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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的力量在此刻怎么也發揮不出,士兵們手中的利器毫無猶豫的朝他進攻,短短的時間內就讓祁安止完全敗下陣來。他被刺傷了許多處,那些人是真想置他于死地,扎進肩膀處的利劍狠狠向前一推,連帶著將他這個人都釘到了墻壁上。“宰洛伊!”被嘈雜聲吸引出來的小姑娘看到走廊中的景象,整個人都驚呆了,她朝著那些人的包圍圈沖去,硬生生的擠入其中。手持利刃的人們也因忽然闖來的女孩有些猶豫停止了動作,小小的孩子伸張著雙手擋在銀發男人的前方,像是在護崽子一般,昂頭看著那些人,紅著眼睛故作堅定的大聲喊道:“不要殺宰洛伊!你們不準殺宰洛伊!”可實際上她已經害怕的身體都在發抖了,眼淚在說話間就已經一顆顆滾落下來。她哭得比聽了悲劇的童話時更兇,恐懼又是激動的攔在祁安止的身前,細聲尖叫著道:“你們不要傷害宰洛伊,嗚嗚……不要殺宰洛伊!”“就是這個人迫害了公主,是他將公主拉下泥潭,毀掉了公主的幸福!你們還在等什么?不過是一個臭小鬼就攔住你們了?殺了他的人就可以向國王邀功!”鄰國的大使揚聲宣布,又惡狠狠的向祁安止瞪去,“碧姬公主是國王唯一的女兒,你竟然敢如此陷害她,又阻攔我們將公主接回去,你該死?!?/br>那些受到鼓舞的士兵紛紛舉刀上前,一柄柄閃著寒光的長劍朝他刺去,‘噗嗤’一聲,在他的躲閃下,依舊有兩三把兇器扎進他腹部正中。眼見著又有其他人巨劍落下,祁安止認命的閉上眼睛。“咳……”他嗆出一口粘稠腥熱的血液,隨著咳嗽引起的震動,扯痛了還陷著傷器的傷口。預料中更多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周圍也變得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洛可可停不下來的嗚聲。“此事一定是皇室從中作梗,妄想將我海巫世族作為踏板?春秋大夢!竟敢強行闖入我宅傷我族中人,我讓你們有去無回!”被釘在墻壁上的青年緩緩睜開眼,只見老宅的女主人不知是在何時趕了回來,她隔空將那些人提起到了半空中,然后將他們從二樓狠狠的丟出了防止人墜落的木欄桿外。高空墜落的人各個都摔的不輕,梅姆拉又一個揮手,還陷在祁安止身體內的那些長劍紛紛掉落在地,原本被劍器釘在墻壁的人也脫離的倒在了地上。“宰洛伊,宰洛伊?!甭蹇煽晒虻乖谒磉?,伸手想堵住他流血的地方,可是實在太多了,手根本就用不過來。她一張小臉都哭花了,又站起身尖叫著朝走廊更深處跑去,“卡撒恩——!卡撒恩快來救救宰洛伊!”腹中被刺中那么多劍,大概內臟也因此受損,他又連著吐出幾口紅稠的液體,意識已經逐漸不清,只感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周圍的吵鬧聲還在繼續,怎么都無法清凈。只有那一個人的囈語聽得最過真切,像是在嘆息,又像是認輸,輕聲悠悠。“你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這么慘?”“明知道我舍不得你,即便你說那些,可你在我眼中是真的。”“我再也不會照你說的去做了?!?/br>“你就不要接觸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br>“下一次?!?/br>……那就下一次吧。……房間中沒有多少光線,暗到讓人看不清腳下有何物,厚重的黑色窗簾將所有的窗子都遮蓋得嚴嚴實實,不讓一絲光亮有可能透入屋中。“他還沒醒嗎?”白發蒼蒼的老人將桌上的燭臺點燃,完全沒有回頭去看站在身后的若干人,她眼中閃過凌厲之色,憤恨的道,“這些人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有膽打烏多姆凱琳的主意,我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美社莎垂下眼瞼,余光滑過那數根燃起的蠟燭,低聲道:“他還沒醒,需要我做些什么嗎?”第50章十九條魚“泰沙jiejie,我們再去看看宰洛伊,萬一他醒了看到身邊沒有人會不會很傷心?”戴著口罩的洛可可被泰沙抱著,她用著央求的語氣道。“卡撒恩,你去吧?!泵纺防劢堑挠喙忸┫蛎郎缟?,她陰沉著一張皺巴巴的臉,此時的形象才更加符合童話本中的那個巫婆的人設,她還在布置著什么,“如果他醒得晚了,就告訴他,之后烏多姆凱琳將由他一人完全繼承。世上沒有后悔藥可以買,現狀的一切都怪他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嗯。”人魚應道一聲,轉身離開了那里。在祁安止陷入昏迷中的短短幾天時間,鄰國幾乎被完全顛覆,他們所在國家的皇室也被吞滅,民不聊生,人們相傳這是海神所給予他們的處罰。那一日,海面上狂風猛浪吞噬了無數的船只,晚霞之時,海面上出現了一面海水筑成的高墻,海巫的通牒傳遍大陸的每一個角落。膽敢將臟手伸向海神的特使,你們將失去大海賦予你們的一切!海災……海潮如被終于得到自由的困獸撲滅了皇室建筑,又突襲吞食了許多的房屋,暴潮使索命的鐮刀,將無數生靈拖入大海的口腹之中。最令所有人恐怖的,無非是那一日的海嘯,它摧毀了一切,人們曾經富饒或平靜的生活被就此推翻。海嘯之后,放眼望去,陸地上盡是被毀壞的殘骸,唯一還完好無損的古堡老宅已經從陸地上消失不見。大災之后必有大難,海災將所有體系都打亂重來,曾經的皇室貴族成為人們眼中災難的作俑者,兩國皇室被就此推翻,被所有人踩在了腳下。失去了統治的國度越發無法無章起來,四處都有作亂之人,搶奪、偷竊與所有的罪行都不會再受到制度懲罰。天災人禍。周圍好像很昏暗,只有暗淡的燭光。祁安止緩緩睜開眼,腦袋還有些昏脹,并不清明。他還沒看清眼前事物,便被一只冰涼的手觸碰到了側臉:“你醒了?!?/br>守在床邊許久的人魚聲音平淡的敘述。祁安止想要坐起來,但剛動一下便倒抽了一口冷氣,身體仿若散架了一般,里外都是疼的。“躺著吧,你想要什么?我拿給你。”美社莎一手摁在他另一邊沒有受傷的肩膀,制止他想起身的動作。似乎他昏迷期間都被照料的很好,除了身體上的疼痛與剛剛醒來的虛脫之外再無任何其他不適感。他有氣無力的說道:“太暗了,把窗簾拉開?!?/br>美社莎起身挪到了床邊,一手扯住窗簾角,在將窗簾拉開之前道:“外面更黑,拉上窗簾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