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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么做才是正確。 到底誰更可笑 ,一目了然。 “當(dāng)時那位小將軍問我,你后來向人道歉了嗎?我才想起,那句道歉我已欠了很多年。” 而當(dāng)初那個被嘲笑的狼狽少年,早已在時光的砥礪下,在驚人的自律上進中成就一身卓然風(fēng)采,蛻變?yōu)楸蝗私豢诜Q贊的世家子范本楷模。 姍姍來遲的歉意之詞,在他面前大概只會顯得輕飄飄。 所以夏儼用了更大的誠意。 他知那人正為某件差事而夙興夜寐、身心俱疲,而他自己正好是可以幫助破局的一個契機。所以他以身涉險去做了餌。 “不管對方領(lǐng)不領(lǐng)情,我心中總算沒那么歉疚了。”夏儼執(zhí)盞遙對賀淵,釋然輕笑。 所謂長大,便是學(xué)會面對從前那個淺薄狂妄的自己。將這份歉禮無聲奉上后,他終于可以問心無愧地成為一個更好的夏儼。 趙蕎若有所悟地眨了眨眼,咬著筷子尖扭頭笑覷賀淵。 賀淵面色沉沉,不情不愿地執(zhí)盞回應(yīng)夏儼的善意,卻極少見地對人口出了惡言:“指甲蓋大點的破事你也能記這么多年,怕不是腦子有坑。” 多半還是吃太飽,撐的。嘖。 ***** 讓隨夏儼來的侍者護送他回住處后,趙蕎與賀淵沒有立刻離開饌玉樓,而是在二樓雅閣的欄桿前并肩而立,迎風(fēng)散著一身酒氣。 趙蕎站沒站相地以肘撐在欄桿上,斜身托腮望著賀淵:“誒,大兄弟,問你個事。” “誰是你大兄弟?!”賀淵沒好氣地笑著回眸凝向她。 “兇什么兇?再兇燉了你,”趙蕎哼笑一聲,淡垂眼簾,“我問你啊,你們那內(nèi)衛(wèi)右統(tǒng)領(lǐng)孟翱是不是快要回京了?歲行舟到底有沒有找到前哨營那些人?他們是不是都活著?” 趙蕎向來都很聰明的。 先前夏儼說,內(nèi)衛(wèi)選派賀淵帶人前往雁鳴山受訓(xùn),她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若不是孟翱即將回京,林秋霞不可能做出這個決定。 否則接下來半年賀淵不能常在京中處理事務(wù),林秋霞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說來內(nèi)衛(wèi)右統(tǒng)領(lǐng)孟翱護送歲行舟出京已快兩月,按腳程算,是該到東境了。 歲行舟到底有沒有將前哨營那些人活生生救出來,京中一點風(fēng)聲都無,上次趙蕎去面圣時昭寧帝也半字未提,仿佛無事發(fā)生。 賀淵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含義不明地“嗯”了一聲。 “嗯嗯啊啊什么意思?”趙蕎急了,沖過去揪住賀淵衣襟,“到底找到?jīng)]找到?人活著沒啊?” 賀淵圈住她的腰肢,安撫似地輕拍她的后背,低聲在她耳畔道:“活著。但陛下的意思是,此事對外不能張揚,今后所有知情者都別再提。” 前哨營是在北境的崔巍山中遭遇雪崩,醒來卻是在東境某個早已荒蕪廢棄、不為人知的古礦道里,這事連歲行舟自己都不能全然解釋清楚,天知道傳出去會在普通百姓中造成何種影響。 “至于歲行舟所說的那些事是真是假,他隱瞞前哨營遇難的消息并私自行希夷巫術(shù)的過錯,都不會再被追究。所以,你也不必再背著這重負(fù),”賀淵輕聲又道,“但朝廷對歲行舟另有安排,他不會再出現(xiàn)在京中,會直接去松原與沐霽昀匯合,做他該做的事。