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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了一眼廚臺下的二人,沖著身后的美社莎擺了擺手,來打下手的人二話不說就將兩個人從廚房拖了出去。威奧斯還在一直呼喚著宰洛伊的名字期望能得到回應,然而現實是他得到的始終是那個熟悉又生硬的背影,自始至終。他心目中的人甚至沒有回過頭瞧上他一眼。祁安止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咂咂嘴:“那兩個人是豬嗎?吃東西都是用拱的。”一些湯汁潑得地板上到處都是污漬,祁安止順手拿起臺面上的干布,嫌棄的將那些盤子從地上拾起來,空掉的那些丟進了洗碗池中,還剩余些食物的就留在了廚房的臺面上。等他將盤子全部撿起來后,美社莎也已經折回廚房。他站在門邊看著祁安止用布包裹著盤子放到洗碗池中的動作,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你這樣得什么時候才能收拾干凈。”“這又不怪我,他們把這兒弄得這么臟,讓我怎么下手。”大部分從事醫療行業的人都逃不掉輕微或重的潔癖癥,祁安止平日連抹布都不會拿一下,更別提讓他徒手清理這些狼藉。終于,美社莎看不下去了,走上來將他推到一邊去:“別站這里礙事,你把那些盤子洗干凈,這些我來清理。”“好吧,我去找個刷子來。”祁安止說著轉身就要去別的地方尋找洗碗刷。但他還沒走出去,就被美社莎給喊住:“回來,用手洗,它們又沒盛過什么臟東西。”“沒盛過什么臟東西?它們現在本身就很不干凈了。”祁安止攤手對著池中那些盤子。美社莎抿了抿嘴,走上去一把揪住祁安止的后衣領將他提到水槽前:“要么你現在自己用手把它們洗干凈,要么等我清理完地上那些用你的臉擦盤子。”銀發的青年不滿的從他手中掙脫,并用左手的食指指了指他:“知道嗎?你們現在對我越來越不友好了。”被他點點了兩下的人冷哼一聲,順起他剛剛用過的那塊布,沾了水蹲下身開始去擦拭地上的那些污漬。“你就不能拿個拖把來嗎?”祁安止翻了個白眼,伸手撿起一只盤子,對著出水口淋盤面。有些臟東西太過頑固,緩流的水根本帶不走,他伸手將出水量調到了最大,暴增的噴水將他捏在手里的盤子都給打了下去,反濺起的水灑了兩人一身。第47章十六條魚祁安止聽見一聲清晰的嘆息,接著美社莎站起身,扯著他的袖子把他拎到了廚房門前,打開門將他給丟了出去。‘啪!’他一轉身,那扇門就已經干脆的被關上了。祁安止挑起眉梢,索性搬來了一張椅子在廚房門前坐下等著美社莎收拾完出來。隱約能聽見那扇門中的流水聲與瓷盤交疊碰撞的聲音,沒多久,房門再次被打開。美社莎走出來,將擦手的手巾丟到了祁安止的腦袋上:“你能干點什么有用的事?”祁安止摘下頭上的布蓋,拿在手上看了看,確認沒有發現臟東西后開口放心的指責那個隨手丟布的人:“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事,你連鞋子都穿反了我也沒把我的洗腳布丟你臉上!”美社莎皺起眉頭:“又沒有人告訴過我這東西還分左右,我也沒把鞋鋪滿一地然后弄得到處都臟兮兮的。”“也沒人告訴過我那兩個人會把盤子里的東西拱得到處都是。”祁安止將椅子拖回餐桌邊,塞到桌下,“泰沙跑哪去了,她不是要做午飯嗎?”“以前我覺得你什么都會,但這些作為人類來說最基礎的生活本領你都樣樣不通。”美社莎疑惑的看著祁安止,“你到底是如何活下來的?”祁安止坐正,然后昂起頭思考了一會:“啊,讓我告訴你,就像這里的貴族大家都有自己的管家一樣。在我們那里,也不是事事都需要自己動手來做,家務我可以請家政,我可以去下館子填飽肚子,懶得出去也有泡面,隨時能夠回老家吃老豆做的家常菜,嗯……沒有什么是必須我親自動手去做的。”除了幫病人做手術,這是他的工作。美社莎沉默了半晌,接著道:“雖然有些內容我沒聽懂,但我大概了解了,你的意思是……你們那里批量生產廢物。”這話將祁安止噎住,半天沒想到這么反駁,最終道:“這是我們生活優越有保證的表現,我們節省了更多時間去做其他有意義的事。”那雙深海一般的眼睛半闔上,美社莎的目光低略過祁安止始終微微翹起的唇角,淡聲道:“更有意義的事情?像你對艾菲妮婭、埃文、威奧斯和碧姬做的那些嗎?我越來越討厭你口中的真實了。”木色雙扇門的鎖匙傳來輕微的響動,餐桌邊的兩人皆轉過頭望去。泰沙推開了半面門走進屋,然后反手將厚重的門板關上,她的另一只手中掂著一些蔬果與rou類。祁安止盯著她手中的籃子:“你們每天都出門買這些?我一直都沒發現。”“不然你吃的那些都是從哪來的?”泰沙朝他翻了個白眼。祁安止想了想道:“我們后院不是還有一頭牛嗎?”姑娘不耐煩的從籃子里撿出一只果子朝祁安止砸過去,恨恨的道:“我不想跟你這個在皇宮里長大的白癡討論這些問題。但我必須提醒你,我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曾經在屠宰場呆過,所以也沒人知道怎么把那頭該死的牛宰了,后面的花園都快被它啃禿了!”待泰沙離開了二人的視線范圍之后,美社莎中肯的點點頭:“我喜歡她說的第一句話。”“嗯哼?”祁安止咔嚓將手中的蘋果啃出一個大窩陷,他一邊嚼著清脆的果rou一邊說道,“我有個好提議,那就是咱倆別在糾結到底誰更白癡,大哥不笑二哥,你都是個千年老妖了在某些方面還不是跟洛可可一個等級。”千年老妖美社莎睥視著祁安止,忽然露出一個冷笑的表情:“你再多說一句話,明年這個時候你墳頭的草就能有兩仗高了。”祁安止聳聳肩膀,朝他比劃出一個ok的手勢,接著一手橫在嘴角邊做出拉過拉鏈的動作,再然后就徹底安靜了。泰沙的手藝自然比不過一個人過了幾十年的梅姆拉,祁安止嚼著rou排仿佛自己在吃口香糖半天都沒能吞下去,他怕哽到自己。泰沙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悠來轉悠去,不知為什么今天餐桌上會如此安靜到詭異,讓她吃飯都有些不自在。見兩人都無開口的意思,泰沙干咳一聲,隨意挑起一個話題:“你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