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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洗碗池中,然后從美社莎那里接過有殘留食物的兩只盤子,蹲下身,放到了他們面前。碧姬與威奧斯的嘴被舊布堵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瞧他們激動得要撲上來在看到他身后的美社莎后又后怕的往后縮的樣子,祁安止勾起薄薄的嘴唇:“你們餓了嗎?別急,今晚剩下了許多呢。不過這些殘羹剩飯不知道合不合二位的胃口,哦,我忘記了,你現在不是王子了,而你現在既不是公主也不是王妃。”一條濕柔的軟須尖部從后戳了戳祁安止的肩膀,他轉頭向上看去,瞧見美社莎不耐煩的一張臉:“很晚了,梅姆拉說讓我們早點休息。”祁安止回過頭,看著二人被綁住的雙手抬了抬下巴,義正言辭的道:“喏,他們兩個手都被綁著,如果我現在走了,豈不是要餓著肚子?我怎么忍心讓他們空著肚子度過一晚上呢?這么多的剩菜,過一夜就會壞掉的。你不喜歡玩弄食物,而我不喜歡浪費食物。”美社莎掃過一眼,搖頭:“他們不可能吃得完。”“不可能?沒有什么不可能,今天吃不完還能留到明天,明天吃不完還能放到后天,總有他們吃完的一天。”祁安止笑眼如彎月,瑕白修長的手指捏住舊布的一角,將堵住碧姬的嘴的那塊布料取下,“這是晚餐,公主大人。”“你騙我,你竟敢騙我!”重新獲得了說話的權利的女人立刻對著眼前那張姣美俊俏的臉破口大罵開來,“宰洛伊,你不得好死,就算沒有我們你身邊的人也會一個個背棄你、離你而去,因為你是一個惡魔!你就只配跟這樣的怪物在一起!”‘啪!’清脆的一聲響,碧姬的臉偏向一側,上面立刻浮現出紅腫。祁安止甩了甩沾到了灰的手,然后端起放在腳邊裝著半塊魚排的瓷盤扣在了碧姬的臉上,他饒有興趣的掃過一旁威奧斯震驚的神情,繼續對碧姬道::“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我的公主殿下,現在你這張嘴只有一個用處,那就是吃飯。”魚rou中細小的軟刺都被挑得挺干凈,余下的都是些硬刺與骨頭,在盤子的擠壓與碧姬的掙動下,一些魚刺扎進她的臉rou,劃出傷口。見魚rou都被壓成了泥,祁安止眨了眨眼睛,將盤子拿開放到一邊去,白色的rou泥大部分都貼在了碧姬臉上,那副模樣讓祁安止看在眼里笑了出來。接著他拔掉了威奧斯嘴里的塞布,笑意未減的道:“你也一樣,不要說多余的話,只要吃就好。當然如果你有意逗樂我,我也不介意把土豆泥拍在你臉上,那樣子一定也十分搞笑。莎,把那些殘羹都放到地上來。我介意二位早些把這些吃完,不然它們還會作為明天、后天、大后天的食物出現在你們眼前,到時候就不止樣子不好看了。”說完了這些話,他站起身來,美社莎已經在他說話間就將足腕上的碗盤在廚房的地板上排放整齊。“宰洛伊,你……”威奧斯看向祁安止的視線中夾雜著恐懼與迷戀的復雜情緒,他抖了抖嘴皮子,又朝祁安止身后那個身形可怖的怪物看去:“是你威脅宰洛伊這么做的對不對?你被碧姬的手下推下懸崖所以對我們心生恨意,宰洛伊不可能這么對我,是你……”承接到威奧斯的仇視,美社莎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偏了偏腦袋,見祁安止已經走出了廚房,于是也不再做停留,轉身離開。走到了水房的門前時,祁安止的腳步頓了頓,扭頭看著美社莎道:“你走之后梅姆拉將池子里的水放干了,我明天會重新注入干凈的水,我那個房間的浴缸還挺寬敞的,可以借你住一晚。”美社莎推開房門看了看,的確如祁安止所說。“這種事我沒必要對你說謊,走吧。”等他退開,祁安止伸手將房門重新關上。美社莎跟在祁安止的身后,出聲問道:“你留他們在這里到底有什么用?”第46章十五條魚“我對那個詛咒挺感興趣的,想近距離圍觀他倆化成泡沫的全過程。”他走進自己的臥室,將長外套脫下丟到了椅子上,抬手松開領扣。他背對著美社莎,思考片刻后才又道,“美社莎,什么樣的現狀會讓你覺得生活在幸福之中?”一直以來對祁安止都帶著抵觸情緒鮮少在他寢房中逗留的美社莎正在左右打量著屋內的陳設,聽到祁安止這么問他后,絲毫沒有考慮太多便道:“沒有發生那件事,我跟你在一起說喜歡你的時候你也對我說同樣的話,然后讓我呆在你身邊直到你死亡之前,大概是這段時間內。”“不對,我問的不是這個,不需要做假設。”祁安止回轉過身,眨了眨琉璃灰的眼睛,“在今后的生活里,以卡撒恩的身份來講,怎么樣才會讓你覺得人生圓滿?”那雙海藍色的瞳眸中浮現出迷茫的神色,美社莎轉過身垂下頭,紅色的長發遮擋住半邊臉,最終他晃了晃腦袋:“我沒有想過,現在也還不知道,我不是卡撒恩。”祁安止嘆一口氣:“是我問錯話,你的思維方式已經維持了千百年,現在讓你轉彎已經太晚了。”既然美社莎說不出個答案,他也只能照自己所能想到的去做。到浴室中溜了一圈后,美社莎回到臥室,不悅的道:“你的浴缸不夠大。”顯然祁安止并不這么認為:“它能躺兩個我。”“哦。”美社莎低頭看了看自己下身的八條觸腕,“但它會讓我覺得下面很擠。”祁安止抿了抿嘴,了然的點頭:“那看來你只能睡地板了。”語畢,祁安止便接收到來自美社莎不滿的注視,他嗤笑一聲:“開玩笑,今天跟我擠一晚好了。”“你不怕我弄濕你的床單和床墊了?”他支起一條濕漉漉的觸~手,想起曾經因為用蛇養草打濕了祁安止的床而被支去尋找新床墊床單的經歷。“你可以戴上項鏈。”祁安止道。叛逆心一起就難以再平復,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終于迎來了自己的叛逆期,而他的反叛對象就是祁安止。美社莎冷哼一聲,沒有要將項鏈戴上的意思:“它讓我覺得脖子很難受還會卡住頭發,我為什么一定要聽你的?”“好吧,如果這樣你會覺得比較自在,就隨你的意思。”祁安止難得委屈自己,做出退讓,“那去把你的八條腿洗干凈總行吧?它們剛剛在地上亂爬沾了不少灰。”等到美社莎用完了浴室,祁安止在后去泡了個熱水澡。走出浴室時,那條態度囂張的大海鮮已經躺在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