從今往后,你得忘記這茬,在誰面前也別提,明白嗎?” 這事在京中,以及除松原郡之外的所有地方,都不宜有太大風(fēng)聲。 至于松原人,他們本就世代篤信“希夷神巫”,歲行舟只需帶著前哨營那些人在松原出現(xiàn),什么都不必解釋就足夠完成使命。 畢竟前哨營的人在松原戍邊三年,松原城內(nèi)認(rèn)識他們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他們見到歲行舟帶著這些傳聞已在雪崩中遇難的人出現(xiàn),口口相傳下,歲行舟“神巫后裔”的身份就能坐實。 邱黃兩家在松原的威望與號召力本就崛起于“希夷神巫族”被吐谷契滅族后。 說難聽些,對松原人來說,對邱黃兩家的追隨,是因“神巫族”已無人,松原人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將邱黃兩家做為替代的信仰寄托。 如今歲行舟帶著前哨營的人回去,以此“神跡”坐實神巫族后裔身份,那就沒邱黃兩家什么事了,松原之亂即可徹底平定。 前哨營的人活著,松原危局可解,對昭寧帝及鎬京朝廷來說,有這個結(jié)果就足夠。 別的事,不必再談,以防節(jié)外生枝又起波瀾。 趙蕎明白個中利害,愣愣點頭,好半晌才艱難擠出:“兩千個,都活著?” “嗯,除了……”賀淵不忍將這句話說完,只是緊緊擁住她,似在予她勇氣與力量。 趙蕎將額角抵在他肩頭,緩緩閉目,遮住眼中濕潤。 她的朋友歲行云,是真的回不來了。 這個結(jié)局,歲行云拿著點兵帖出京那年就提前知會過她了。不該覺得意外的。 “阿蕎,別哭。”賀淵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能像哄小孩兒那樣,一下一下輕拍著她的后背。 “我沒哭。那年她走時就說過,此身許國,死哪兒埋哪兒,”趙蕎在他衣襟前蹭了蹭,“我答應(yīng)過她,假若聽到她陣亡殉國的消息,只烈酒遙祭,絕不會哭哭啼啼給她丟臉。” “嗯。” 靜靜相擁良久后,趙蕎吸了吸鼻子,抬起臉來:“那些人是怎么被找到的?之后歲行舟在松原又是如何個活法?還有,你能不能幫我給歲行舟去個信,問問他,行云究竟被送去了哪里?” 看出她是在強顏歡笑,賀淵心中揪得生疼,有意逗她開懷,便揚起一抹壞笑。 “你的問題和要求太多。若你肯將先前那張‘穿紅裙’的欠條還我,那我才告訴你。” 唔,單層正紅疊山綾,還是“輕、薄、透、亮“的那種,說實話,不太適合他。過分羞恥。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怎不將那張‘兩次嚶嚶嚶’的欠條先還我?”她紅著眼,甕聲軟軟,帶著一點點笑。 “因為我有消息可以跟你交換啊,”賀淵挑眉,理直氣壯,“換不換?你將那欠條還我,你想知道的事我都告訴你,再幫你給歲行舟寫信。看,這筆生意還是你賺了。” 他不愿她沉湎與不能向人言說的悲痛,所以故意同她笑鬧。她都明白的。 趙蕎抬起下巴,噙著點點淚光的紅眼嗔向他。 賀淵不肯還她“兩次‘嬌柔婉轉(zhuǎn)嚶嚶嚶’”的欠條,她也不肯還“穿正紅單層疊山綾裙子一次”的字據(jù),未免無謂僵持,只能另辟蹊徑了。 “這樣吧,若你肯將孟翱這兩個月從東境傳回來的所有消息偷偷告訴我,再幫我寫信給歲行舟問清楚行云的去向,那等月底到雁鳴山集訓(xùn)時,我就以權(quán)謀私,安排你單獨住在我的官舍隔壁。我這可是吐血讓利了,你走過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