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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得宛如大軍壓境, 阮結(jié)香心中咯噔一下,硬著頭皮擋住賀淵去路。 “賀大人留步。若您是來尋我家二姑娘,她并不在此。” 賀淵冷冷抬眸:“信王府中人言你奉命代你家二姑娘前往溯回城盤賬,為何卻在此地?” 從前阮結(jié)香不是沒見過賀淵在自家二姑娘面前那和軟黏人的模樣,但她從不敢以為賀淵是個親切的人,甚至一直都有些怵他。 畢竟她這信王府一等武侍向來只跟在趙蕎身旁, 這些年經(jīng)歷過最硬陣仗也不過就是護(hù)住趙蕎,與街頭混混們打架斗毆而已,與賀淵這種沾血腥如同家常便飯的內(nèi)衛(wèi)武官相比, 氣勢上很難抗衡。 她很清楚,賀大人和軟黏人哼哼唧唧那種模樣,只會出現(xiàn)在自家二姑娘面前,對旁人可沒那么好說話。 于是她也沒斗膽在賀淵面前抖什么機(jī)靈,按照趙蕎早前擬定的口徑答復(fù):“回賀大人,我是昨日回京的。恰逢歲大人抱恙,家中無人照料。二姑娘顧念朋友義氣, 命我與府中醫(yī)者與侍者在此照應(yīng)一二。” 賀淵直視她片刻才冷漠頷首,右手一揚(yáng)亮出掌心金云令。 “不是來尋你家二姑娘的。找歲行舟,公務(wù)。” 賀淵的金云令可不僅僅只是官職身份的象征。 因金云內(nèi)衛(wèi)負(fù)責(zé)陛下與帝君安危,同時擔(dān)當(dāng)內(nèi)城防務(wù),但凡他判斷“有危及內(nèi)城及陛下帝君之隱患”時,可憑金云令出入任何場合查探,并可憑此令傳訊除陛下與帝君之外的任何人。 連信王殿下見這令都只能咬牙退開,何況小小阮結(jié)香。 更心酸的是,她連咬牙的資格都沒有,還得帶路。 ***** 今夜與阮結(jié)香一道留在此地,還有信王府府醫(yī)鮮于蔻。 原本早上鮮于蔻隨趙蕎來時,得到的命令是替歲行舟診脈開方后就可自行回信王府去,旁的事無須過問。 可到了午時歲行舟的情形就越發(fā)糟糕起來,比早上趙蕎來見他時更叫人不安。 湯藥喂不下去,脈象微弱至極,臉色蒼白得都快看不出人氣兒。 鮮于蔻醫(yī)者之心,見此情形便主動留了下來,改以針灸火療為歲行舟診治。 賀淵進(jìn)到歲行舟寢房時,鮮于蔻正以火罐為歲行舟“拔毒”。 其實(shí)鮮于蔻從早上被趙蕎帶過來至今也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更不知?dú)q行舟到底為何將自己搞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她雖好奇,但首先是個醫(yī)者,問過阮結(jié)香一次,對方不答她便沒再多嘴,只專心治病救人。 此刻賀淵這位不速之客闖入,鮮于蔻的臉色比他更難看。 “賀大人,若無十萬火急之事,還望以人命為先,改日再來!” 跟在賀淵身后的阮結(jié)香猛朝她使眼色,以口型道:公務(wù)。亮金云令了。 鮮于蔻站起身,滿面全是身為醫(yī)者的倔強(qiáng):“就是皇帝陛下親自來,我也說在外等著!這眼看著都快有出氣兒沒進(jìn)氣兒了,什么天要塌下來的公務(wù)非他不可?!” 賀淵冷凝面色不改,薄唇微翕,尚未開言,就聽趴在床榻上的歲行舟氣若游絲般輕笑:“無妨的。