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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一人匍匐前進。卓謙之微微閉眼,神念之力發散而出,仿佛在尋找什么。任仲只聽身后石塊墜落的摩擦之聲傳來,身后洞口已經被堵住。然后,便是一陣悉悉索索之聲傳來,隱隱還有嚙齒類動物的磨牙之聲混雜其中,便知那靈鼠群感受到了二人進入它們的領地,直奔此處而來。卓謙之自然也聽到了動靜,他神情一動,指向其中一處小徑,對著任仲道,“你先進去。”任仲雖說受傷頗重,可到了危急時刻,也不得不拼上一拼,洞內狹窄不宜用刀,他將碧影針扣在掌心中,便毫無懷疑的匍匐入內。卓謙之跟在其后,一步也不曾落下。任仲聽身后的鼠群之聲手心里皆是冷汗,他心知以卓謙之此等狀態,必然應付不了如此多的靈鼠,他不由得快速向前爬去,只想著這小徑怎么如此纖長不見盡頭。“唧……”任仲只聽見靈鼠之聲越來越近,神念一掃后,便見卓謙之背后皆是靈鼠,靈鼠毛發灰暗,就如同普通的老鼠一般,唯有那尖銳的牙齒暴露了其兇殘的本性。卓謙之倒是早有預料,從懷中掏出不少水墻符,一張張向身后祭出,勉強阻止靈鼠群的腳步,卻又迅速被鼠群吞噬殆盡。一只毛發頗深的獨眼靈鼠趁著水墻的空當,猛地向前一撲,小徑中狹窄異常,卓謙之身材高大,自然很難躲避,他嘶的一聲,被那獨眼靈鼠一口咬在了小腿之上,帶下一小塊血rou。任仲心中一急,根本忘了自己在小徑之中,只一抬頭,便撞到了頂上,雖沒有受傷,也難免有些頭暈目眩。卓謙之自然沒有忽略任仲的動作,目光閃爍一陣,他迅速翻身,將那獨眼靈鼠壓腳后跟下,隨手狠狠一碾,獨眼靈鼠慘叫一聲,便被絕了生路。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伸手又是一張水墻符祭出,張口道,“無需擔心,繼續。”任仲心知如此狹小之地自己根本幫不上忙,只得迅速向前爬去。靈鼠眾多,卓謙之斷后自然免不了受傷流血,不過也不知是何原因,他受傷之時再沒有發出過一聲痛呼。小徑越往里去便越是寬闊,直直連接著一處巨大的靈鼠巢xue,巢xue壁上均是些洞口,看來不止一條小徑通向此處。任仲爬出洞xue直起身來,便見洞xue正中乃是用靈木靈草搭建的簡易鼠巢,一窩暗紅的小靈鼠臥在其中,身邊還有蹲坐著一只巨型母鼠,那母鼠毛色比其他靈鼠微微淡上一些,體積確大了五倍不止,面目兇惡,靈壓與人類的練氣六層相仿,任仲祭出長刀,緊緊盯住母鼠,生怕它突然發難。卓謙之本身與任仲離得極盡,任仲爬出小徑后,他卻沒有一并跟出,而是將剩余的水墻符全部祭出,然后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陣盤,將其卡在小徑與洞xue之中,陣盤一亮之下,倒是布成了一道厚厚的靈力屏障。卓謙之見陣法起效才閃身而出,站在任仲身旁,手中透明陣盤一亮,隨即變為土色,陣旗飛舞,已然開始布陣。卓謙之皮rou傷不淺,大小不一的傷口仍在滲血,身上還有不少被他殺死的靈鼠血rou,那母鼠一聞,便sao動了起來,它惡狠狠的盯住卓謙之,一躍而上,雙爪寒光一閃,仿佛想要將卓謙之撕成碎片。卓謙之眉頭都沒有動一下,仍專注于陣旗排列,他淡定道,“一盞茶。”任仲自了聽去,他閃身提刀擋在卓謙之身前,右手一托刀身,與母鼠的利爪碰在一起,兩邊都是rou身不俗,竟撞出了少許火花。任仲本就身負重傷,如此使力乃是勉強為之,被母鼠生生推后了幾步,他見卓謙之距自己已經極近,咬了咬牙,左腳在地面踩下了深深一道腳印,死死抵住,絕不后退一步。那母鼠唧唧一叫,顯然對此種局勢不甚滿意,它主動撤爪,見任仲搖晃了記下,便又是一爪抓下。任仲早已力竭,自然不能硬抗,他微微翻身躲過利爪,余光掃到那一窩小鼠,心生一計。他怕那母鼠打擾卓謙之布陣,翻身之時便將手中的碧影針射向母鼠,針型靈器果然是偷襲的絕佳手段,殺傷力卻是不足,那母鼠感覺不對,卻已然來不及,瞬間被碧影針刺入了右眼之中。它驀然一聲慘叫,爪子在空中揮動了一陣。任仲心知這是自己的絕佳機會,忙腳下使力,撲向小鼠窩。小鼠怕是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眼睛還未睜開,自然無法反抗,任仲抓住一只,握在右手中,直直看向母鼠。母鼠過了疼勁,又再次瞄準了任仲,見他捉住一只小鼠喉嚨里發出了低低的怪聲,小圓眼滴溜溜直轉,卻沒有貿然沖向任仲。任仲心中緊張,緊緊盯著母鼠動作,與其僵持不下間,便聽卓謙之清冷之聲傳來,“成了,入陣!”任仲將小鼠向反向的角落一扔,便向著陣法方向跑去,誰料那母鼠并沒有選擇保護小鼠,而是向任仲猛沖過去,利爪直接劃向任仲脊背。任仲背向母鼠,自然來不及改變方向,暗道自己大意,只得微微側身避過脖頸之處,噗的一聲響,母鼠左爪便深陷任仲左肩之中,右爪向前一搭,便想要將他撕成兩半。“小心!”卓謙之心中一驚,忙出言提醒道,他維持陣法開口,此時根本騰不出手來,靈力一亂之下,陣法也有些閃爍。任仲心知自己極度危險,倒是想起了之前的火球符用法。他拿出剩余不多的火球符,一共三張全部祭出,直直在母鼠前爪上爆裂開來。他祭出的方向極有講究,火球一爆之下,恰巧將他與母鼠的左爪分離開來,順道落入了陣法之中。卓謙之見此,催動靈力將陣法入口一合,陣盤滴溜溜一轉,整個大陣加之卓謙之任仲二人的氣息均消失無蹤。母鼠舉著焦糊的左爪,頂著瞎了的左眼憤怒至極的叫了起來,此時,洞旁小徑的防御陣法終于被外側靈鼠破開,靈鼠群一涌而入,倒像是匯成了靈鼠大軍一般。那母鼠吱吱唧唧的不知說了些什么,靈鼠們便分成了幾群,從不同的小徑分別離開,母鼠僅剩一只的右眼中,倒是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神色。陣法之中,任仲趴在地上,全身上下倒是一處也動彈不得,他感覺卓謙之將陣盤擺好,才向自己走來,不由得微微抬頭,卻只能看見了卓謙之的白衣下擺。卓謙之緩緩的蹲下身來,冰冰冷冷道,“鼠類生性jian詐,你如此將那小鼠拋走,又不會傷及它性命,那母鼠自然要反過來取你性命。”任仲本想稱是,卻覺得背上一痛,原是卓謙之將他的穿在外面的青衫提起,正準備撕開,牽扯到了皮rou,他顧不得疼痛,忙伸手拉住卓謙之衣擺,“前輩,別……”卓謙之眉頭一挑,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匕首,動作卻沒有停下,口中問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