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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十幾滴血,可我瞧著他那臉色真是一日比一日慘白,”趙蕎不安地嘖舌,“瓶子,吃點什么能補血?” 銀瓶認(rèn)真地想了想:“大棗?豬肝?還有啥,一時也想不起來了。要不咱們回去問問鮮于大夫?” 她說的鮮于大夫,是趙蕎的專屬家醫(yī)鮮于蔻。 趙蕎猛搖頭:“我謝謝你!鮮于蔻鬼精鬼精的,又喜歡刨根究底,嘴上還沒個把門,我躲她還來不及呢。” “哦,”銀瓶撓頭,“那,我去找家醫(yī)館問問?” 于是兩人便頂著烈日前往附近一家不大不小的醫(yī)館。 才要踏上醫(yī)館門前臺階,就聽背后傳來賀淵擔(dān)心疑惑的聲音:“誰病了?” 趙蕎脊背一凜,銀瓶更是在這大熱天里蹦出滿腦門子冷汗來。 雙雙嚇得個透心涼。 這位可比“鬼精鬼精的鮮于大夫”更不好糊弄!別是跟著去了広嚴(yán)寺吧?! 知道銀瓶膽子小,怕她驚慌之下會說漏嘴,趙蕎定下心神后,便命她獨自進(jìn)了醫(yī)館去,自己則板著冷臉領(lǐng)賀淵到了對面巷口的大榕樹下。 兩人在樹蔭下面對面站定,趙蕎也不看他,只不咸不淡地問:“有事?” “你先告訴我,究竟是誰病了?”賀淵似乎有些緊張。 會這么問,看來先前是沒跟去広嚴(yán)寺的。松了口大氣的趙蕎總算緩緩抬眼覷他。 午后日頭熾盛,晴光烈如多情胭脂。枝葉間灑下星點光芒,落在他的鬢邊眉梢,使他看上去像在發(fā)光。 京中許多消息總是傳很快的,昨日賀淵一行在鷹揚大將軍親率的儀仗引領(lǐng)下回京,北門那么多人前去夾道歡迎,之后他們又直接進(jìn)內(nèi)城面圣,是以今日街頭巷尾已有許多真真假假關(guān)于賀淵在松原的英勇事跡開始流傳了。 過往路人頻頻投來好奇目光,顯然有不少認(rèn)出這就是傳聞熱議的那個賀大人。 他與伙伴們出生入死賺點好名聲,真的不能跟著她無辜被牽連、被唾罵。趙蕎心窩微微一酸,扯了扯唇角。 “我,一點小毛病而已。近來大哥大嫂都忙,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所以出來尋家醫(yī)館隨便看看,”趙蕎故意不耐煩道,“答完了,我可以走了嗎?賀大人。” 賀淵搖了搖頭:“你氣色看起來挺好。” “你又不是大夫,好不好你看得出來個鬼!”趙蕎送他一對漂亮的小白眼。 “什么病?”他的目光始終攫著她的面龐,執(zhí)拗追問。 “月事不調(diào),”趙蕎吊兒郎當(dāng)?shù)爻冻鰝€笑弧,“看吧,偏要問,問了又接不住話,平白落個臉紅不自在。何必?” 這小流氓,真是太知道怎么堵他了。 賀淵清了清嗓子,撇開微紅的俊顏,尷尬嘴硬:“臉紅只是……天太熱而已。” “管你為什么臉紅。總之你該干嘛干嘛去,別跟著我,也別管我的事。我沒打算再跟你扯上什么關(guān)系。”趙蕎轉(zhuǎn)身就走。 賀淵長腿一邁,擋住她的去路,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有關(guān)系的。驚蟄那日將你從松原送走時我就說過,有關(guān)系的。” 趙蕎沒有掙扎,只冷冷看著他:“賀大人慎行,我們不熟。” 