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書迷正在閱讀:霸道的偏執(zhí)狂、大大,求包養(yǎng)、末世之白蓮花大戰(zhàn)老司機、做鬼也要談戀愛[星際]、我家真的有金礦、最后一首情歌、桑嶸、我強吻的人都愛上我[星際]、七零之炮灰小嬌妻、盛唐不夜天
不是后頭還跟著一隊北軍的人,賀淵怕是早已箭步上去將他摁頭種土里了。 ***** 趙蕎站在別業(yè)門前小徑入口處的重瓣疊色.五月梅下,打算等賀淵回來與他算賬。 慕映琸逃命似地從山上跑下來,瞥見她時也沒停步,只是笑著喊道:“趙二姑娘,你要擦亮眼睛!賀大人他……” “慕映琸,你就直說你想怎么死?!?/br> 賀淵人未到聲先至,嚇得慕映琸一溜煙跑出道殘影來。 趙蕎茫然地看著他飛奔而去的身影,又轉頭望向氣勢凜凜而來的賀淵。 這般凌厲外顯、充滿攻擊野性的賀淵并不常見。 含黛遠山做襯,落霞溶溶為飾,頎碩昂藏的身影大步流星漸行漸近,凌厲雄渾的氣勢與劍眉星目的英朗毫不違和,竟是這天地間最奪人眼目的所在。 趙蕎看得有些失神,心下砰砰亂跳,驀地就紅了臉。 那股等著興師問罪的火氣瞬時退下。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酥麻猝不及防從尾椎處躥起,直沖天靈蓋。 她狼狽倒退兩步,背靠著身后樹干。腿軟,這就很尷尬了。 賀淵奔到她面前時已收了先前那般氣勢,扶住她肩頭的動作笨拙又輕柔,叫人心顫。 趙蕎驀地想起年少時在広嚴寺聽外域來的黑臉大和尚講的那個故事,猛虎細嗅薔薇。 當初不懂的其中禪意,此刻忽然就有了具象的頓悟。 賀淵不明所以,帶著幾分關切幾分急惱,輕聲道:“歇了整日,宿醉還沒過?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喝那么多酒了?!?/br> “不,不喝了,”趙蕎使勁清了清嗓子,穩(wěn)住那股從心尖滲進嗓音里的顫,“這輩子再不喝了,我發(fā)誓?!?/br> 賀淵稍愣片刻,緩緩抿住勾起的唇角,露出右頰的淺淺梨渦。 “這個誓不算,換一個?!?/br> “為什么不算?”趙蕎滿頭霧水。 “新婚之夜的合巹酒,總還是得你親自喝的。”賀淵悶笑出聲,耳廓的火燙漸蔓延至脖頸。 趙蕎猛地從魔障中清醒過來,跳腳往他肩頭就是一拳:“關你屁事!我新婚之夜有你什么相干?!你你你還是先說清楚畫那腰帶是幾個意思吧你!” “竟偷看?”賀淵并未閃躲,紅著臉噙笑不動如山,受下她這惱羞成怒的一頓粉拳,“沒什么意思,畫下來以防萬一。雖我將‘罪證’藏得很隱秘,可是阿蕎最聰明,若你使出我拒絕不了的法子將‘罪證’騙走,然后‘拎起腰帶不認賬’,那我至少還能拿著畫下來的‘罪證影像’,上都御史府擊鼓鳴冤?!?/br> 賀大人向來是謀定而后動的。周全。講究。 原來沒要花煙花圖樣啊?趙蕎心里涌上淡淡失落。 不想被他看破她自作多情地誤會了些事,她抬掌照他腦門一拍,兇巴巴轉移話題:“鳴你個頭!你哪里冤了?!我越想越覺不對勁,昨夜就算我酒后……那什么,若你殊死抵抗,就根本吃不了虧!” “我抵抗了,真的,”賀淵無辜輕笑,“我提醒了你別亂來的。奈何你天生反骨,醉酒后尤其任性,越說不能做的事越要試試。說哪里不能親,你偏要……” “閉嘴不用復述細節(jié)我并不想知道得那么清楚謝謝你??!” 趙蕎哪能記得那么清楚?