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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許多的。 與這樣一個人攜手,對她來說是非常不聰明的選擇。若有朝一日賀淵對她情轉(zhuǎn)淡,待她不好,甚至要棄她,她只能認命接受,默默離開,連像尋常姑娘那樣哭鬧指責負心人的資格都沒有。 這風險可真大。 可感情之事,喜歡了就是喜歡了,能有什么法子?她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握住他伸過來的手。 而賀淵顯然也明白她選擇了他后要抱負如何的忐忑與不安,所以他一直極盡所能地待她好。 慣著她,讓著她,將自己放得很低,甚至說出了“趙門賀郎就趙門賀郎吧”這樣的話。 他是想讓她知道,哪怕他在兩人中是占盡優(yōu)勢的那一個,他也不會動用自己的優(yōu)勢去傷她。 這次賀淵為她從鐘離瑛那里爭得能立下大功的候選機會,更是要徹底解決兩人之間天然的不對等。 也讓她在余生里,再不會因“毫無建樹的宗室女”而成為別人眼中可有可無,隨時可以被放棄、被犧牲被打壓的那一個。 **** 馬車停在信王府門口的照壁前,趙蕎與賀淵下了車相對而立。 悶燥的盛夏黃昏,蟬鳴鳥啾都透著急促,夕陽金暉迤邐一地,將兩條身影拉得細細長長。 “我會全力以赴,將這件事做到最好,”趙蕎笑揚起下巴,以齒沿輕刮過唇角,不懷好意地瞇眼覷著賀淵,“可若我真將這功掙下,得封二等爵,那按律我就有權多兩個小郎君。你不怕啊?” “怕啊,”賀淵幽幽垂眸,睨她,“所以,你會有小郎君嗎?” 趙蕎笑著左顧右盼,不答反問:“你說說你這人,寧愿自己抱著不知幾時會被打破的醋壇子提心吊膽,也要巴巴兒替我爭來這機會,是傻嗎?” 他從來沒有辜負過她當初回握住他手的那份勇氣,一直義無反顧把她的利益放在最前。 雖兩人之間從未將此事說破,但他清楚趙蕎選擇與他攜手是賭上了什么,所以他想盡辦法不讓她輸。 他待她是真的很好。 賀淵笑笑:“我只是幫你爭取到候選而已。” 鐘離瑛曾要求事先不能向趙蕎、夏儼、慕映琸三人透露此事的目的,需看他們能否明白個中玄機。 今日在演武場,慕映琸什么都沒有看出來,帶著三分玩心,直到第二輪的比試才被趙蕎逼出了爭勝之意。 夏儼或許看出事關軍務革新,但他不覺與他本人有多大關系,發(fā)揮得四平八穩(wěn)而已。 惟有趙蕎,看出了大概后,明白事情關乎國之利益,哪怕她那時根本不知這事能給自己帶來這樣大的好處,卻仍全力以赴。 她平日看著吊兒郎當,大事上卻從未落過趙家兒女的架子。那是她自幼得兄長教誨,刻進骨血里的責任擔當。 這是鐘離瑛最終決定用她的根本原因。 “你是憑自己的本事最終贏得這機會的。今日在演武場上大家都看到了,你在發(fā)光。” 趙蕎定定看著他。 眼前是他信任期許的溫柔笑臉,耳畔是他沉緩而清晰的肯定。 他在告訴她,我知道你不是旁人口中那個糟糕的二姑娘。你很好,遠比你自己以為的還要好。 她笑眼彎彎,面上赧紅透骨,低聲回應了他的心音:“逸之哥哥,也很好。” “既逸之哥哥也很好,”賀淵抿了抿心滿意足拼命上翹的唇,不依不饒地追問,“那你究竟會不會有小郎君?” 趙蕎將雙手背在身后,歪頭覷著他那急需承諾來安撫的神情,調(diào)皮一挑眉:“唔,你猜猜?” “大當家,過河拆橋可是江湖兒女作為啊。”賀淵笑意頓無,俊臉泛酸起急。 趙蕎綻開如花笑靨,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蓋了尚余糖果甜味的印。 滿心里才冒出的酸氣立刻被蜜味沖散,甜得賀淵暈頭轉(zhuǎn)向。 雖她沒說什么,可蓋這印的意思,他懂。 這就是她給的承諾與約定。 你我此生只此一雙,攜手比肩,不會有別人。 第84章 之后兩三日,趙蕎一反常態(tài), 待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生怕錯過鐘離瑛派來請她過府詳談的人。 不過鐘離瑛所謀之事太大, 除了擇定火器總教頭的人選外,要做的準備顯然還多,接連兩三日都沒顧得上她這頭。 她消停在府中等信兒, 外頭的傳聞卻熱鬧至極。 不過短短數(shù)日, 趙蕎在神武大將軍壽宴上的所有細節(jié)已成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 人們在口口相傳中添油加醋, 繪聲繪影描摹出一個熠熠生輝的趙二姑娘。 她以出色的火器使用技藝,在比試中勝過了承恩侯世子夏儼與執(zhí)金吾慕隨家的小公子慕映琸,力拔頭籌。毓信齋為她奉上了全天下只此一件的碎晶粒綴繡織金錦衣裙;賀大人為她準備了全天下只此一座的五彩漿果糖澆筑成的糖果園林。 而柱國神武大將軍鐘離瑛的親口認可,更是讓趙蕎一掃“不學無術小潑皮”之名,成了近期鎬京城內(nèi)風頭最勁的人物。 趙蕎名下的歸音堂對坊間消息素來靈敏,負責搜集各路消息的小當家小飛在鐘離瑛壽宴次日就已將這些熱議做了匯總, 轉(zhuǎn)交給負責雜報刊行的小當家祁紅。 六月廿八午后,祁紅派弟弟祁威送到信王府供趙蕎審閱的雜報樣本里已有相關文章。 也不知是哪位執(zhí)筆先生的杰作。 先是回顧了年初尚林苑行宮接待茶梅國使團時,趙蕎在與外邦使臣的火器比拼中大張國威、前不久在“南郊送暑”時一支水連珠彈無虛發(fā), 獨自滅掉十一名刺客這兩項壯舉,再結(jié)合神武大將軍壽宴上這次大勝,不吝溢美之詞幾欲將趙蕎捧成個明珠蒙塵的“火器神將”。 若只是這番吹捧倒也罷了,偏那位執(zhí)筆先生深諳奪人眼目之道,整合坊間近日種種關于趙蕎的某些緋色揣測,于吹捧之后緊跟著又撰出了“試論趙二姑娘與賀大人及承恩侯世子之間暗流涌動的二三事”。 趙蕎不識字,每每審閱雜報樣本時總需別人念給她聽。 小少年祁威是說書班子的人, 念起那篇辭藻華麗的溢美之詞來也毫不怯場,咬字吐音清晰明快,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引人遐思—— 把趙蕎給聽得尷尬又火大。 “停停停。回去跟你jiejie說,這篇撤了,換別的,”趙蕎揉著太陽xue,“供這篇稿的‘友松先生’是誰?不是咱們自己人吧。” 歸音堂這份雜報刊登的文稿,一部分來自專門聘請的那群執(zhí)筆先生,都是些家境較為清苦、才學上又不太夠得著考官入仕的讀書人,總共有八位。 這雜報正常情況下一月出一份,每次至少需大小文稿近二十篇。八位執(zhí)筆先生未必能到次次都妙筆生花,有時他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