這似曾相識的冷漠句式宛如冰雕成的箭頭,將賀淵一顆炙燙的心扎了個冰冷對穿。 什么叫自作孽?她拿當(dāng)初他剛醒時那種疏離抗拒來還給他,這就是自作孽了。 心里疼個半死也得咬牙受著。 “你是在生氣?之前待你不好的地方,我……” “我沒生氣,你也沒待我不好。你不記得我,所以沒法接受關(guān)于我倆的過往,卻也沒有對我如何惡形惡狀。我就是個沒耐性又沒定準(zhǔn)的人,累了,懶得再與你扯什么前塵往事而已。” 趙蕎打斷他,語氣盡量冷漠平靜。 “出京前我與陛下有約定,若你最后還是想不起我來,我會放過你,從此各自安好,絕不與你為難。若我沒猜錯,如今你腦子里還是沒有從前關(guān)于我的那段記憶,對吧?” 賀淵握著她的手腕不放,目不轉(zhuǎn)睛凝視她半晌后,長指抵住額間。 “我這里沒有你。” 又點點心口。“可是,這里有。” 向來淡漠自持的沉嗓竟微微輕顫。 沒有花言巧語,沒有激昂剖白,滿腹無法訴諸言語的情愫就那樣毫無保留地順著他忐忑而焦急的目光,直直抵進(jìn)趙蕎心里。 “阿蕎,你在我心上。” 所以,請不要放過我,也不要各自安好。求你了。 第53章 賀淵平素里話不多,性子偏于清冷板正, 與人相處總會稍顯疏離, 凡事總是做得多說得少, 絕非慣于甜言蜜語的油嘴之輩。 畢竟他出身高門,自己也算年少有為,世間本沒有太多需要花言討好的對象。 可此刻, 他站在盛夏晴空里的樹蔭下, 低眉順目, 眸底熠熠閃著誠摯,沉嗓里藏著幾許忐忑的喑啞,有些慌張,有些急切。 像無計可施的小孩子,挾盡滿腔毫無章法的稚氣孤勇,雙手捧出自己珍藏許久的一顆糖。 趙蕎怔怔望著他, 兩頰內(nèi)很不爭氣地猛生甜津。胸臆間像春雨過后又迎來晴天的竹林,接二連三有細(xì)嫩筍尖爭相破土。 可心里有個聲音在震天價地喊著,“穩(wěn)住穩(wěn)住, 一定要穩(wěn)住”。 趙蕎很慶幸,賀淵這些話不是在去年末剛受傷醒來時,或是年后出京的路上,亦或是驚蟄那日從松原送走她之前說的。 否則以她的性子,必定是欣然受之的。 因為那滿心悸動不容錯辨。他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剛剛好,與世間萬萬千千的人都不同的那種剛剛好。 當(dāng)他笨拙而誠摯地捧出心來,她根本拒絕不了。 所以慶幸。若是他早些說這話, 兩人之間牽絆過深,或許再過不多久就會連累他了。 “賀淵,我只能說,多謝你盛情,”趙蕎收回目光,滿不在乎似地勾勾唇,“可惜,你沒在我心上了啊。” 賀淵僵了片刻,又重振旗鼓:“去年冬我剛醒來時不記得你,待你冷冷冰冰,惹你難過好幾回。你不能這么忍氣吞聲,至少得將我栓在身邊報了仇。” 這真是逼急眼了。沒見過這么積極主動攛掇別人找自己報仇的。 趙蕎咬住舌尖才繃住神情沒笑出來,冷著臉胡說八道:“我這人大度,從不與人斤斤計較。” 這話她自己都覺昧良心。 信王府趙二姑娘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不吃虧。 再次被拆了招的賀淵想了想,又急急道:“你說過,我們可以試試重新……” “都是半年前你剛醒那會兒說的話了,別提了,”趙蕎打斷他,“我這人本就一天三個變的,半年呢,足夠?qū)⑽覍δ愕南矚g消磨干凈。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