她就記得對他親來摸去,然后扯了他腰帶。之后還做過什么、說過什么,以及怎么被送回去的,她全沒印象了。 此刻瞧著他的神情也辨不出他話中真假,羞恥到已然快要失去理智的趙蕎只能爆紅著臉,強詞奪理:“我是說,殊死抵抗!你輕飄飄說一句,那也能算?!” 賀淵低下頭去,笑得肩膀直抖:“你說得對。確實不能算是‘殊死抵抗’。大概更像是,欲拒還迎?!?/br> 哦不對,他根本也沒想拒的。 心上姑娘將他撲倒在地,悍然扯掉他腰帶,拉開他衣襟,流氓至極一路從他的唇吻到喉結…… 殊死抵抗什么的,他實在是做不到。 能忍住沒有積極主動“為敵軍帶路”,束手躺平任由蹂..躪,根本已經(jīng)是心志堅毅非常人可及的錚錚鐵骨了呢。 第66章 此刻的賀淵著實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原以為,趙蕎酒醒后就不會記得昨夜之事, 又或者明明記得卻裝傻充愣。 可她顯然是特地在這里等他, 還剛一照面就提“畫腰帶”的事, 半點沒要逃避昨夜種種。 細想想,其實她的性情一慣如此。無關痛癢的小事上或許會潑皮耍賴、嘴硬推諉,大事上通常是敢作敢當。 賀淵喜出望外之余, 話趕話地就沉溺于逗她窘迫羞惱的樂趣中, 一時竟忘了要適可而止。 見趙蕎慢慢斂了羞赧火氣, 抿唇直視著自己,賀淵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 她既主動站在這里等他,先時雖被他一句句惹得毛炸炸惱羞成怒,卻并沒有否認昨夜的事,看樣子原本是打算好要與他攤開說的。 賀淵趕忙放軟了聲氣,噙笑告饒:“好好好, 我不鬧你了。” 趙蕎粉頰上的緋色未褪,嗓音平板地打斷他:“昨夜我醉得厲害,事情只記得零零碎碎。以往醉酒失態(tài)時, 最多也就是拉著人絮絮叨叨,倒還從沒有對誰浪蕩輕薄的‘禽獸前科’。無論如何,昨夜是我有錯在先,得向你致歉。對不住?!?/br> 說完她略略低頭去,不再看他。 被她這急轉直下的態(tài)度驚得心都快不跳了,賀淵再笑不出來,急急趨近她兩步:“我只是同你鬧著玩, 不是要……” “嗯,我知道。我沒生氣,就是尷尬,”她低頭垂眸看著自己鞋尖上的流蘇,“你先別出聲,等我緩緩。原本想好要怎么說的,被你一通攪和,腦子有點亂,又不會說話了?!?/br> “阿蕎,我錯了。不逗你了,真的,”心慌意亂的賀淵探出手去,輕輕扯著她衣袖晃了晃,“別板著臉嚇我,好不好?我不會……唔?!?/br> 趙蕎忽然傾身過來,額心正抵上他開開合合的唇:“閉嘴?!?/br> 賀淵傻僵在原地不敢動彈,一時竟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 趙蕎板起臉并非置氣,是真尷尬。 終究不是真流氓,賀淵非要替她將昨夜那些出格的細節(jié)給補全,她簡直是……無地自容。 用額頭堵住賀淵的嘴后,她垂眸看著腳尖,總算能安安靜靜重新整理紛亂思緒了。 民諺說,酒醉心明白。 昨夜趙蕎醉酒后對賀淵做出那樣的舉動,無非就是因為喜歡。 江湖兒女敢作敢當?shù)?,既喜歡,昨夜又對人家做出那種事,若再嘴硬與他為難,似乎有些矯情了。 那,就這么著吧。 趙蕎雙手反剪交疊在身后,掌心貼著樹干,整個身軀往后倚著,輕輕踢了踢賀淵的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