲,便被宋靖扯住了袖口,宋靖悶悶開口,“靖兒還以為……以為先生殺了不惑閣閣主,不會再回來此地了。”任仲一愣,隨即便多了幾分了然,他本就知道宋靖是個聰明的,卻不曾想宋靖竟猜到了不惑閣之事,還將前因后果串了起來。任仲安撫地拍了拍宋靖的發頂,感受到宋靖經脈中已然存了少許靈氣,他笑了笑,開口贊道,“不錯,這段時間,你倒是沒有偷懶。”第164章離別前奏“先生苦心,靖兒自不會辜負。”宋靖垂著頭,仍緊緊抓住任仲袖口不愿松開,像是有千言萬語,卻又什么都說不出口。“無需想的太多,做好眼前之事,才是最最緊要的。”任仲知道以卓謙之的性子,自然不會與宋靖談及此事。宋靖定是從莫離處得來了不惑閣閣主身死,武林動蕩的消息,加以推測與胡思亂想,他便鉆進了牛角尖中。“靖兒明白……卻無法不想……”宋靖覺任仲并無氣惱責怪之意,才抬了頭,鄭重其事地說了句,“多謝先生。”“無妨,繼續練罷。”任仲將左手搭在宋靖的肩膀上,用力握了一下,便是鼓勵的意思了。“嗯!”宋靖雙眼一亮,慢慢展開了笑容,終是在平靜陰沉的面容之下露出了少許他這個年紀應有的神情。任仲心中一動,瞥了一眼自己仍被宋靖攥住的衣袖,口中打趣道,“怎么?還不放手?莫不是靖兒也想同我一起去見謙之?”宋靖怎會不知任仲與卓謙之的關系,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紅,忙松了手,尷尬道,“先生去罷,卓先生他……著實掛念您。”他話音未落,主屋的房門便砰的一聲被人從屋內推開,卓謙之身著一件單薄的藍色長衫立于門前,他面無表情的掃過任仲與宋靖,抿了抿嘴,吐出一句,“回來了……”“怎么穿的如此單薄。”任仲一皺眉,也不顧上宋靖,幾步便走到了卓謙之身旁,抓了對方的手進了門,然后便關上房門阻隔了外周的涼意。“倒也不冷。”卓謙之像是被任仲掌中的熱度灼到了一般,他輕輕顫了顫,便被任仲按在了桌旁的凳子上坐好。“怎會不冷,你如今……”任仲只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他松了卓謙之的手,將身上的外袍脫下,斗笠取下丟在一旁。“修為盡失,rou身卻是無礙。”卓謙之對此事看的倒是極淡,他看著任仲將厚重的外袍丟在一旁,為任仲遞了杯茶,才接口道。見任仲一口將茶飲盡,他眼中才露出稍許滿意之色,問道,“你走這一趟,可是妥了?”白鸰雖可傳遞信息,個頭卻是太小,長途跋涉實在難以承受,故而任仲也不能將事情在便條中細說,如今事已辦妥,他倒是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直接對著卓謙之全盤托出。卓謙之皺眉,“如此,實在太過冒險。”“我這不是順利回來了?”任仲按了按卓謙之的眉心,低聲道,“到時靖兒所習明月神功小成,我便將不惑閣令牌交付于他,待他離開,此處便只剩你我二人。”任仲說的乃是分離之事,眼角眉稍卻掛上了些許笑容。“嗯。”卓謙之點頭,抬頭,仿佛透過緊閉的屋門看到了院中的巨樹,“你所制的酒,來年開春便可以開封了罷。”如此溫情的話也只有卓謙之能說的平淡冰冷,任仲隨著他的目光向外望去,玩笑道,“若是難以入口,謙之也要給我些薄面喝完才是。”“若是真難以入口,怕是還得勞煩任道友。”卓謙之看了他一眼,不懂聲色的回道。任仲聽他此言不由得放聲一笑,笑聲也驚醒了相擁而眠的一對白鸰。院中的宋靖收了劍,愣愣地看向主屋屋門,面上露出了一絲遺憾不舍,半晌,他才緩過神,再次投入了外功招式之中。――――――――時間匆匆,一轉眼三年時間已過,任仲早在兩年前便將不惑閣的墨玉令牌交給了宋靖,也將閣內情況與布好的暗線都告知了宋靖,他用的乃是陳述的口氣,為的是讓宋靖明白,日后的不惑閣之事,他不會再插手分毫。不論是扮作獨不惑,還是直接以獨不惑指定之人的身份出現在不惑閣,也都是宋靖自己的事情了。自從將不惑閣交于宋靖,宋靖便愈發忙碌。但奇怪的是,任仲卓謙之不提,宋靖也沒有主動表露出離開之意,仍是白日練功,空閑之時與卓謙之切磋畫技,雖偶爾外出,卻在夜幕之時準時回到住處。離別,并非回避便可以避免,不過,令任仲沒想到的是,首先提出此事的不是宋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