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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兼省隊主負責人的身份,這次國家隊選拔,名正言順來現(xiàn)場監(jiān)管。 他早在報名前就關(guān)注過顧承炎,得知他再次重傷住院,右腿打了石膏,自信滿滿認定他絕不可能有機會出現(xiàn),所以他連名單都沒檢查,直接給予審核通過。 卻死也沒想到,居然會在賽場見到本該殘廢的眼中釘! “不可能!”宋哲明失控低吼,“你打針了?!” 顧承炎冷笑,伸手撥開他:“省著點力氣,等成績出來再崩潰也不晚。” 宋哲明去扯他手臂,被他一把甩開。 顧承炎本就是目光聚焦的中心,也有很多人知道他跟省隊的淵源,都在暗中打量。 宋哲明神情扭曲,狠狠剜著他永遠挺拔的背影,快步擠出人群,沖進二樓的一扇門內(nèi):“后面的分組暫緩,有個人必須特殊安排!” 陳年亦步亦趨跟在顧承炎身側(cè),腦筋轉(zhuǎn)過來,吃驚問:“哥,你是不是早知道會撞見那個垃圾!” 顧承炎“嗯”了聲。 宋哲明是省隊負責人,無法避開,一旦相遇,哪怕他做不到把他剔除名單,也免不了設(shè)障礙。 陳年愈發(fā)不可思議:“也就是說,你打算比賽的時候,除了確定自己用封閉針之外,還已經(jīng)預(yù)料到要跟老仇人碰面,甚至被他現(xiàn)場使絆子?!” 顧承炎依然只有一個平淡的“嗯”。 “哥,我沒啥可說的了,”陳年五體投地,“你為這夢想付出真的太大了。” 顧承炎沒說話,進入更衣區(qū)之前,扭頭望向不遠處的偌大冰面。 夢想么?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夢想不再是虛無縹緲的未來,不需要用無休止的滑冰去消磨寂寞苦悶,而是換成了一個人的名字。 想跟她長長久久,撫平她的傷痕,給她最大寵愛,霸占她的心。 她那么努力地修補他,想把他送到高處,他要保護她,更不忍讓她失望傷心。 顧承炎提緊手中的裝備,似是跟陳年說,也似是自語:“不是夢想,是……她會愛那個為夢想拼命的我。” 前五組比賽結(jié)束,時鐘走向三點五十,大屏幕刷新,同時公布了后續(xù)的全部分組。 等待的選手們不約而同發(fā)出驚呼。 最后一組的五人,顧承炎排在首位,后面三個皆是赫赫有名的高手,在速滑圈里無人不知,竟集中到了一起,而另外一個,陳年咂嘴皺眉,不是別人,正是在館外出言不遜的那個傻逼。 顧承炎換好比賽服,也在抬頭看屏幕,陳年跑過去:“哥,有陰謀!把成績好的選手集中在一組,明顯是故意給你施壓!” 宋哲明站在二樓居高臨下,不屑呵笑:“打完針最忌用力過度,你又廢了近一年,等著腿斷吧。” 他后面的男生試探說:“教練,顧承炎……還是挺厲害的,在學(xué)校社團輕松碾壓我。” “所以才需要你,”宋哲明低聲,“一旦他領(lǐng)先,就想辦法絆倒他,過后我安排你進省隊,以后前途無量。” 男生握住剛得到的特殊藥品,喜上眉梢,更加慶幸自己來主動投誠。 場外,顧承炎拎起冰鞋,聽陳年帶著微微哭腔的后悔,勸他不要比了馬上 回家,他漫不經(jīng)心說:“你要么走,要么閉嘴,我去熱身了。” 陳年趴在欄桿上,眼眶發(fā)紅地望著顧承炎走到熱身區(qū),無所顧忌地使用傷腿,他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下一段視頻,咬牙編輯了一條朋友圈,點擊發(fā)送之前,選擇了僅對秦幼音可見,然后關(guān)機。 他抹抹眼睛,炎哥,我不打電話不發(fā)信息,不算違背你的意思。 小嫂子,你要是看不著就算了,純屬天意。 但你要是看著了,拜托來現(xiàn)場,親眼見見這個要豁出自己的顧承炎。 - 秦宇的房子在五樓,八十平米不到,陳設(shè)簡單,家具不過最基礎(chǔ)的幾件,接女兒來之前,專門給她買了張床。 元旦當天,秦宇臨時加班,把秦幼音獨自放在家,冰箱里準備了一堆速凍食品。 秦幼音蓋著眼睛躺在床上,無論如何靜不下來,她坐起身,珍惜捧出顧承炎送她的項鏈,精心戴在脖頸間,還是心神不定。 三天了…… 他在做什么。 秦幼音呆呆望著窗外,微信音忽的一響,是辛月發(fā)來的元旦祝福,她慢吞吞回了,注意到朋友圈有紅點,順手戳進去,在看清最新一條是什么后,愣了愣,驀地把手機拿到眼前。 十秒不到,她臉色徹底煞白,胡亂披上羽絨服,飛奔出家門。 秦幼音給陳年打電話,陳年關(guān)機,立刻打給顧承炎,響了許久無人接聽。 她跑到路口,天上飄了雪,紛揚落滿她的頭發(fā),她眼里不斷涌著潮熱,極力壓下去,焦急地攔車,坐進車里后,報上當初在報名圖上看來的比賽地址,她哆嗦著撥通陳醫(yī)生的號碼:“顧承炎他……” 陳醫(yī)生沉默。 她指尖掐進手心里:“他腿那樣,怎么能去比賽的?!” 陳醫(yī)生長嘆,知道瞞不住了,事情已成定局,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他堅持打了封閉,剛才在場館外頭,摁著我手扎進去的。” “雖然我也生氣,但希望你……別怪他,他說想贏,不讓你再對他愧疚。” 秦宇的房子距離建在城郊的市體育中心,不堵車的情況下尚有四十分鐘車程。 而天下了雪,元旦又人多車多,用時幾乎翻倍,才堪堪趕到。 秦幼音下車,拉鏈敞著忘記拉上,刺骨寒風撥亂她的頭發(fā),吹進她骨頭里。 她一步三個臺階沖上去,被工作人員攔住:“哎,里面比賽呢,你干啥的?” “我是家屬,”秦幼音睜大眼睛,“我是選手顧承炎的家屬!我要進去找他!” 工作人員皺皺眉,不禁望向館內(nèi)。 馬上就到最后一組了,但里面仍舊人聲鼎沸,比完的選手沒一個走的,全在看臺上守著,議論紛紛的聲音在外面都聽得清楚,平均五秒出現(xiàn)一次“顧承炎”的名字。 工作人員問:“你是他啥人?” “女朋友!”秦幼音急得失聲喊,“他媳婦兒!” 工作人員瞅瞅女孩紅透的鼻尖和含水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