已好了許多。” 鮮于蔻回頭看他的瞬間,猝不及防地被賀淵直接拎出去放在了門口外。 門板關(guān)上的那一刻,她與身旁也被趕出來的阮結(jié)香面面相覷,繼而暴跳如雷。 “賀大人,你欺人太甚了吧?我是一包棉花嗎被你這么拎來拎去!大夫也是要面子的!我自己有腿會走!” 回去就跟二姑娘說,這個隨時將人拎來拎去的賀大人,當(dāng)真要不得! 二姑娘嬌花兒一樣的身軀,不能被這可怕的家伙辣手摧花! ***** 賀淵以腳尖勾過床榻前一個雕花圓凳,對外頭鮮于蔻的跳腳叫囂充耳不聞。 “可還清醒?”他大馬金刀地落座于雕花圓凳上,直直看著趴臥在床的歲行舟,腰身挺拔如松。 虛弱的歲行舟唇角扯起一抹苦笑:“清醒。只是說話費(fèi)力,或許要勞煩賀大人坐近些。” “不必,我耳力好,”賀淵開門見山,“今日帝君問我何故將‘玉龍佩’退還阿蕎。可在此之前,‘玉龍佩’根本不在我手上。若我沒料錯,其實(shí)是在你這里吧?” “半年了,你居然還是沒想起之前丟失的那段記憶?”歲行舟弱聲笑嘆,答得也算痛快,“不愧是洞察秋毫的賀大人啊。如你所料,‘玉龍佩’之前確實(shí)在我手上。” 他這前后兩句話之間的轉(zhuǎn)折很是突兀。 賀淵未及多想,只是冷聲轉(zhuǎn)為嚴(yán)厲:“歲行舟,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別害‘她’!” 兩人都知這個“她”指的是誰。 “你放心,不會害她的。我沒拿玉龍佩去為非作歹。別問了,最多三五日你就會知道所有事。我以性命起誓。” 賀淵冷靜地打量他片刻:“你看起來命不久矣。” “傷了元?dú)猓^幾日就好,死不了的。”歲行舟閉目笑嗤一聲,語氣苦澀。 “好,信你這一回,給你五日時間養(yǎng)病,”賀淵站起身來,鄭重道,“看在你meimei的份上。” 他前幾日就查過了,歲行舟的meimei歲行云是北境戍邊軍前哨營先鋒小將。 這句話讓歲行舟的眼角緩緩沁出了淚。 “多謝賀大人,網(wǎng)開一面。” 賀淵走出兩步后,又回頭:“尚未在雪崩處找到任何遺體,目前朝廷暫將他們列為‘失蹤’。或許,還有生機(jī)。” 他的語氣雖淡漠,眼中卻有些不忍。 歲行舟沒有接他這句安慰,只是虛虛撐開眼縫,話鋒一轉(zhuǎn):“賀大人此前去松原,恰好趕上‘驚蟄祭桃花神’吧?” 賀淵倏地蹙眉:“為什么問這個?” “可曾接下哪位姑娘的面具?”歲行舟淚中帶笑,疲憊地重新合上眼。 面具這個話題對賀淵來說很不友好。他甚至覺得歲行舟是在嘲諷和挑釁。 “關(guān)你什么事?!” 賀淵星眸微微瞇起,目光卻落在他的后背。 因先前鮮于蔻正以火罐為歲行舟“拔毒”,他背后有兩排火罐,所以方才坐在床榻邊說話時,賀淵一直沒留心他的后背。 此刻才隱約瞧見歲行舟后背似乎有一道舊傷刀痕。 鴻臚寺賓贊平素算是個閑職文官,只有負(fù)責(zé)接待外邦來使之類的差事時會出京。怎會有刀傷?! 而且,他那刀傷看起來有些怪。 不過被兩排火罐蓋住大半,看不太分明是什么刀所致。 賀淵眉心緊鎖,但見他面色蒼白疲憊,唇上無半點(diǎn)血色,只得暫且按捺下心頭疑問。 歲行舟輕笑出聲:“或許你不信,但松原的神明,還是有幾分靈驗(yàn)的。若你當(dāng)日稀里糊涂亂接了旁人的面具,亂了姻緣線,只怕將來要哭。” 賀淵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