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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許多。 趙蕎睡眼惺忪地看看他,慢半拍地?fù)]揮手打斷他:“真困了,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回客艙去躺著睡。” 方才哭那么一場,此刻又殘困深濃,她懨懨無神地耷拉著腦袋,腳步踢踢踏踏。 迎面走來船家老大,熱情地湊過來關(guān)切:“喲,怎么了這是?當(dāng)家的一副痛快脾氣,小兩口拌嘴還哭鼻子嗎?” 她那副明顯哭過的模樣真蒙混不過去。 護(hù)在她身旁的賀淵腦中一懵,竟也不知這話該怎么接。跟在他倆后頭的韓靈更是后背冒冷汗,半個字不敢亂哼。 這會兒趙蕎迷瞪著,若露出什么破綻,他倆怕是沒她那種能三言兩語圓場補漏的本事。 趙蕎壓根不知他們二人有多緊張,兀自抬起手背揉揉鼻尖,笑意略顯羞慚。 “讓您見笑,我倆沒拌嘴。明日是先父忌日,中午在碼頭時本想買些東西遙祭,但靠岸就那么一個時辰,吃了飯就著急忙慌,我不敢走太遠(yuǎn),臨了也沒找著賣香蠟紙錢的。想著您說過接下來好幾日不會再白日里靠岸,我一時有些傷感。” 甕聲翁氣的鼻音不像之前那般脆亮,帶著哭腔余韻,很能讓人信服。 “原來是這么回事。您節(jié)哀,”船家老大神色立刻一肅,“若當(dāng)家的不嫌棄,咱們這啟程前祭過船,回頭我去尋尋還有無剩下的祭拜物事,您將就著聊表孝心?” “那敢情好,可就勞煩您了,”趙蕎抱拳,瞇縫起笑眼使勁點頭,“瞧我白白哭一場,這會兒困得緊。我先回客艙歇會兒,晚些等您得空時我再來找您。成不?” “成。” ***** 客艙里人們?nèi)齼蓛蓢谝惶幷f話打發(fā)時間,船家今日給每位客備了一碟冬棗,有人邊說話邊咔嚓咔嚓啃著果子,場面熱鬧得很。 見趙蕎一行進(jìn)來,大家都與他們打招呼寒暄兩句。 趙蕎隨口笑應(yīng)后,疲憊躺下,扯了自己的披風(fēng)來蓋在身上。 韓靈湊到賀淵的地鋪床位坐下,彎腰支過腦袋去,小聲問:“大當(dāng)家,你方才那番說辭,是早就想好的?” “我是閑瘋了嗎?誰沒事提前想這個?”趙蕎懶懶白他一眼,強忍呵欠,滿目薄淚,“話趕話隨機應(yīng)變而已。” “那,你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活生生就將你父親說死了,真的好嗎?”這趟跟著趙蕎出來,韓靈算是方方面面都大開了眼界。 就拿這事來說,即便是尋常高門大戶在言行上都頗多規(guī)矩與避諱,更別說信王府這樣的皇室宗親。 趙蕎的父親是上代信王趙誠銳,武德太上皇的異母弟弟。 武德五年趙誠銳將王爵“禪讓”于長子趙澈,之后回了欽州祖宅安養(yǎng),此事在當(dāng)時還引發(fā)了朝中一番熱議。 所以她父親分明是還健在的。 韓靈想想都替她捏把汗:“你就不怕,你父親知道了……” 那不得被氣吐血? “只要你別跑到欽州去找他告狀,他就不會知道,”趙蕎實在忍不住,終于打了個呵欠,“走開,別吵我睡覺。晚上還得去和船家老大說事。” “可真是個成大事的姑娘。這也太不拘小節(jié)了吧?”韓靈嘖舌,旋即又服氣地笑著搖搖頭,隨口道,“有那么困?方才不是趴二當(dāng)家懷里睡了一覺?” 