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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的肩頭看著后方小聲的道。梅姆拉走在階梯上:“你感冒了小家伙,明天得給你熬點藥才行。”洛可可不情愿的討價還價:“噢,梅姆拉,我只吃一點點可不可以?我討厭喝藥。”在座其他的幾位也都起身離開了,祁安止目送他們上了樓之后,扭過頭掃了一眼桌子上擺的滿當當?shù)氖澄铩?/br>這就是來十個他也不一定吃得完啊。他拉開椅子坐下,用叉子戳了戳魚排,抬頭看向美社莎:“我還沒吃晚飯,你喜歡吃rou,這里有很多,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對方一言不發(fā),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朝他伸出一只手:“給我。”祁安止想了一會兒,從儲物箱里拿出一把蛇養(yǎng)草放到美社莎手中,坐在旁邊的大海鮮得了水草將它們放到空盤子上,然后拿起一根放到嘴里嚼了嚼,隨即皺起眉頭。吃著蝦rou的人扭頭正打量著他,見他神色變換,開口問道:“怎么了?”美社莎看了看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水草,又抬頭看了看祁安止,然后將手里的植物扔到了那張臉上:“是不是被你調包了?”還沾著水的蛇養(yǎng)草從祁安止的臉上滑落,掉到他的腿間。祁安止咂了咂嘴,偏下頭,看向美社莎笑著用手中的叉子指了指他,點頭道:“嗯,你這個反應還真是讓我放心,的確不是冒充的。”他捻起綴在水生植物上的藍色果實放到嘴里,片刻后道:“你有沒有想過被調包的不是水草而是你的味覺?你都從蛇變成章魚了,我在的那個世界他們會將蛇當做寵物并喂食它鼠類,起碼我是沒聽說過有章魚喜歡吃老鼠。不過就蛇類而言,你喜歡啃草本身就很奇怪。”“哦。”美社莎思考了一會兒,皺起眉頭:“那我該吃什么?海草?”祁安止捏起一條生蝦塞進美社莎嘴里:“吃你的海鮮吧,說不定以后的世界就沒這機會了。我還沒問你,你是什么時候到這里來的?”“我不是很清楚,我剛醒過來就被從懸崖上面掉下來的東西砸暈了。”美社莎停頓了一下,又道:“所以你口中的王子不是我救的。”祁安止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頭:“我想也是,砸中你的那個東西就是宰洛伊。這么說來……你比我先行一步來到這里?”美社莎只清楚一點:“我的確是被咒印拉過來的,這個詛咒是我生來就懂的,也只能夠用一次。它指引我找到被詛咒的人,并且在看到的第一瞬間就能認出。”祁安止咬著銀質的叉子思考著:“所以是我先來了這個世界,但你在之后比我先一步附身到現(xiàn)在這具身體上?”這么復雜的說法美社莎沒怎么聽明白,他搖頭:“我不明白,一般來說,在我死后靈魂就會成為詛咒的一部分。”“這樣?就是說正常的情況下你會成為一個背后怨靈?”祁安止繼續(xù)自己的猜想:“因為你在那個世界的身體已毀滅就會第一時間用自己束縛住被咒者,但當我到這里來了之后并沒有馬上進入宰洛伊的身體,而是有了一段時間的空曠期,所以在這段時間你沒能追蹤到我,于是就附到了這具身體上。”“你很感興趣嗎?我對這些不是很在意。”美社莎將那將盤子里的蛇養(yǎng)草一點點吃完,“我只要知道它的作用就好,不需要了解其中的一點一滴,就像我知道這具身體會讓我覺得蛇養(yǎng)草沒有以前好吃,但我并不打算把舌頭拿下來研究一遍。”祁安止吃飽了,扔掉刀叉向后靠去,懶洋洋的道:“你這句話的意思在我聽來是:我就是單純的想做個笨蛋,哦對了,有句話我從剛剛就一直很想說,你鞋子又穿反了。”‘又’是因為……這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把鞋子穿反,只不過之前一直懶得提醒。美社莎低下頭看了看雙腳,恍然大悟:“哦,我一直以為這個只要套在腳上就好,你之前沒提醒過我。”祁安止理所當然的道:“我知道又不知道是你,我以為章魚的腳都長一個樣。不過你是從一個沒有手腳的蛇變成八腳的章魚,對鞋子的穿法不了解也不奇怪。”“我現(xiàn)在不大想跟你說話了。”美社莎光潔的額下凝起了個小川。銀發(fā)的青年聳聳肩膀,雙手撐在桌面站起身來:“這些收拾到廚房,順路去看眼那兩個自投羅網的蠢貨。”“你又抓了誰?”見祁安止端了幾個空掉的盤子,美社莎干脆將項鏈摘下,之后用幾條觸腕將剩下的那些全部攬下,觸~手上的吸盤穩(wěn)穩(wěn)的吸住盤子底部,絲毫沒有滑落的危險。祁安止領著他往廚房走,一邊道:“還能是誰?這個世界上除了威奧斯和碧姬還沒有人得罪我。”“哦,那兩個人?承接過這具身體記憶之后我就也對他們感觀很不好。”美社莎搖搖頭,不贊同的道:“但你也已經整治過他們了。”祁安止笑道:“我以前做壞事的時候你沒說過這樣的話,而且……人類在你眼中也只是食物的一種。”“那是因為艾菲妮婭也一直在對你做壞事,吃掉食物和玩弄食物是兩回事。”美社莎斂下眉目,想起不好的事情,“在你對我下手之后,你做這些事也會讓我覺得你很危險。”祁安止嘆了一口氣:“在這次結束之前,你就忽略那件事吧,也忘記我是誰,畢竟我們還要在一個屋檐下相處很久。”“不行,我記性很好,而且我說過我會幫你記住你是誰的。”美社莎解釋道,“我不是在阻止你傷害他們,只是你這樣做的意義也大不過直接殺了他們,你大可直接拿把刀像你當初對我時那樣給他們一個了結。”祁安止眉頭蹙起淺淺的痕跡:“我只能說我們待人的方式不同,美社莎,可能這么說你不喜歡聽。如果當初我是在不認識你的情況下得知你是我的目標,我對待你的方式可能比對待艾菲妮婭、埃文、威奧斯亦或者碧姬更加殘忍。”“是嗎?森林里的貓怪也是這樣,那種小型野獸在抓到獵物后就會把它們玩得奄奄一息才講它們當作食物吃掉。”美社莎舔了舔淡色的唇,“我不知道這樣有什么好玩的,我餓了的話就會直接把食物一口吞掉。”“你是老妖怪,不懂得娛樂。”走到了廚房的門前,他兩手都被盤子占著,于是抬起一條退將房門踹開。廚臺下的角落,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的一男一女瞬間驚醒,他們灰頭土面猶如橋下的乞討者一般,絲毫看不出昔日的影子。祁安止看著他們,哼笑一聲,扭過身將手中的空盤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