趙蕎含糊嘟囔道:“他身上太硬,根本不好睡。” 這是什么糟糕又流氓的說法?!韓靈聽了當(dāng)場笑倒在鋪位上。 而當(dāng)事人賀淵聽了,想打人。 他臉燙得快冒煙,咬牙切齒,字字帶著被調(diào)戲后的羞憤:“注、意、措、辭!” “哦,我不是那個意思……”趙蕎后知后覺地雙頰飛霞,才找補半句,又被賀淵的披風(fēng)蓋住了臉。 賀淵怕她越描越黑,只能先下手為強地喝阻:“閉嘴睡覺,你個小流氓。” 語畢沒好氣地轉(zhuǎn)頭,遷怒地踹了笑到快打滾的韓靈一腳,“你也閉嘴,再笑打死。” 第34章 此時的客艙其實比夜里嘈雜許多,畢竟大多數(shù)人都無事可做, 只能靠閑聊打發(fā)時間。畢竟幾十號人在說話, 哪怕沒有誰大聲嚷嚷, 那嚶嚶嗡嗡的動靜也是夠嗆。 可趙蕎一夜沒睡實,這會兒當(dāng)真是累極,躺下沒多久就睡著, 甚至做了個夢。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因為夢里的場景是武德五年冬神祭典后的溯回城, 夢境中那些事都曾確確實實發(fā)生過。 “這都跟了多少天了, 你煩不煩?都答應(yīng)你不會說出去了!我指天立誓,這輩子都不再提,這還不行?!” 夢里的趙蕎很不耐煩,站在冷清的巷子中回身怒瞪賀淵。 夢里的賀淵滿目清冷,嗓音像雪后的天氣一樣沁寒:“你答應(yīng)得太痛快了,恐怕有詐。” “我‘油炸’你個死人頭啊!那你想怎么樣?殺了我滅口?”趙蕎回身走到他面前, 高抬下巴露出脖頸,“喏,趁著四下無人, 趕緊動手!趕緊!” 賀淵的目光淡淡滑過她脖頸,旋即撇開臉去:“我沒要殺你。” “當(dāng)我瞎呢?你那臉上就寫著‘殺人滅口’四個大字!” “你不是說你不識字?‘殺人滅口’這四個字認(rèn)得?” “那就是個說法!吵架你還摳字眼?毛病,”惱火的趙蕎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滾滾滾,跟你說話我自個兒就能原地燃起來。難怪你平日不愛與人說話。就你這討嫌的嘴,話多容易挨揍!” 語畢旋身,踏著重重的大步往前走, 頭也不回地吼道:“要不是我的人打不過你,就該將你扔瀅江里喂王八!既這么愛跟,有本事你跟一輩子!” 偏生后面那人腿比她長,慢條斯理三兩步就跟了上來,冷冷淡淡還嘴:“這可是你說的。跟一輩子就……你這是去哪兒?” “茅房,”趙蕎回頭睨他,笑得惡劣又挑釁,“你跟啊!不跟不是人。” “你個……小流氓!” 看著那張英俊面龐霎時從冷冰冰變成紅通通,她總算知道該怎么治他了。 ***** 這一覺約莫睡過去大半個時辰,趙蕎醒來已是正申時。 賀淵的那件披風(fēng)已沒蓋在她頭上,而是規(guī)規(guī)整整蓋在她身上,與她自己那件披風(fēng)兩相重疊。 她坐起來,低垂眼眸看著披風(fēng)上的織紋,輕笑一聲。 做夢這種事真的有些不講道理。 她都有日子沒功夫去想與賀淵之間的事了,回憶卻突然入夢。 當(dāng)初兩人相看兩厭,誰都不肯好好說人話,就這么著最后還能走到一起,實在叫人啼笑皆非。 可偏就在了解了對方不為旁人所知的另一面,情生意動后,他又什么都忘了……哎,或許就是所謂造化弄人吧。 眼下她也不知該不該強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